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贾老师一说就说到点子上。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不瞒贾老师说,我这个人性格耿直,脾气暴躁。我想练练峨嵋剑,调节一下自己。”
“哈哈!”贾鹤溪又淡淡一笑,“这半个月我虽然没有到这里来,不过,每天我都在对面的山坡上用望远镜观察你,虽然你的功夫算不上精湛,却有一股豪爽之气,我喜欢。”
“我说怎么每天练功时,都看到对面山坡上好像有个人似的。原来是你。”
“哈,孔夫子对他的高徒颜回,都要‘退而省其私’,我也要考察考察你。上次没跟你打招呼,我是怕遇上闲人了。刚才听你说,你的脾气暴躁,想通过练峨嵋剑来调节一下。你知道老子吗?”
“听说过。”
“按照老子说的,你这叫做‘知雄守雌’。只有道德高深的人才能这样做。”
“哈,我这样的人还道德高深哪?”刘俊豪憨笑道,“贾老师真会开玩笑。我这只是跟着感觉走。”
“你这叫做‘顺其自然’,是道家的最高境界!小刘啊,你也别叫我什么贾老师了,尽管我在清华还真当过老师……”
“啊,您是清华的老师?贾老师,请原谅我以前……”
“小刘,你给我当弟弟,叫我哥哥怎么样?”
“贾老师的意思是,我们结拜兄弟?只怕我不配。”刘俊豪想,贾鹤溪会武术,跟自己趣味相投,听他说话也有很有学问,跟他结拜兄弟自然不亏。但他想,贾鹤溪因该有家,就怕贾家的人说他刘俊豪高攀他们。
“你别管配不配,我只问你愿意不愿意?”
“愿意,愿意!”刘俊豪连忙说道,“我们要不要像刘关张桃园三结义那样,搞个什么仪式?”
“哪儿要那么麻烦?”贾鹤溪拍了拍刘俊豪的肩膀说,“我今年37岁,做你哥不成问题吧?”
“没问题。我27岁,算是个小弟弟。”刘俊豪抱拳,说道:“哥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我们就不要那些繁文缛节了。老子将‘礼’排在‘道德仁义礼’的最后,还说‘礼’是‘乱之首’。你已经叫过我‘哥哥’,我叫你一声‘弟弟’,这事就成了。”贾鹤溪伸手扶着刘俊豪的肩膀,高兴道:“弟弟好!”
“哥哥好!”刘俊豪也显得有些兴奋。
“好!”贾鹤溪点了点头,他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说道:“我们兄弟先来交交手。”
“好!”刘俊豪答道。就这样,两人回到草地中间,摆好架势,接着拳脚交错,你出拳我磕挡,一个踢下盘,一个闪身跳跃,一个摆腿横扫,另一个旋转躲闪……,这样你来我往,足足练了一个小时,直到贾鹤溪气喘吁吁,刘俊豪也是汗流浃背,两人才大笑着收手。
贾鹤溪从地上捡起自己的东西,冲刘俊豪招手道:“走,弟,到我家去,见见你嫂嫂和侄子。”
“好的,哥!”
贾鹤溪开车带着刘俊豪到了他家。一进门,贾鹤溪就兴冲冲地喊了起来:“彩虹,快来见见我弟!”
贾鹤溪的妻子刘彩虹刚刚洗漱完毕,尚未梳妆打扮。她听到丈夫的喊声,从盥洗间走出来,不解地问道:“鹤溪,你哪来的弟?”
她扭头往门口望去,马上怔住了:一身白色的刘俊豪站在门内,身上透出一股少有的青春活力;一双有魔力的眼睛正在注视着她,让她不敢迎面正视。
站在门内的刘俊豪第一眼看到刘彩虹,心头也不由得一震:她比他想像的要年轻许多。实际上,刘彩虹比丈夫小8岁。她长得五官端正,身材匀称,个子高挑。她早上起来还没来得及梳妆,一头秀发凌乱地撒在肩头上,让她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弟,进来,快进来。”贾鹤溪招呼道。
刘俊豪往前走了几步。贾鹤溪向妻子介绍道:“这就是我弟刘俊豪。”接着又对刘俊豪说:“这是你嫂子。你侄子杰弗瑞可能还没起床呢。”
“嫂子好!”刘俊豪愉快地喊道。
刘彩虹嘴角上弯,轻轻笑了起来,道:“嘻,我也姓刘,我们还是本家呢。你别叫我嫂子,就叫我姐吧。”
刘俊豪犹豫起来,转头望着贾鹤溪。“哥,这……”
贾鹤溪却笑道:“行!弟,彩虹比你大两岁,你们又是同姓,你就叫她姐好了。”
“姐好!”
刘彩虹眉开眼笑道:“好!”她上前站在贾鹤溪身边,再次打量刘俊豪,说:“鹤溪的眼光不会错。有你这个弟,鹤溪高兴,我也高兴。从今往后,鹤溪的哲学就不愁没听众了。你们兄弟先洗个手,说说话,我去给你们弄些饮料、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