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流子(2 / 2)

的离合刹车油门,他手里已经开始拍了拍档杆,教起了挂档与倒档。

盛厌秋对车一向不感兴趣,且从未触碰过汽车,连学车都是大姨催的,包平乐讲了一遍,她听得云里雾里,末了,包平秋问听懂了吗,她摇摇头。

包平乐又讲了一遍,演示了一遍一档与倒档,让盛厌秋上手操作档杆。

毫无意外,盛厌秋在倒档时,倒错了。

包平乐说道:“你是属鱼的吗?我说的话,你是不是过七秒就忘?”

盛厌秋讨厌他这样的小混混,想着大不了不学了,于是梗直了脖子,说道:“你抓条鱼来让它学车,看它是学得会车,还是听得懂你说话。”

在包平乐这里学车的人,从来都是听着他的话,不反驳,后座三人第一次从包平奇脸上看到吃瘪的表情,来了兴趣。

只是好戏还没上演,一个其他教练的学员就来叫他们吃饭了。

*

在这里练车,都是练整天。

早上八点过占个好位置练车,下午五点钟左右就由教练开车送回各自家门口。

吃饭的地方就是盛厌秋进门的那家餐厅,凑一大桌或两大桌人,点中餐炒菜,教练和学员一起吃饭,饭钱是学员们AA制,教练不出钱。

相当于每顿午饭都是请教练吃,均摊到每个学员头上,就是大约十几元的消费。

盛厌秋没和包平乐坐在一桌,她吃到一半时,包平乐拿了个木质饭桶,拍着肚子,从后厨添了满满一桶饭从她身边经过。

与那些学员教练坐一起吃饭,压根看不出包平乐是一个驾校教练,他看上去始终都像是一个来学车的学员。

在包平乐吃完饭走出去后,坐在盛厌秋身边的赵雪妹说道:“你第一天来练车,感觉怎么样?“

不好,大姨夫找的熟人也太不靠谱了,找了这样一个毛头小子,来他手里练车。

盛厌秋不太方便说对包平乐有意见,只说道:“一般。”

赵雪妹已经吃完饭了,她看出了盛厌秋的心思,放下筷子,问道:“你是不是觉得他太年轻了?当不好教练?”

倒也不是觉得他年轻,当不好教练,就是……就是盛厌秋觉得他谋生当教练,想要改邪归正,起码要有个教练的样子。

这头发是黄的,胳膊上顶一纹身,说话不中听,一副小混混的作风,盛厌秋感觉自己与他气场相冲。

赵雪妹说道:“其实真正的教练是包平乐的三舅,他三舅前不久在菜市场盘下一个卖鱼虾蟹的摊位,去卖海鲜了,忙不过来当教练,但这当教练的钱也要赚,就让包平乐来指导下练车,有时市场那边生意忙得过来时,他三舅妈守着档口,他三舅就会过来指导练车。”

原来如此。

这教练太不靠谱了,让他外甥来顶替他,教人学车了,这不误人子弟嘛。

盛厌秋问道:“这个包平乐多少岁?满二十了吗?”

“他十八。”

盛厌秋一口汤差点喷出来,真看不出来,他和自己是同岁。

“但他告诉我们,他实际年龄是今年才十七岁,身份证上十八岁,上户口时写大了一岁。

十七岁!敢情比自己还小一岁!

听到赵雪妹的话,盛厌秋眼睛都瞪大了:“他十七,先不说他驾龄肯定不够没有考教练员证,就是他连驾照都没有,他还敢开车上路,这是无证驾驶,你们居然敢坐他的车。”

赵雪妹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道:“他身份证是十八呀,他有驾照的,只是没资格当教练而已,将就吧,他教的不错,听说在他这里学的人,一次性考过拿驾照的学员还挺多。”

可怕!

真是无知者无惧。

身后,有人轻吹一口气,吹在了盛厌秋和赵雪妹的后脖上。

盛厌秋后脖直灌冷风,预感不详。

“二位,吃好了吗?聊好了吗?”

包平乐犹如一个鬼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们身后,背手弯腰,笑眯眯盯着讲自己的两人。

赵雪妹和盛厌秋皆被吓了一跳,赵雪妹更是被神不知鬼不觉站在身后的包平乐吓得发出一声狗叫。

当天下午,盛厌秋被包平乐一直要求练习踩离合,踩到底,慢慢抬起松开。

踩到她晚上回家,拿热水泡脚时,前脚掌都在抽搐,彷佛有个无形的离合器,垫在脚掌下。

彷佛是踩滑了离合,身子往下一坠,在醒来前一秒,盛厌秋在梦中好像看见包平乐那张桀骜的脸,在对着自己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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