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猴子(1 / 3)

锁梢弹出,车门随之打开,盛厌秋推开车门,扑腾从车里走出来,一时没留意,出来的急了,双膝一跪,磕在了地上。

她今天穿了一条长度到脚踝的纱裙,膝盖磕在地上,隔着裙衫,她清晰地感觉到膝盖磕破皮了。

包平乐走下车,要来看她是个什么情况,她急忙爬着站起来,拍拍裙子道:“我没事。”

“你鬼叫鬼吼急着下车干嘛呢?你不知道行驶途中,车门要落锁的么?”包平乐很是疑惑。

盛厌秋眼角泛湿,她不知道,她以为包平乐是故意锁了门,不让自己下车。

“谁让你突然停车,这里到我家了吗你就停车。”

看盛厌秋反而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包平乐表情无奈,把脑袋上的黄毛从前往后挠了一遍,嘴里叼着已经有一截烟灰的香烟,脚尖外撇,叉腰看了看盛厌秋,然后转身往车头方向走。

盛厌秋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身体往前探了探,恍然发现车头前有一只被撞死的小狗崽。

包平乐撞死了狗!

不对,在车停下来前,没有出现任何撞击的现象,车是突然停下的。

是包平乐发现了死亡的小狗崽,才停下了车。

包平乐下车近距离看了眼嘴角渗出一滩血的小狗崽后,弯腰埋进驾驶室,按了下车后厢的按钮,随即走到车后,打开后备箱,从里面取出一双尼龙劳保手套和一个种花挖土用的小铁铲。

他戴上手套的那刻,盛厌秋莫名联想到变态杀人犯,为了不留下指纹作案,戴上了手套。

他抱起那只死去的小狗崽,转移放在路边时,盛厌秋脑里想的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他蹲在路边开始用小铁铲挖坑,盛厌秋脑补出了一场仇杀埋尸的作案。

路边有几根聚拢种在一起的竹子,天色近暗,恍惚一看,还以为有人藏在竹子后,气氛诡异到像极了悬疑片的片头。

就差一个雨夜,来烘托恐怖气氛了。

在这条路上,一辆开着后备箱的白色捷达车停泊在路中央,开着双闪,亮着车的前灯尾灯。

路边竹子下,一个一看就不是好人的男人用与他手臂差不多长的铁铲奋力挖着坑。

泥土迸溅,男人不语,偶然抬头与呆站在原地展开想象的盛厌秋对视。

男人的脸被阴影笼罩,看不清他的双眼了。

事实上,包平乐被嘴里飘出的烟圈熏到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包平乐纳闷,盛厌秋急着开门想下车时,一种谁要强|奸她的架势,恨不得下了车,就用尽全力逃跑,怎么她下了车,还站在原地不动,有时间看着自己挖坑埋狗了?

小狗崽放进泥坑中。

包平乐蹲在地上,一手用铲子回填起土,一手夹着香烟,用力吸了几口,吐出一阵烟雾,看向盛厌秋说道:“第一天来学车,你就该和我说,不想跟着我学车,我还可以找我舅,把学费退给你,现在你都考科一了,退不成了,你说怎么办?”

风挟着香烟烟雾,吹到了盛厌秋面前,烟草味依然令人作呕,可吐出烟雾的人说出的话,让盛厌秋愧疚。

他似乎没有那么坏,他遇见撞死的狗,还会埋了唉。

他有什么,都把话说明了,不是流氓混混儿那种无论对错,先用暴力解决的人。

人的第一印象太重要了,或许就像大姨夫说的那样,不能以貌取人。

“我,我我…… ”盛厌秋不敢与他对视,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支支吾吾道,“我将就学……学吧。”

包平乐埋好狗,把抽来只剩烟屁股的香烟插在埋在了小狗的土坑前,当作是给小狗点香了。

“你只能将就了,暑假是学车高峰期,其它教练生意火爆,约练车都难,我想给你转去别的教练手下练车都不成。”

包平乐站起来,摘下手中的白手套,甩了甩手套上的泥沙,看向了远处起伏的青色山脊。

黑暗减弱了他在白日里看起来的不羁,多了一层伤感,盛厌秋更内疚了。

他与混混还是有本质的区别,混混会说荤段子,会调戏女生,男女关系混乱……

正想着,路边一束摩托车的光打过来。

见到站在路边上的盛厌秋,摩托车鸣了两声笛,停了下来。

是大姨夫,摩托车后座还坐了一个穿绿色低胸吊带衫,烫爆炸头的女人。

那女人,盛厌秋认得,真名不知道,只知道大家叫她阿香。

阿香原先在大城市做着皮肉生意,当三陪女,攒到钱后,回老家镇上开了一家服装店,同时交往四个男朋友,风流韵事在村子里早传开了。

每周阿香都要往返回村里和镇上,坐大姨夫的摩托车,是大姨夫的老顾客了。

摩托车一停下,阿香见到包平乐,正如见到了老朋友,雀跃的从摩托车蹦跳下来 ,一头扑进了包平乐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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