她还在发愣,其他人已经哭天喊地的往前殿跑去。
万幸的是,暴君因为塞北的事没心情用膳。
不幸的是,她们立即被打入了天牢。当时去报信跑的最快的,现在是哭的最大声的。
“呜呜呜,我是被冤枉的,我还不想死。”
“究竟是谁干的?想死也不要拉我们垫背。”
忽然,她们的哭声一顿,目光突然都集中到了姚芙的身上。
宝林先觉察到不对,睁大眼睛瞪了回去:“看什么看!”
众人眼神一闪,只有丽妃没有动。汤是她负责煲的,要问罪的话,她肯定是第一个。
她抿了抿干枯的唇,看了众人一眼,转而又看向姚芙,双手握成拳,目光变得犀利:“宁妃不久之前才刚放过火,还拿药药死过蚜虫,凶手如果是我们中间的一个,最有可能的就是她!”
“你胡说八道!”
宝林气的上去就要打她,却被其他的人拦住了。
“丽妃说的有道理。”
“怪不得当初她不愿意喝那碗汤呢。”
“肯定是她!”
“没想到陛下竟然宠幸了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人。”
“你们……你们……”宝林被气结。
“你愿意给她陪葬,我们可不愿意!”
牢房里的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方才还失魂落魄的她们,发疯一般的冲到牢门口,一面喊着冤枉,一面给姚芙安插罪名。
直到狱卒被炒的不耐烦,厉声吼了几句,才安静下来,自觉的和姚芙分出了一道界限。
负责审问她们的,依然是三宝公公,不等他开口,众人就蜂拥而上,甚至连姚芙是怎么下毒的,都说的一清二楚,就像是亲眼所见一般。
宝林竭力替她辩解,但是声音完全被她们给压制了,急得她直掉眼泪。
“宁妃,这么多人都说是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公公不要听那些人乱说,姐姐是绝对不会害人的,她昨晚还救了淑妃,怎么可能会在汤里下毒呢?”
“放肆,咱家又没问你,拉下去给我掌嘴!”
两个狱卒像拎小猫一样,抓起宝林就走。
“且慢,还请公公息怒。”
“宁妃这是想通了?”
“无论凶手是谁,我们多数人都是无辜的,日后仍旧是陛下的妃子,公公见多识广,还请高三思,审问要紧。”
三宝公公的脸色变了变,要说这些人里最不好拿捏的,就属行事古怪的姚芙了,偏偏她总是能逢凶化吉。
他缓了缓脸色,示意狱卒放了宝林。
“宁妃说的是,咱家也是奉旨而为,若有不妥之处,还望诸位娘娘多多体谅。”
他这么一变脸,其他人慌得面面相觑。
“不过嘛,事关皇上安危,社稷安稳,也只能暂且委屈娘娘们了。”
“多谢公公体谅。”
姚芙将宝林拉回来,“我们一定配合审问。”
“那就好,那就好。”
三宝公公在椅子上坐好,把之前喊得最凶的丽妃先带了出去,吓得她一面哭一面把罪责都推给了姚芙。
“丽妃,你所言可都属实?”
三宝公共拿过来写好的笔录,让她签字画押。
丽妃点头如捣蒜,毫不犹豫的拿起了笔。
“咳咳……”
牢里突然想起两声咳嗽,丽妃被吓的手一抖,笔掉到地上。
“丽妃,想好了就签吧。”三宝公公催促。
丽妃弯腰捡起笔,在笔录上犹豫了半天,把笔捏在手心,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豪淘大哭。
三宝公公只好再审问其他人。
她们好像都被丽妃感染了一样,走出牢门之前,都会下意识的看一眼躺在角落里,不时咳嗽一声的淑妃,之前如亲眼目睹的说辞越来越含糊。
就这样一连审问了十几个人,却没有一个人在笔录上签字画押,看着一叠废纸,三宝公公的眼神再次不善起来。
“宁妃娘娘,她们都说你的嫌疑最大,你有什么话说?”
“她们连签字画押都不敢,怎么就变成我的嫌疑最大了?”
“看来你是不愿意配合咱家了?”
“凡事总得有证据。”
“那咱家就让你心服口服。”
他一个眼神,一旁的小太监端过来一样东西,是她用来装给花草除虫药水的罐子。
“这个药罐是从你的房里搜出来的,里面装的是什么,不用咱家告诉你吧?”
姚芙拿过药罐,伸出食指在里面蘸了一下,放进了嘴里。
这可把三宝公公给吓坏了,他慌忙命令狱卒抢过药罐,让人拿水给灌她催吐,以为她是想畏罪自杀。
“公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