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认真考取功名的。
父亲年纪渐大,为此十分着急,为了维持伯府体面和日后家族的昌盛,这才兵行险棋,想通过两个女儿高嫁来维持伯府权势,并让她们替两个弟弟铺路。
原本他想着嫡女温莹爱慕裴珩,便与崔氏商量设计了下蛊的事,既遂了温莹的心愿,又能与公府结亲。
而温芙长相貌美,用来讨好翊王再合适不过。
只是他没想到温芙会阴差阳错地喝了那杯蛊酒……
得知此事真相后,她万念俱灰,同父亲大吵了一架。
父亲见她不肯配合嫁去公府,就用姨母一家做威胁。
“酒已喝了,你不嫁给他,蛊毒解不了你也会死知道吗?”他怒道。
“那就让我死了好了,反正父亲也从未把我当亲生女儿!”她回道。
他气急:“好好好……看你姨母把你教成什么样子,整日除了忤逆为父,你还会什么?我现在就告诉你!若你执意不嫁,你姨母一家会发生什么我也不敢保证!但是你放心,只要你肯好好嫁过去,笼络住裴世子的心,在公府站稳脚跟后多帮扶娘家,我自不会对那家人有什么不利。”
经过给裴珩下蛊的事,温芙确信,父亲为了权势,的确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温芙怕了,外祖当年好不容易打拼出一份家产,临终前特意交代姨父姨母要好好守着,商户地位低,比不得当官的,她父亲只要随意寻个由头,便能将其毁之一旦。
姨母一家待她如此好,她不能连累他们,也不能陷他们于危险之中。
她除了隐忍,别无他法。
就这样,她从自私无情的伯府,嫁到了令人窒闷的公府……
*
翌日,伯府那边突然来了人。
崔氏身边的仆妇来传话,称是让她明日回去娘家一趟,并让她想办法让裴珩陪她一道回去,还在她面前特意提起了远在泉州的姨母。
话里话外的威胁,不言而喻。
温芙冷冷应下,将她打发了回去,心下极其烦闷。
除了回门那天,裴珩便再没与她一道回去过伯府,就连回门当日也是极其勉强,只在前厅坐了半个时辰,连茶都没喝就走了。
温芙知道,他对伯府十分嫌恶,她又何尝不是。
自嫁来公府,她统共也就回去过两次。
一次是回门,另一次就是成亲刚一个月时。
忠勤伯称病,派人把她请回去,一到伯府,才知生病是假,实则另有目的。
他要她回去跟裴珩说说,给他的大儿子温凌在军中谋一份差事。
她虽不愿,可一想到姨母一家,回去倒也还是向裴珩提了,只不过被他用嫌恶的眼神看着,冷声斥责了一顿,之后一连半月都未去过瑞禧院。
父亲骂她没用,空有一副好容貌,不懂得用点手段笼络住夫君的心,一直在耳边念叨,要她多花点心思在裴珩身上,早日在国公府站稳脚跟,这样她过得好,伯府才能跟着好,姨母一家也才能安然无恙。
后来裴珩出征,那一年她没再回去过,忠勤伯倒也派人来叫了几次,知道裴珩不在京城,索性也先不管她了。
直到现如今裴珩凯旋而归,这才又重新找上门来。
温芙叹气,心底苦恼起来。
她皱着眉稍作思忖,便吩咐素心让小厨房做了一份补汤,而后让素心拎了食盒,两人去了前院的慎思堂。
松青见她过来,愣了一下,随后才立刻低下头去,恭敬道:“夫人,您来了。”
温芙态度温和,柔声道:“世子爷可在书房,劳烦你帮我通传一声。”
松青吞吞吐吐道:“世子他……”
温芙看他神色慌张,抬眸瞥了一眼书房方向,正巧看到张雪儿从里头出来。
张雪儿没料到会碰见她,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复神色,经过温芙身旁时,柔笑着朝她行了一礼,便走了。
松青目光避开素心那要杀人的视线,忙跑去里头通传。
待他走远,素心低声抱怨道:“她怎么又来了?上次就说给世子送药膳汤,今日又来,难不成日后她天天都要来吗?我看她分明是故意制造与世子单独相处的机会!”
温芙面上毫无波澜,平静道:“若无世子的默许,她也不会天天来,想是世子也乐意她来……”
素心心疼道:“姑娘……”
温芙淡淡一笑,反倒宽慰起她来,“你跟了我这么久,还不清楚我吗?我不会为此伤心的,你不必担心我。”
不多时,松青出来了,他尴尬地朝温芙道:“夫人,您进去吧!世子爷在里头。”
温芙微微笑,仿佛毫不在意方才的事,嗯了一声,便朝书房走去。
她站在门外轻轻叩了两下书房门。
“进。”门内传来裴珩沉稳而简短的声音。
温芙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