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倒是得了不少线索,有的他们忙的了。”
宁暮春和司寻澈回到大理寺,闻到了饭香才觉得饥肠辘辘。这抬头一看太阳,掐指一算,竟已经过了午时。
二人便去了饭堂。衙役们回来的早,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司寻澈和宁暮春坐下,大家七嘴八舌地开始交换查到的线索。
衙役们从金府搬了不少证物回来。其中就有一些奇怪的工具,和好几根五寸长的银针。
“我们怀疑,这些银针是金满福自己做的。我们把银针放进了卡槽里,那规格是完全合得上的。除此之外,他还会自己制作暗器之类的东西。他房中还有许多和江湖有关的话本。”
宁暮春很是惊讶,连忙说道:“可金夫人说从未见过那根银针。”
而后,她便将金夫人和金嬷嬷的口供复述了一遍。
“这肯定有问题啊!”钱勇说道,“他家最受宠的独子死了,为了找出凶手,他们应该知无不言才是。如此遮遮掩掩,这背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司寻澈说道:“那封遗书虽然是假的,但是里面写到的东西未必是假。若是这个金满福的身上就背着人命官司,金旺来和金夫人这般遮掩,倒也说得过去。”
“这样,我们几个兵分两路。我带着冬子和其他弟兄去找遗书上说的账本。廷铮和大胆带人去打听金满福的事情。”
赵强说完,几人便分头出发了。
司寻澈和宁暮春留下来继续吃饭。
“一会儿你去哪儿?”司寻澈问道。
“我去找秋月。”
“那我也去。”
宁暮春把嘴里的一块红烧肉咽了下去,说道:“你要不去一趟解语楼吧。”
司寻澈的筷子一抖,刚夹的土豆掉回了盘子里。
“你让我去解语楼?你不是最不喜欢我去解语楼的吗?”
“你什么时候管我喜不喜欢了。”宁暮春说话都硬气了几分,“解语楼是我们京城最大的青楼。金满福兴许也去过呢?”
“他对女人不感兴趣,去那儿干什么?”司寻澈翻了个白眼,把刚刚掉的那片土豆扔进了自己的嘴里。
“那里不是还有小倌儿吗?”
“你怎么知道的?你进去过?”司寻澈一下子就急了,“谁带你去的!这种地方是你去的吗?”
“这你就别管了。”宁暮春含糊其辞。
她在京城三年,一直以为解语楼里面全是姑娘。结果还是来了京城才几个月的袁大喜告诉她,解语楼里还有小倌儿。袁大喜想拉着宁暮春去瞧新鲜,可宁暮春害臊,不好意思去。而且,她也不想在那里撞见寻欢作乐的司寻澈。
司寻澈的心里就跟有只猫儿在抓似的,可宁暮春只管自己吃饭,压根就不理他。而司寻澈自己却是胃口全无了。
“三月,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去解语楼,我就不帮你瞒着了。”
宁暮春以为自己不会介意了,可心里还是刺了一下。“你放心吧。”她装作无所谓的模样,“我不会找衔蝉姑娘的麻烦的。”
衔蝉是司寻澈那个相好的名字。
当年不少人站在宁暮春这一边,帮着她骂衔蝉。而说的最多的,便是这个玩物一般的名字。
宁暮春不知道司寻澈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扔了筷子起身就走。偌大的饭堂一下子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她匆匆吃完,就去找左秋月了。
左秋月果然在验尸房待着。陶公轻的尸体还躺在那里,盖着一块白布。
而此时,左秋月正照着蜡烛,手里拿着一根银针。
宁暮春怕打扰她,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却还是被左秋月发现了。
“你来的正好,帮我瞧瞧这两根银针。”
这两根银针是分别从陶公轻和金满福的脑袋里取出来的。
宁暮春便也对着蜡烛观察那两根银针,这眼睛都看对眼了。
“你瞧着这两根银针,可有什么区别?”
“嗯……颜色好像不太一样。”宁暮春说着自己也有些心虚。她不太了解这些,怕自己说错了,给左秋月产生误导。
“没错!是不一样!”左秋月说道,“韩廷铮他们找到制作银针的那套工具之后,我就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凶手要用银针杀人。”
“杀金满福,也许是顺手拿了银针,可是陶大人呢?杀陶大人的银针是哪里拿来的?”
“会不会也是……”宁暮春说到一半,自己也觉得不对,“确实奇怪。如果这两根银针都是从金家拿出来的,那金满福应该死在陶大人之前。”
“对!所以,我就回来研究这两根银针。看上去虽然是一模一样,但是,这血迹的颜色却是不同的。”
不过,左秋月也担心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所以才让宁暮春也看了看。
“这说明了什么呢?”
“我得试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