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1 / 3)

第二日晨,云潮别苑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殷从容一向觉少,今日却睡到巳时才醒。刚一醒,琏辛便神色匆忙地推门进来。

“小姐,您今日别出去了。”

“大皇子殿下来了。”

殷从容摸不着头脑,她穿好鞋,坐在桌前倒了一杯温水,然而这口水还未咽下去就呛的她咳嗽。

琏辛“哎呀”一声,赶忙上前轻拍殷从容的脊背替她顺气。

“徐弋怀?他来扬州做什么?”

殷从容秀气的两梢眉狠狠一拧,眸中是不加掩饰地疑问。但是这种事琏辛怎么回答的上来,她拿来外衣搭在殷从容身上,边为自家小姐穿衣边说:

“三殿下已经迎着人去正厅了,王管家偷偷来跟我说,说三殿下让您多睡会儿,一会有人把早膳送到房中。”

殷从容冷静下来,开始细细回想从离京到扬州发生的这些事。

她来扬州是陛下密令,京城那边只是说殷家小姐病了,不宜见客。他们昨日碰到李文承,这信送的再快也不可能今日晨就到了尚书手里,所以她离京的消息暂时还没有传开。

那就是徐弋怀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不请自来,也不知打的什么算盘。

不得不说,殷从容看人的眼光向来准。

正厅,徐问青亲自给徐弋怀倒了一杯茶。

“能让咱们三殿下奉茶的人可不多,我真是倍感荣焉。”

徐弋礼嘴上客气,手是一点没客气,生怕自己没接住这盏三皇子亲自倒的茶。

他一身玄衣,银冠束发,剑眉星目,看着倒是气宇轩昂,很有长子做派。

徐问青轻笑一声,没接这寒暄的托词,他捻着白瓷茶盏的盏盖,只是敲了敲,却没喝。

“大殿下何故光临寒舍?”

这样直白的话让徐弋怀一肚子的周旋都被压下,他没想到徐问青这样懒得演兄友弟恭的戏码,心直口快,还真是像小时候。

徐问青小时候很嚣张,喜欢的,不喜欢的,对的错的,好的坏的,他毫不避讳,是与不是从不搪塞。

“我们兄弟六年未见,就不能是我想来看看自己的亲弟弟吗?”

徐弋怀撂下茶盏,故作愠怒,“你看看,现在都生分的唤我大殿下了。”

徐问青似乎颇为赞同地点头,可临了了,他又无辜地看向徐弋怀,“不怪草民不念兄弟情,只是如今一介白身,实在不敢攀亲沾故,好叫朝臣非议。”

这话幸好没让殷从容听见,否则她肯定又要腹诽,我这一天天唤你三皇子,也没见你害怕朝臣非议。

况且这扬州城哪来的非议,还是朝臣。

徐弋怀没想到徐问青如今也开起这种玩笑,他一时间竟然恍惚了,顿了两三秒,他才找回场子。

“我此来,替父皇看看你。”

徐弋怀不再打太极,他挑明来意,抛出一个令徐问青终于肯抬头正视他的理由。

徐问青的唇几乎没有弧度,可徐弋怀就是从他嘴角的走势中读到一种近似嘲讽的意味,然而眼神却没有变化,沉静的像湖心被冻上的那池水。

这样的表情,就差明晃晃写着:关我屁事。

徐弋怀知道自己肯定会吃瘪,但没想到自己这三弟不是一般的不讲情面,方才那杯茶就是他最后的礼貌。

先礼后兵。

意识到这点的徐弋怀不再逗留,反正话带到了,至于听的人怎么样,他不在意。

本身,他们也不是能坐在一起聊天的关系。

他起身,健步离开,踏出大厅的门之前像是想到什么,侧首道:“代我向殷家小姐问好。”

徐问青坐在原位,抬眉淡淡地乜了他一眼。

“不必了。”

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徐弋怀循着声音转身。

殷从容青衣短袄,云髻迢迢,她笑着,先行向徐弋怀行了规矩的屈膝礼,“臣女从容,见过大皇子殿下。”

“殷姑娘。”

徐弋怀并不惊讶,他稍稍点头,算作回礼。

“今日仓促,未能叙话,本殿会在扬州多停留两日,改日再邀请殷姑娘一同赏景。”

徐弋怀拱手,做足了尊重殷从容的姿态,若是不了解他的为人,定会被这表面功夫欺骗。

可殷从容是谁,她不信。

于是她含笑不言,敷衍地颔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临走前,徐弋怀意味深长地道:“问青,殷姑娘乃丞相大人的独女,她身份娇贵,与男子同住一檐恐怕会有损清誉。你无所谓,但也要保全她的名节。”

徐问青听到这,终于开口:“有劳大殿下费心。”

徐弋怀前脚离开大厅,后脚徐问青便让人把他用过的茶盏直接扔掉,眉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嫌恶。

“你刚才不是装的挺好的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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