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暄摇头,“不可能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沅并没回答,反而低笑,“我终于懂了,为什么你的暖玉阁是我们成婚时的样子。”
那天,她在暖玉阁醒来,里面竟跟当日她被掳走时一模一样。
她只觉得惊讶,原来,竟是如此。
李弘暄哭红了眼,抱着她的身子止不住地颤。
“我能理解你,真的,你有很多不得已,你一直孤零零的,我总怕你一个人太孤独。可是,我没办法,没办法见你杀那么多人,没办法。”
血不断流着,她却浑然不觉。
“可要我真的杀了你,我,我也下不去手。”
司沅笑了笑,帮他擦了擦眼泪,“你答应过我要做一个好皇帝的,不要食言。”
李弘暄五脏六腑都像被撕裂。
半晌,李弘暄才抖着唇,哽咽道,“你是因为,恨我,才要自尽的吗?”
司沅摇摇头,“我活着太痛苦了,他们会死,我也,难逃关系。你是,是,想救我。”
司沅闭上眼,“是我,是我连累了,赵珣,我对不起他。”
她微微睁开眼,“我只求,你一件事,放过,放过念念。”
李弘暄埋着头,哭哑了嗓子,“是我,我对不起你。”
“如果,仇恨要终结的话,就让我拿命终结吧。”
泪眼模糊中,司沅摸了摸他的脸,笑了笑,“李弘暄,下辈子,我们,不要再遇见了。”
李弘暄说不出话,只能流着泪不停地摇头。
元和元年,冬至,长乐长公主薨。
帝连日罢朝,举国哀悼。
帝痛哭,日夜不眠。
出殡之日,帝昏厥。
史书记载,长乐长公主一生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