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押题一说,而且去买题的学生有很多,并非人人能买到科举的试题,所以朝廷无法定罪。
“荒谬!”韩廷铮不信,“木世子虽然在大理寺读书,但为的是学习我们大乾的文化。他又不考科举,要试题做什么?”
“也不是全无用处吧。”
宁暮春说完,韩廷铮脸色骤变。
“若只是这些,他先前为何要撒谎,不直接和我们说?”
“这就和她的秘密有关了。我答应她,不会告诉别人的。韩头儿放心,这个秘密和案子无关。”
“若他说的是真的,这事情就不是一般的大。三月,我不会逼你说出他的秘密。但是,你要记住,你只是一个大理寺的画师,是个普通人。切莫去做超过自己能力的事情。”
“多谢韩头儿。”
而后,大理寺的人就瞧见韩廷铮绷着一张脸从宁暮春那儿回来了,之后,便点了一拨人去查青云书局和吏部的官员。
大理寺的衙役都是有多年办案经验的老衙役了,除了左冬寒这个刚来一年的青瓜蛋子,大家都寻摸出这事儿可能和即将到来的科举有关系。
可是,大家都和韩廷铮产生了同样的疑惑。木远垚一个南甘国的世子,和科举能有什么关系。
司寻澈倒是也来了。只是他是来点卯下值的。韩廷铮这边焦头烂额,再转头看到他一身的脂粉味,越发的不满。
“殿下,您这日日泡在解语楼里,总得给我们查点线索不是?”
“行啊,你说就是了。”
韩廷铮压着怒气,告诉自己司寻澈能帮忙就不错了,他要冷静。
“根据线报,木世子在解语楼是和青云书局的幕后老板还有吏部的官员喝酒。另外,木远垚中毒,极有可能是在解语楼被下毒。此事事关重大,还希望殿下可以暗中打探一下此事。若是我们这些衙役去,估计那些人有了提防,不敢说太多。”
“行,交给我吧。”
韩廷铮答应的很是爽快,甚至有些漫不经心,这让韩廷铮心里有些打鼓。
不少衙役都还没成家,大家晚上还要接着查案,便都是在饭堂里用饭。宁暮春带着李霖一道去了。不少衙役瞧见了他们,原本说话的声音突然就停了。
李霖觉得妨碍到了他们,便端了饭独自回房去吃了。
宁暮春心里头不是滋味,不过也知道大理寺的规矩便是如此。他们会在吃饭的时候讨论案情,的确不好叫李霖听见。
司寻澈这会儿正来饭堂寻宁暮春呢,偏巧就遇到了端着饭离开的李霖,不由多看了几眼。
他抬脚进了饭堂,问道:“刚刚那个可是国子监的学生?”
“正是呢,三月带回来的,现在就住在三月的隔壁房间。”
“怎么回事儿?”司寻澈看向了宁暮春。可宁暮春只低头吃饭,并不理他。
衙役们面面相觑,察觉事情并不简单。以往宁暮春虽然也不怎么理司寻澈,但是司寻澈和她说话,她也都是回的。今日这番情态,怎么看都像是在甩脸子。
这案子查的多了,衙役们脑补的本事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顿时就联想到司寻澈是不是趁着大家不在的时候轻薄了人家姑娘,这才惹了人家不快。
司寻澈这会儿也还生着气呢,然后就瞧见衙役们全都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像是看着歹人一般。
这眼神司寻澈可太熟悉了,当即说道:“我可没轻薄她!这解语楼的姑娘一个个火辣辣的,我哪儿看得上她呀!”
“污言秽语!”韩廷铮毫不客气地评价,然后端着碗坐到了宁暮春的边上。那正义凛然的模样,宛如一个门神。
司寻澈来找宁暮春,还是为了掰扯白日里在解语楼的事情。宁暮春这丫头是个死脑筋,性子又拧,不然也不会一直缠着他三年都不知道放弃。
当时宁暮春走的时候必然是不服的,所以司寻澈要说到她服为止。
只是,这大理寺的人防着他跟防贼似的,是以司寻澈只能等到后半夜,大理寺没什么人了才方便去找宁暮春。
可他找到宿舍的时候,却看到有个人站在井边拆头发。她看着像是个女子,但是并不是宁暮春。而左秋月已经回家了,是司寻澈亲眼看着走出大理寺的,也不会是她。
司寻澈觉得奇怪,慢慢接近。地上的影子拉的长长的,恰巧就被那女子看见了。
她一回头,然后拔腿就跑。
宁暮春的屋子虽然熄了蜡烛,但是她也还没睡。突然听到门外有动静,便批了件衣服出去查看。结果一出门,便看到司寻澈抱着一个姑娘,而那姑娘正在拼命挣扎。
“你放开我!”
以往司寻澈的那些丰功伟绩,宁暮春都是从别人那里听说的。她从来没有亲眼看到过司寻澈调戏姑娘,也没有亲眼看到过她搂着衔蝉风花雪月。如今倒是瞧见了,一时又羞又愤,气的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