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圆月(1 / 3)

近凌晨一点,在温可可那小憩过后,江亦吟裹着风衣走下楼。光污染导致半片天都是诡异的粉红,小道迤逦,桥芷苑几处别墅中央的水榭景观亮着琉璃彩,她鼻尖染着一点红,风沙进眼泪眼婆娑,瞧着楚楚可怜。

和沈恪住的那一栋靠近江边,风势愈大,她发丝吹得飘扬,周遭死寂安宁,路上只有远处巡逻的保安扫着几束光,她迷迷糊糊低着头走。

习惯性拿出门卡,刚要往门禁上滴,一只骨节修白的手阻在她眼前,不防扣住她手腕,但卡尖已经抵在了感应板,“滴“的一声,在宵禁的午夜突兀延长。

江亦吟昂头,脸上落下一块影子,幽暗的视角,周既川的脸形容模糊,但仍有疏朗之气,以至她对他的突然出现并未表现出太夸张的惊讶反应。

“吟吟,为什么不接电话也不回微信?”周既川率先开口,目光沉冗,满是纡郁难释。

江亦吟这才回想起,自己手机从一出公司就关机了,后拿去充电也没开过机,她本就不是一个对手机有瘾的人,日常工作交流接收完信息,下班了就与世隔绝,她的社交圈子小,偶尔接的几个电话也是身边最亲近的人的,如此说来,这还得益于在周家三年给她定的规矩,实实在在让她在某些方面还保留着清心寡欲的死板。

“我手机没电——”她诺诺想解释。

“我让秦悠转告了你。”周既川堵她话锋。

周既川此时的表情不同以往,在听到她答案后的不满让他眉心纠在一块,看起来严肃得像她高中物理老师,她莫名生出逆反心理,倒打一耙,“可你为什么不自己来说。”

“你是因为这个所以不来赴约的?”周既川眉头舒展,竟显得高兴。

“我又没答应你。”江亦吟直通问题所在。

是了,她本就没答应他,何谈来要去赴约,甚至是放他鸽子。是他自己自顾自要在那等。

“你似乎总对我有脾气。”周既川扶住她双肩,将人拧正,彼此面对面,“到底是我哪做得不好,你能不能直截了当的告诉我?而不是总让我来猜?”

江亦吟美美做了一天护肤的好心情忽然消散,她眼睑残余着被面膜浸过后的润,水眸含着倔强,直视他的双眼,“我没有,你的想法很奇怪,谁规定我一定要对你言听计从,谁规定我一定要回应你对你直白,谁规定我必须要对你好脾气?你有没有想过,我天性如此。”

“你不是!”周既川似乎听不得她略带否认的词语,手劲大了点。

“我就是!”江亦吟也不吃亏,一天的疲惫最容易交杂在深夜,她吸了吸鼻子,压制即将溢出胸腔的委屈,“你凭什么对我有这样的要求?你怎么不要求要求你自己?”

“我——”周既川听出她有鼻音,立马泄了气,手渐渐松开,“对不起,我只是想和你私下见面,吃一顿饭,好好聊聊,你这些天忙前忙后,都没有好好吃过饭,对我态度又冷淡,我不知怎么做。”

“你关心我?”江亦吟可笑地哼了声,“那周总您的心可真大,工作之余关心我,还能把前女友招进公司当助理,你把我当什么?你们之间爱情游戏的消遣品还是落脚点?”

她眼眶泛红,两侧苹果肌细微地抽搐了一下,见周既川无言反驳,更家确认了自己所说,也不再想用体面的言语来吵这番没有意义的架,“被我戳中了,就保持沉默,你们这些家底深厚的上层人士真会玩,把来别家当领导做为扶贫游戏玩。”

半晌,周既川静悄悄的,江亦吟说话时胸腔不受控地起伏,这是她这几年来发过最大的一次脾气,自幼明白生气伤身这个道理,她处事有条不紊,从不让自己深陷消耗自己的怪圈之中。

今晚估计得不到他的解释了,江亦吟心头默许,又滴卡,门开,这次顺畅地拉开大门,走进去,顺手把门往后推,也不管周既川是要继续在外面站着还是会跟进来。

门没有意料之中关和的脆响,反而是吱呀到一半就闷在中央,江亦吟疑惑扭头,还未转过身,就被迫撞进一堵硬墙似的怀抱,腰肢和肩膀被揽紧,对方身上儒雅考究的沉香萦绕她鼻尖,安抚她的情绪。

男人的西装因为拥抱的动作过大而变得不够熨帖,反而堆起褶皱,但他毫不在意。

江亦吟反应过来,想挣脱开他的拥抱,脸上硬生生被逼出潮红,又被他收得更紧,她下巴艰难地蹭在他锁骨下方的位置,被挠刺得很痒,“你干嘛?”

“你这是在意我对不对?”周既川答非所问,全然没了半点总裁该有的持重泰然,用一具强悍的躯体攫着她身上冰冷的温度。

“你在说什么啊?”江亦吟感到为难。

“你当初是以为姜迟雪是我女朋友才毅然决然出国不理我的对不对?不是因为其他。”周既川自问自答,给出了一个闭环似的合理解释。

江亦吟出国之后,为了尽快从麻木的情绪里脱离出来,让自己积极面世,断绝了国内很多来往,其中最严重的就是和她来往密切的周既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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