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报官吗?”
“有,自从有人看见陈家父子的鬼魂后,村里接二连三地发生了许多怪事,这里面还牵扯到一条人命,闹出了这么大动静,官府怎么会不知。”
“那官府有来人调查吗?”
“也有,但查不到什么,那陈家媳妇都疯了。”
“陈家父子是怎么死的?”
老人摇头,“要是知道他们怎么死的,村里人早就引他们去寻仇了,只怕他们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温言和温榆对视了一眼。
温言:“最近几天村里有没有来陌生人?”
老人古怪地看了他们两眼,“有,这不正站在我对面吗?”
温言失笑,“除了我们还有吗?”
老人回想了一会儿,拍了拍脑袋道:“有,前两天也有两个男人来村里,当时他们还在我摊上用了十碗云吞呢,那狼吞虎咽的样像是十天没吃过饭一样。”
闻柏林猜得没错,此案果然和萧晋辰有关,那两个男人十有八九是朱希的心腹。
温言正在思索下一步计划时,突然头顶上传来噼里啪啦的雨声,她忙回身一看,原来天色不知不觉中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大风伴着大雨来势汹汹。
老人哎呦一声,忙转身收摊,温言和温榆也帮着。
他们拿雨布将摊位上的锅碗瓢盆匆匆掩盖好,便躲进旁边的木屋里。
“老人家,我们本是来探亲的,可不想表姨姥姥已经去世了。”
木屋里,温言又重重地唉了一声,“我们肯定是要拜祭表姨姥姥的,只是现下雨势这般大,也只能等明日了。”
温言望着屋外被大风大雨打得乱舞的大树,语气可怜兮兮:“今晚还不知道是不是要在这荒山野岭里凑合一晚。”
老人不说话,神情有些犹豫。
温言回身转向老人,眼漏祈求:“不知道您家里方不方便我们兄弟俩借住一晚?我们可以给留宿费。”
老人也叹了一声:“按理说现在这种情况,我是不应该随便带陌生人回家里住的,但好歹我和吴婆也算相识一场,总不能弃她的亲人不顾。罢了罢了,你们就跟我回家吧,我这个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就这样,温言两人回了老人的家。
老人的家只有两个简陋的房间,和一间伙房,他家中并无亲人,只有他一人住着。
和云吞摊一样,他家的门窗也张贴满了黄符。
进屋前,温言拿出挂在脖子上的一个佛像吊坠,对着它拜了几拜,口中念念有词。
接着她又拿着吊坠进屋四处拜着,屋内四个角落都跪拜了一遍。
奇怪的是,老人将她二人安排在自己住的房间,自己却抱着一张被子去了伙房。
“那不是还有间屋子吗?”温榆指着另一间屋子问。
听言,老人面漏悲色,“那是我孙子的房间,要留着。”
“他去哪了?”
老人的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恨意,半响,他恢复了冷冰冰的模样,平静道:“他去城里打工了。”
温榆觉得他的神情有些奇怪,明明前一刻还在悲伤,像是死了孙子一样,后一刻却冷若冰霜。他还欲再问,被温言拉住了。
温言走到老人身边,她伸出佛坠温和道:“钱爷爷,我也是个信鬼神的人,我这佛坠是在寺里开过光的,这些年一直护我平安,但如今村里出了陈家父子这样的事,您比我更需要这个佛坠,我现在将它送给您。”
老人看着温言手中正朝他笑得慈祥的佛像,心中微动,他后退一步,推辞道:“叫我钱爷爷吧,这我可不敢要,这佛坠既是护你的,我怎敢夺了你的平安。”
“您现在比我更需要它。”
钱爷爷脸上流露过一丝感动:“年轻人你这么善良,怪不得得佛祖庇佑,这佛坠你还是自己收着吧,我从未做过对不起陈家父子的事,倒也不怕他们来寻我。”
“我刚刚听您说陈家媳妇疯了?”
“她怎能不疯,自己另一半和儿子先是失踪了半年,现在又死了变成鬼,她不疯谁疯?”
温言想着要想调查清楚这桩案子,或许应该从这个“疯子”入手。
“佛常说,心存善念,慈悲为怀。陈家媳妇这般可怜,我想去看看她,看看我有没有能为她做的,不知方不方便?”
“你们去找这些麻烦干嘛?”
温言又对着佛像拜了拜,“您有所不知,我家世代从事占卜,□□祈福。我虽学艺不精,但也略懂皮毛。我听您说了陈家父子的事,一是想看看这其中祸害人间的鬼神之事,二是想解解陈家媳妇的灾。”
钱爷爷像是信了:“也罢,现如今敢去看她的也只有你这个陌生人了。”
老人出了房间,温榆总算有机会凑过来问道:“你怎么知道吴婆婆的?”
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