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 / 3)

谢天谢地,居然蒙对了。

徐灵宾不敢耽搁,指了一下旁边瓷器的架子,陈弃会意,平移几步,一上一下两个人立时到了瓷瓶前。

上来一次不容易,还是先从高处看起吧,徐灵宾从最高层一一看过去。

如果一个真正懂行的人到了这里,会知晓如何称呼这些瓶子——花卉纹双耳瓶,洋彩锦长颈葫芦瓶,粉彩转心瓶,四季花卉纹石榴尊,珐琅蟠龙瓶,青釉梅瓶,凤纹花口瓶,八卦纹琮式瓶,橄榄瓶象腿瓶凤尾瓶蒜头瓶棒槌瓶油锤瓶等等等等,简直让人眼花缭乱。

徐灵宾看了一会,拍拍陈弃的肩,示意他让自己下来。

陈弃把徐灵宾放在地上,她又看了看下面几排瓷瓶。陈弃在一边不敢打扰她,可是她明明已经看完了,却依旧面露难色,目光游移不定。

徐灵宾挠了挠头,“瓷器我就知道两个,元青花和汝窑,都挺有名的。”她指着高处第六层的一个瓶身绘制青花缠枝的细颈瓷瓶,“这青花图案,是元青花?”

她仰头看着,忽然腿被抱住,吓了她一跳。原来是陈弃以为她要上去,想要抱她。这瓶子在六层,她自己够不着。

“先别。”徐灵宾连忙制止他,“青花这图案不好说,太常见了,历朝历代都有,不一定就是元代的。而且你再看看这个,”她又指着位于第四层的另一件青釉盘口瓶,瓶身十分奇特,竟如冰破裂,“这个裂纹,有点像汝窑的冰裂纹。”

“这不都坏了吗?”陈弃盯着看,上面的瓷片都裂开了,碎得不成形了要。

“怎么会。”徐灵宾瞪眼,仿佛要为冰裂纹正名,“这是艺术,故意弄成这样子的,要的就是像早春河冰,消解一刹那的美感。”

陈弃瞅了一眼还陶醉中艺术中的徐灵宾,毫不留情地点破,“和我们村破碗也差不多。”不知道美在哪了。

徐灵宾一趔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那还是有点差别的。”

“那选破……冰裂纹还是元青花。”陈弃问她。

徐灵宾也苦恼,她确实依稀记得元青花是最贵的,但前提是这是元青花。如果这只是普通青花,那该选冰裂纹。唉,所以说他们过这关就是来蒙的。

她沉吟了一会,开口道,“我想到个科学的方法……”

陈弃闻言惊讶地看她。科学的方法?她不是说自己只懂点皮毛吗?居然在墓室里还有方法可以验证是不是元青花?果然之前只是谦词,没看出来,她为人居然如此的谦逊。

只见徐灵宾深吸一口气,伸出一根手指,“点兵点将、骑马打仗、点到是谁……”手指在元青花和冰裂纹之间点来点去。

“嘿。”陈弃连忙出声制止这儿戏的行为,这不就是点到谁就是谁,完全是在蒙啊,哪里科学了。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徐灵宾笑着摆摆手,“不过是这两个中间没错,二选一,五成把握。”她沉默了一下。

“都一样的。”陈弃看她。

徐灵宾忽然明白,陈弃说的都一样的,不是在说概率五成所以选哪个都一样。而是在说,无论她选对还是选错,对他都是一样的。

她不再犹豫,走到了冰裂纹的瓶子前。相比于她完全不熟悉的青花领域,还是这个冰裂纹看起来更靠谱一些。

瓶子被转动,直到尽头,蜈蚣并没有出现,四周响起了熟悉的咔哒声。不用说,石门两侧的四道石栓又退去了一道。

*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难以置信。

“居然又对了,我自己都不相信。”徐灵宾感慨,眼前的情况比她预想的好上很多,现下只剩下两面架子,即使都错了,加上备用的计划,能逃出去的概率也很多。

“我也是。”陈弃也感慨,毕竟对于运气这个东西他很有发言权。

“要是掐指一算,”徐灵宾眉开眼笑,拇指和中指指尖掐住,摆出一副算命大师的架势,“今日肯定鸿运当头啊。”

陈弃低头把她的拇指下移到中指的指节上,纠正道,“掐这。”

普通人总以为掐指一算是要掐指尖,故而总是摆出一副鸡爪手。但其实掐指的原理是用手掌上各指节代表干支或者吉凶,再用拇指轻点其他指来进行推演。

现在不是纠正她这个的时候吧,徐灵宾微笑。“总之,继续保持。”

一鼓作气,两人来到木器的架子前。

相比于玉器和瓷器,木器并不局限于各类木材制成的雕瓶,木胎朱漆的盖盒、屉箱、方盘、笔筒、捧盒乃至佛龛都有,只是都留有缝隙。这些漆器只有朱砂和松烟得到的两种颜色——红色、黑色,因此相比玉瓷的闪耀要逊色的多,但低调中纹理瑰丽,光泽温润,自有一派古朴典雅的审美趣味。

徐灵宾到了木架子前,没有动一下,站在原地扫视着整面架子上的木器,嘴里还很老道地念着,“黄花梨,紫檀,红木……嗯……”

她居然这么懂木器吗?甚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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