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暮春在家中休息了一个月,好在这期间也没有别的大案子,一些零星的案子他们也就没有打扰宁暮春。
喜鹊每日都会和宁暮春说些外头的消息。这一个月来最大的事情,便是给福襄公主招驸马了。
“福襄公主招驸马?”
“是啊。听说之前福襄公主好像闯了祸,现在还被陛下关在宫里呢。陛下说了,要给她找个驸马,好好管教她。”
宁暮春咳嗽了几声,说道:“她如何能愿意?”
喜鹊的表情突然变得神秘兮兮。她压低了声音,和宁暮春说道:“姑娘,您是不是也知道她和云君的事情?”
宁暮春岂止是知道了,福襄公主闯得那个大祸,便是找禁军假扮黑衣人去砍她。福襄公主和那些禁军未必真的敢伤到宁暮春,不过公孙榆受伤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现在京城里的世家公子都知道福襄公主喜欢云君。所以这婚事,有些麻烦。”
宁暮春点了点头,说道:“那些世家都是名门望族,福襄公主虽然贵为嫡公主,但是也没有哪个世家公子愿意娶一个心有所属的女子。而且,还这样的人尽皆知。”
“所以啊,大家都议论着公主可能要下嫁呢!”
“那这驸马的家世也不能太低吧,好歹也是嫡公主。”
“如今倒是有两家,一家是卢家,一家是陶家。他们两家祖上倒是显赫,只不过到了他们这一辈,爵位已经没了,家中的男子虽有当官的,却也没有什么实权,不过是说出去好听罢了。”
宁暮春见喜鹊说的头头是道,不由有些好奇。“你这些话,都是哪里学来的?”
喜鹊犹豫了片刻,说道:“是大殿下说的。”
宁暮春没有说话。
喜鹊又说道:“您要回大理寺,总归还是会见到大殿下的。这次您中毒昏迷,大殿下的反应奴婢都看在眼里,他和以前不一样。”
宁暮春自然知道司寻澈和以前不一样了。那天的司寻澈,的确和她以往见过的都不一样。只是,司寻澈想和她成亲,她反而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
喜鹊如今已然倒戈,继续帮着司寻澈说好话。“便是您不见他,他也是日日都来呢。”
宁暮春抬起眼皮瞧着喜鹊,突然伸手揪住了她的耳朵。“你家姑娘我前面三年是怎么过来的,你可是知晓的。你居然就这么倒戈了?你还是我宁暮春的贴身丫鬟吗?”
“姑娘。”喜鹊也很是委屈,宁暮春松手之后,她赶忙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之前的确是殿下过分了。可这次奴婢算是瞧明白了,他肯定是喜欢姑娘的。而且,姑娘与大殿下纠缠了三年,不嫁给他,还有谁敢娶姑娘?”
“所有人都这么想,司寻澈说不定也这么想。那我就更不能遂他的意了。”
“不能遂谁的意啊?”宁夫人此时突然走了进来,宁暮春和喜鹊全都老实规矩地闭上了嘴。
宁夫人也不追问,只是坐了下来,和宁暮春说道:“过几日是卢家老夫人的寿辰,你父亲和兄长都没时间,你和星回陪我去一趟。”
“卢家?”宁家此前没和哪户姓卢的人家来往过,宁暮春一时有些疑惑,“是哪个卢家?”
“是最近马上要和福襄公主定亲的卢家。”
宁暮春立马看向了喜鹊,喜鹊讪讪一笑,说道:“殿下是大清早来的,估计是昨日的消息了。”
宁夫人又继续说道:“虽然还没有正式定亲,不过生辰八字已经去钦天监测算过了。正巧卢家老夫人大寿,给咱们家递了帖子,不好不去的。”
宁暮春点了点头,说道:“这便是攀龙附凤吧。要是往常,他们家哪儿敢给我们家递帖子。”
宁暮春虽然还在将养身体,却也不是不能出门。此番寿宴乃是大喜事,正好去热闹的地方沾沾喜气。
过了几日,便是卢家的寿宴。宁暮春穿戴好衣服,上了妆,整个人瞧着精神了不少。
她今日穿的是一身烟霞色洒金留仙裙,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细碎的光。
卢家住在升平坊,往日里门可罗雀,如今一辆辆马车从街头排到了街尾。宁家来的晚,车夫便就近找了个地方停,让夫人和姑娘下了马车。
宁星回见状也下了马,把马一并交给了卢家的下人。
卢家家主卢钊带着夫人和儿子一并在门口迎接。等宁家的人到了,卢钊和卢夫人与宁夫人客气的寒暄,根本看不出是从未交往过的模样。
卢钊又向他们介绍了他的儿子。“这是我的嫡次子,卢卓杉,今年刚入国子监读书。杉儿,还不见过宁夫人和公子姑娘?”
卢卓杉这便上前行礼,宁星回和宁暮春也给他回了一礼。
宁暮春心里有些不解。这卢卓杉虽然是嫡子,却是嫡次子,按照序位,不该是嫡长子出来迎客吗?
很快,院子里的宾客就给了宁暮春答案。
原来,这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