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
袁重搜肠刮肚地寻找这两诗的注解,
前世的课文里都有,可就是想不起细节。
本来因为大雨,天气潮湿偏凉,
这会太阳出来了,一照,袁重身上开始冒汗。
他穿着幺妹她爹的粗布裤褂,补丁摞着补丁,十分厚重。
正好幺妹从外面回来,
见他在晒太阳,惊讶地喊道:“呀,你能出屋了?好的真快!”
圆圆的脸,一笑两个甜甜的酒窝,
憨厚朴实中带着喜庆,
很耐看的一个妹子。
“多谢你们救了我的命。”
袁重的嗓子暗哑,像有沙子在喉间摩擦。
“谢啥,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你还得多歇着才行。”
袁重点点头,“我还有别的东西吗?”
幺妹脸色一红,
“没了,发现你时,就光溜溜的,真白!”
自己说着噗嗤一声没憋住,笑着跑进了屋子。
袁重哀叹一声,别的倒也罢了,可流萤是七姑送的,
人家本来的嫁妆,要带进棺材里的东西,
如果流出去,那自己这罪过可大了。
思绪又飘回到那晚的大战。
这个小姑娘可真厉害,不但剑速快,力量也大的惊人,
自己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差距太大,输得一点不冤。
如果没有应天娘的玉佩,自己真没活命的可能。
天命,十八岁,告诉我这些干嘛?
是想跟我说,她的天赋比我还好吗?
胡思乱想着,到了吃饭的时间,
幺妹出来,搀着他起来,进屋吃饭。
她爹也回来了,坐在堂屋里瞪着两个人发愣。
“幺妹啊,你可曾这样尽心伺候过爹吗?”
幺妹的脸又红了,扭捏道:“爹,你又没受伤。”
她爹不理,又对袁重道:“小子,你家是哪里的?”
“我...我是外地的,”
“逃难来的?”
“嗯,家里没饭吃了。”
“唉,这年景,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吃着饭,中年男子又问:“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袁重想了想,摇了摇头。
“都是可怜人呐。”男子再次叹息。
吃完了饭,幺妹去收拾碗筷,
然后端了盆衣服出去了。
只剩了两个男人在屋里相对沉默着。
半晌,中年男子闷声道:“小子,既然你已无依无靠,就在我们家住下吧。”
袁重连忙说:“多谢您的救命之恩,必有厚保,等身体好点了,我就下山了。”
“你想去哪?”
“应该是去赢南州府城。”
“就你这小身体,去了也是个饿死的命。”
“呃...”
“留下吧,我把幺妹许给你做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