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袒露(1 / 2)

回到东宫后,祁珩主动留在陈鸢屋内陪她批公文。

陈鸢批公文,他翻兵器谱。

陈鸢喝茶休息时,他问陈鸢:“你是怎么看出来她不对劲的?”

陈鸢兴致缺缺:“她不像瘦马,也不真懂什么是瘦马。真正的瘦马是被从小买下来培养的,培养的目的是送人或买卖,她这情况更像是家奴;而且她美貌出众是不假,可是举手投足间少了那股依依风情。”

祁珩很想质问她怎么这么了解什么依依风情,但看陈鸢情绪不高又压了下去,转问:“仅仅凭此吗?”

陈鸢觑着眼看他:“主要还是她说她仰慕我已久,想留在我身边。”

陈鸢瞬间泄了气,颇有些垂头丧脑:“仰慕我?可算了吧,京城里的那些戏文哪个不说我骄纵跋扈,欺君祸国?”

祁珩瞬间笑了,陈鸢很少看他笑,这一笑便是高山冰顶上的盛放雪莲,在千年冷寂中闪烁的灼灼光华:

“一直以来都以为太子殿下自信得很,没想到原来如此有自知之明。”

那陈鸢就不乐意了,倏地扑上去,将祁珩按倒在地,制住他的双手:“我竟不知你何时开始居然都敢取笑我了?赶快道歉,再去抚琴一曲赔罪。要不然,,哼哼。”

祁珩没想她会这么突然,再加上这些日子对陈鸢的警惕性大大下降,没出现什么应激反应:“不然如何?”

陈鸢的头慢慢低下,距离祁珩越来越近。

祁珩看着陈鸢逐渐放大的脸,听觉视觉感官被大幅调动,思绪开始迷糊,感觉自己再次被冷竹香包裹。他又想起那股清正之气,肃正而霸道。

这时那股清正之气有了具体形象,逐渐与陈鸢的脸重合,他亦逐渐沦陷。

祁珩感觉自己陷在曾经那种被偏爱的错觉中出不来了。

陈鸢的头猛然抬高,冷竹香凝造的氛围散去,祁珩回过神来,注意到脸颊一湿。

陈鸢起身,同时将他扶起。

祁珩心下一空,怅然若失,但对陈鸢的举动更为好奇:

“你做了什么?”

陈鸢拉他起身,又松开他的手:“你随我来。”

两人行至内室的铜镜前,祁珩细细一看,看到眼角下方被点了颗红痣。

陈鸢站在他身侧:“祁郎你的气质太冷清了,有时竟让我觉得如同冰雕玉琢,远不可及。我不是说不好哈,毕竟哪怕是洛神,不同的人画出来的也是不同的风姿神貌。只是你也知道,喜欢并不意味着可以得到。”

“我觉得多了这颗痣,你才仿佛真的走入尘寰,沾染红尘,成了触手可及的情郎。”

祁珩其实不喜欢这种奇怪的氛围。

他听过很多的表白,有的直白坦率,有的深情许许,有的矜持含蓄。因为身份原因,他对那些仙子不敢靠近也不敢无情拒绝,最终只能躲着走。

而今他听到陈鸢这相比陈情,更多的是占有欲的表白,他却感觉似乎有一口黄铜大钟“咣”一声,震得他脑内一荡,清脆的余音回响着“情郎”二字。

她说——他是她的情郎。

这时陈鸢仰头,与他对视;而在祁珩看来,对面的女子眼中盛满的潺潺春水般的绵绵情意:“祁郎你喜欢吗?”

喜欢二字,让祁珩如同醍醐灌顶,一个激灵般地瞬间清醒。

他再定睛一看,哪来的什么绵绵情意,那双熠熠发光的明眸是如山泉般的清透明澈,不含杂质同时也不带感情。

“你有多少个情郎?”这话一出口,便是他自己都难以忍受的酸涩,恨不得投胎重来。

陈鸢:“额,,,”

陈鸢心里疑惑,这转折不对啊,刚刚看着还像是把他打动了的样子,虽然表情依旧淡淡,但明显被她迷住的呆愣啊。所以她才乘胜追击,指望着祁珩也能说出句情话听听,以此证明她的策略是成功的。

“喜欢”二字怎么了?不说喜欢说什么?

嗯,,他好像是喜欢情郎的称呼,情郎嘛,好像是不该用喜欢,用喜爱才更恰当。

另一边的祁珩:她居然迟疑了!就知道这女人莫得感情,只是嘴上花花,见一个哄一个。

陈鸢被赶出了房门。她拍门和祁珩讲理:“祁郎,你不能这样。”

祁珩:“你能有那么多情郎,我为什么就不能发脾气?”

陈鸢扶额:“不是发不发脾气,,这是我的房间。你好歹换个房间啊。。我公文还没批完。。”

祁珩决定近几天都不理她了。

小源子看着自家英明神武的主子被关在门外,贼眉鼠眼地凑上来:“殿下,这是翻车了?”

陈鸢:“翻什么车?”

小源子后退一步:“殿下你听没听说过情话批发?”

陈鸢摇摇头。

小源子咽咽口水:“就是情浓时被发现,同一句情话对许多人都说过。”说完撒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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