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想将墨染送出府,怎奈跟了两步,墨染扣上面具大步流星便没了踪影。
这么着急,哎?马怎么没骑走。
萧澈只好扭头回来,还未进院,萧纾风一把将他拽了过来。
“他,他是哪年生?”
“比我大一岁,那就是:戊辰年!”
“戊辰年!他该不会真的是……出生日哪月哪天?你赶紧给我去查查!”
“爹你看他跟圣上有几分相似?”萧澈毕竟没有他老爹见得次数多。
“刚他摘掉面具,要不是年轻了许多我就跪下磕头了,你说有几分相似?就连声音都……”
“那我们怎么办?”
“这么大的事,先确定好了再说,你去打听打听他家的情况。记住,不许向外人提!”
“知道了。”
“对了,他为什么戴面具?他会不会知道点自己的身世?”
“我觉得不会,他很低调,也许只是担心自己太帅会引起很多麻烦。”
“还有嫌自己太帅的?”
“这点我也是深有体会!”
“你过去三天怎么变的油腔滑调?”
“咳咳,不自觉的,被另一个兄弟带的。他也顶好的,下次带给你看看。”
“不会是凌越吧?”
“爹你认识?”
“墨少凌少,纵横商贸!老爹虽然不年轻,江湖上的新鲜事可比你知道的多。哎,儿啊,不是我说你,你被他俩套路了都不知道!”
“我愿意上套!爹,你不也很配合嘛?”
“看了他的脸,我哪敢说个不字?”萧纾风直摇头。
墨染离开太尉府,直直凭空掠起,纵横千瞬外加玲珑碎空!直直向着东北的墨府方向疾闪。
刚至庆祥城与锦荣城交界处,就见凌越正冲着他急飞而来,墨染这下确定是竹子有事了。
“相反方向!”凌越隔空大喊。
墨染闪到他身边,一把将他提起,转身又向西南方向急闪。
凌越感觉周身的风吹得他动弹不得,心里却不敢含糊,运了口气道:“有人传信儿说掳了雪竹阿娘,要她速去庆德城西南的松俪山山脚下。我让她等你回来,可我一晃神,她就不见了!”
墨染皱眉,这小子准是又中了竹子的香风了。“多久前的事?”
“她骑马走的,现在最多能到庆德城东北。”
松俪山?那不正是重巧阁的地盘!墨染把凌越一扔,凝神提速,瞬间没了踪影。
一盏茶时间不到,在庆德城城内出现了一抹淡紫色身影,骑一匹黑马,在街道上疾驰。墨染松了口气,闪到马背上,一把将竹子搂进怀里。
“啊!”雪竹吓了一跳,扭头一看,熟悉的面具下是一双透着愠怒的冰眸。
“为何不等我?”
“这事儿等不了!”雪竹挣出他的怀抱,继续策马。
看到竹子一脸心急如焚,墨染将语气放软了道:“这是个陷阱。其实,是为了对付我的。”
“你怎么知道是陷阱?传信的人有阿娘的帕子,而且我们跟重巧阁确实有些过节!”
“什么过节?”
“五年前,他们来人重金寻一枚蛊,但在那前一年为救一个少年,阿娘将蛊用了,这蛊三年才能炼一个……”
“是他们运不好,怪不得别人!既是上门求药,给不给全凭家主,若是因为这个怀恨,未免也太心胸狭窄了。”墨染想了想,六年前救一个少年,那多半就是自己了。看来雪竹一家给自己服了相当珍贵的东西,才保了自己性命。又想起未能救下雪竹爹娘那日,只恨为何没有及时赶到……
“现在只求我爹娘安好。”雪竹樱唇紧抿,策马疾驰。
墨染望着她满是心疼。竹子就像是一只家养的猫,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以为人心善良,也不懂得欺骗、陷阱。有时不惧危险,执念强烈,安逸下来还会有些小脾气。这样的竹子,却总能轻易碰触到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激起他的占有欲和保护欲。
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松俪山山脚下。
远远就见一人,身形猥琐枯槁,坐于轮椅之上。墨染勉强从脱了相的面容上面看到了寒飞的影子,入匿血宗就没有正眼瞧过他,如今一副残躯,墨染更是嗤之以鼻。仔细一感,前方树林之中还有一个身影,自以为隐匿的很好,恐怕就是寒玉本人了。
雪竹大喊:“我阿娘在哪?”
一个沙哑的声音大笑道:“没想这么容易把正主也带来了,倒是省了后面的事儿。几年不见,带个面具还改了名字,让我们好找!”
阴森的声线雪竹听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话一品,怕是今天真是个陷阱。
“我阿娘到底在不在这里?”
“追上我,我就告诉你,哈哈哈……”寒飞说罢手腕一扭,轮椅飞速后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