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起丝丝煞气。
昨晚他已经将紫烨然的命运安排的明明白白,为了避嫌,今天本不欲与紫烨然产生直接冲突,奈何此人公然挑衅,着实让人忍无可忍。
正要点头让宁岩应战,却听到一道声音响彻全场:“让我试试!”
全场都被声音吸引,纷纷寻找来源,宁岩本已迈出去双腿也收了回来。
一道消瘦的身影,在众人地注视下晃晃悠悠地走到台上,之所以说晃晃悠悠是因为他的身材太瘦,衣服穿在身上无比宽大,在春风吹拂下剧烈摆动。
走到台上,身影停在紫烨然身前,谦虚行礼道:“学生丁卫,来自净脚街私塾,见猎心喜,想要与兄台探讨一二”。
见他穿着寒酸,长相寒酸,紫烨然不耐烦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上台来,私塾?!私塾教出来的,也能参加诗会吗?”。
众目睽睽下,丁卫本就有些紧张,对面紫烨然又出言不逊,让他不仅紧张而且气愤,消瘦的指节攥紧,炯炯的眼睛里满是怒火。
“这,这位紫兄虽然才华横溢,可,可怎敢如此侮辱吾等学子,需知圣人古训,德才兼备才可为儒,况且自古鸿儒以德为先,有才无德是废才,卫虽低微,亦不忍紫兄败坏吾等儒生形象”。
他越说越大声,越说越顺畅,越说越有气势,心中的紧张突然消失不见,只剩对心中信念的坚持。
“好!好!有骨气”,台下纷纷传出叫好声。
紫烨然瞳孔厉芒闪现,俯视全场一圈后,对丁卫道:“既然你要自取其辱,吾便成全你”。
“夏四月,葬卫桓公。秋,卫师入郕。出自何处?其言所为何?”,丁卫也不客气,直接开始问。
紫烨然没想到对方如此干脆,第一个问题就如此刁钻,显然是功底深厚之人,他深深凝望丁卫宽广的额头,收起轻视之心。
认真思索片刻朗声道:“此言出自《春秋》隐公传,五年春,公矢鱼于棠。”。
答完问题,他跟了一句道:“此等水平,三岁顽童皆知,尔在私塾仅仅学的如此肤浅文章吗?!”。
明明已经开始竭尽心力,可他的臭嘴,却始终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