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楼啸川有些不悦,要不是秀珠照顾他用心,他压根不想同她说这么多。
“以后你不用给我绣东西了,这些二奶奶都会做。”
他扔下这句,再不敢耽误,提步朝园子深处去追。
然还是把凌佳蕊跟丢,只好先回了正屋去等。
秀珠愤懑地站在原地,看着空了的手心发怔。
她绣的荷包那般漂亮,与那个破烂玩意相比,好上百倍。
那破布袋挂着也不嫌留人!
秀珠狠狠碾了一脚新草。
“哟,我说你着急忙慌的,原来就为了吃一顿气?”
假山后又走出个人来,正是洛永康。
他抽紧裤腰带,边系边笑。
“你一个厨房的丫头,居然惦记主子?还不如好好伺候爷呢。”
“我已经不在厨房了。”秀珠想要同他发火,可声音却越来越小。
“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还发什么当主子的白日梦。”
这张口无遮拦的嘴叫秀珠吓坏了,伸手想要去捂,怕被人看到又收回,只好哀求,“别说了。”
洛永康几日不修面,下巴上青皮胡茬满是,看起来很邋遢。
一把夺过秀珠的手,他用下巴上的硬茬去蹭她的手背,脸上竟是贪婪神色。
“要我说,你就不该送什么荷包。”洛永康笑得邪性。
“那,那送什么?”秀珠害怕极了,他左右四顾,眼神哀怨讨饶。
洛永康松了手,微微贴近对方,“送上床啊。”喉咙里发出可怖笑声。
“要生米煮成了熟饭,你再到二奶奶面前哭一阵,寻死腻活的,还怕他不抬举你?”
“那有这么容易!那姓庄的不就栽了。”
“那是她傻。”洛永康舔舔虎牙,“今晚上你让我舒坦了。”眯眼抖眉,“那姓楼的,我帮你搞定,如何?”
秀珠垂下眼皮,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
正屋里,楼啸川岔着腿,坐在太师椅上。
今日为见李奕韬,他特意穿了新裁的藏青色洒墨直缀。
当然,这是凌佳蕊给他置办的。
自从二人成了婚,楼啸川就过上了吃穿不愁的日子。
起初他也是推拒的。
毕竟两人有名无实,凌佳蕊已经为了楼府花出去不少金子,再用也不好意思。
后来又不同了,两人有了亲密,凌佳蕊为了自个眼睛看得舒坦,花点碎银子置办行头的事,根本不放在心上。
开头楼啸川还碍于面子不肯穿,凌佳蕊索性叫人把旧的打过补的全扔了。
楼啸川总不能三九天里光身子罢,便无奈穿上了。
这事一旦开了口子,楼啸川心里那点挂碍也就无影无踪了。
坦然接受了凌佳蕊帮他捯饬。
是以今日,他瞧着特别精神,从头到脚透着贵气。
除了腰间那荷包。
楼啸川低头抚了抚,觉得不够显眼,调整了位置,嘴角勾了起来。
“姑爷已经回来啦?”紫晴扶着凌佳蕊走进来。
后者不看他,气鼓鼓地进了里屋。
紫晴偷偷给楼啸川使眼色,叫他快些来哄。
楼啸川腾一下站起来,屁颠屁颠地跟了进去。
“天是愈发热了,我去看看炉子,今夜不好再添柴了。”
紫晴寻了借口,颇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凌佳蕊自然知道她是故意的,也放任她出去,盘腿坐上暖榻,喝茶时余光瞥了眼楼啸川。
她心里嘀咕,今日打扮得这般体面,不像是去了校场。
“你还疼吗?”楼啸川突然出声,规矩地坐到她身侧,隔着一张茶案。
“哼。”凌佳蕊不答,背过身去不理。
“别气了,都怪我,是我不知轻重。”
这话倒是没说错,凌佳蕊小嘴撅上天,心说他就是没轻重,这天气眼见就热了,害她日日穿着高领头,就为了遮那些痕迹。
“你要还气,就罚我罢。”
算他识相,凌佳蕊斜睨一眼,瓮声瓮气道:“怎么罚都行吗。”
“自然。”
“罚你带我去校场看看。”
凌佳蕊早就想去了,奈何楼啸川不许。
果然,楼啸川面露难色,“校场向来是......”
“好啦好啦。”凌佳蕊不想听了。
又是老生常谈,什么外人不可进,女子尤其不可。
凌佳蕊想要凌府将来能从兵变中抽身,就一定要早早攀上楼家军的背景。
可楼啸川现在左右不让她去校场,让她十分被动。
都说男人的枕边风是最好吹的。
可楼啸川这人,在床上也吹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