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
宁暮春大喊着,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她挣扎着,却也无法挣脱。
这时候,传来了开门的声音。紧接着,门就被关上了。
“你是谁!你快放了我!我是和朋友一起来的!”宁暮春紧绷着神经。
男性的气息迅速袭来,宁暮春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我是宁家的……”
宁暮春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的唇上就出现了一点冰冷的触感,惊得她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那点触感很快就离开了。宁暮春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自报家门。
下一刻,眼睛上的布条被人解了下来。眼前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司寻澈。
宁暮春这一颗心忽上忽下的,一时不知该做何表情。
司寻澈蹲下来给她解手上和脚上的麻绳,说道:“别害怕,就是一颗樱桃。”
宁暮春这才看到桌子上有一颗樱桃,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下了。
她不怀疑司寻澈说的话。这三年一直是她在倒贴司寻澈。司寻澈没有接受她,自然也不会趁机占她的便宜。
“你跑这儿来做什么?这是你们姑娘家来的地方吗?”
“楼下也有女客。我们只是听听曲儿,看看舞罢了。她们能来,我为何不能来?”
“这里少不了一些喝醉了酒就借酒装疯的浑蛋。要是刚刚进来的是别的男人,你知道是什么下场吗?”
宁暮春的脸白了白,揉着自己的手腕没有说话。
“这次呢,就是给你涨个记性,下次别再来了。”
宁暮春的动作一顿,渐渐明白过来。
不是司寻澈正巧路过救了他,而是他设计好的。
宁暮春也担心是自己误会了司寻澈,便问道:“那老鸨怎么认出我的?”
“我是这儿的常客,你追我又追的那么紧,他们能不认得你吗?”
这下,就更加肯定了宁暮春的猜想。
她那么害怕,以为自己清白不保,甚至都想着要不要偷偷自缢免得连累了宁家。可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司寻澈安排的。
后怕、气愤以及恼羞成怒全都汇聚在了一起,变成了一个狠狠甩在司寻澈脸上的巴掌。
“你打我干什么!”司寻澈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我这是好心提醒你。你要是觉得无聊,便是把全城的乐师都叫到宁家都没问题。可是这里鱼龙混杂,不是你该来的!”
“我不是来玩儿的,我是来查案的!”
司寻澈的气顿时短了半截,可他还是不肯服输,继续说道:“查案有韩廷铮他们几个,你就是个画师,用得着你来查案!”
宁暮春的脸色白了又白,盯着司寻澈看了许久,红着眼眶,说道:“这就是你大白天来这里寻欢作乐的理由吗?反正案子没查出来,也不必审,大理寺也不需要你这样的大理寺卿!”
“我怎么就寻欢作乐了……”司寻澈的话还没有说完,宁暮春已经拿起桌子上的面纱匆匆戴上,推门出去了。
司寻澈追了几步,又怕被人瞧见,只能停下了脚步。
“殿下。”念苍自暗处出现。
司寻澈被宁暮春气的头疼。“看着她。”
念苍点了一下头,便再次消失在阴影之中。
云君已经弹到第二曲了。袁大喜虽发现了宁暮春不在位置上,却也没觉得会有什么危险,所以就待在原地没有寻她。可谁知,等宁暮春回来的时候眼眶湿着,还红通通的,显然是刚刚哭过。
“怎么了?可是遇到哪个不长眼的了?他在哪儿呢,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我没事儿。”宁暮春拉着袁大喜坐下,“别吵着大家了。”
袁大喜环顾四周,果然看到不少人看了过来。便是台子上的云君多往她们的方向看了一眼。袁大喜赶紧坐好,压低了声音,问道:“当真没事儿?”
“当然没事儿。这京城,谁敢欺负我。”
“说的也是。”袁大喜放了心,就又沉浸在了云君的琴声中。
等云君演奏结束了,他便离了场。不少姑娘都想私下再见云君一面,却都被回绝了。
袁大喜很是失望。见不到云君,那此地便没有了吸引力,袁大喜就先送宁暮春回了宁府。
“怎么样,那里还不错吧?”
“到底还是有男客,鱼龙混杂,少去为妙。”宁暮春用司寻澈告诫她的话告诫了袁大喜。可袁大喜会武功,自是不会将那些男客放在眼里。
因为案子才刚开始查,正是大理寺忙碌的时候。宁暮春换好衣服,这就又往大理寺去了。
宁夫人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一天天的,倒是比家里所有人都忙。”
“这是好事。”宁燧远说道,“这家里头,如今就只有暮春在做正事了。”
宁星回可就不服气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