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谢氏推开沈逸春,踉跄站稳,从
怀里拿出一枝样式普通老旧的金钗捂在胸口。
“是我瞎了眼,鬼迷心窍,那么好的人不懂得珍惜,是我害了他,害了他啊。”
“娘,您在说什么啊?这个钗子是谁的?”沈逸春不解。
“你爹送给我的。”谢氏宝贝一样捧着那根簪子细细摩挲,眼神温柔充满回忆:“这是他娘留给他的,他说,他只有这么根簪子用来给我作聘礼,寒酸了些,但却是他的全部家当。”
“我爹?怎么可能?爹怎么会有这么老旧的发簪,祖母头上戴的哪一支不比这个好看。”沈逸春虽然不是很了解女人戴的首饰,但他自小在英国公府长大,见得多,府里有点身份的丫环婆子戴的都比这个好。
谢氏象是没听见,继续喃喃道:“你爹很温柔、专情,还有点傻气,为了我,抛家舍业跟去边关,明明知道我心里装的不是他,却还是一心一意地跟着,后来,哪怕我一再赶他,羞辱他,骂他,从不生气,我那时太年轻,太任性,太傻,又太拗,看不见身边的好,一心只想着那个心里根本没有我的男人,伤害了你爹,我好后悔,阿春,我真的好后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