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凶的狗，看家护院肯定好使。三月，你说这凶手会不会是金府里面的人？”
宁暮春摇了摇头。如今证据都还没有找到，这些推论都没有依据，多说无益。
他们在金府一待便是好几个时辰。宁暮春把图画好之后就拿去给了司寻澈。
“正好，我刚听他们说金夫人醒了，我们男的过去不太方便，你去探望一下。”
“我去探望？”宁暮春觉得有些奇怪。
司寻澈看了一眼四周，然后就带着宁暮春倒一旁说悄悄话。
“这个金老板口风很紧，我这儿探不出来。你去金夫人那儿试试，看看能不能问出金家和陶大人直接的关联，最好能问出他们十年前为什么要送宅子给陶大人。”
“秋月呢？”
“金家不让验尸，她已经回去了。”
像陶大人这种没有家人的，大理寺为了查案，可以自己决定是否验尸。可金满福不同，他有父母，金旺来不松口，大理寺也不能自行剖验。
不过，左秋月刚来的时候已经大致查看过尸身了，那根五寸长的银针是从太阳穴刺入的。
虽然这看上去就是致命伤，但若是可以，左秋月自然是希望可以仔细查验。
宁暮春还没有一个人去给人套过话，本想着和左秋月一起，至少有个伴儿。可左秋月已经先行回去了，她就只能自己去找金夫人。
金旺来和金夫人的院子就在金满福的隔壁，中间用一个月亮门相连，宁暮春走过去便是了。
她进屋的时候，金旺来也在。金夫人和宁暮春对视的时候，眼神闪躲，想来是金旺来提前交代了过了。
“有劳姑娘前来探望，拙荆没什么大碍。”金旺来神色如常，这话里话外都有点赶人的意思。
宁暮春厚着脸皮当没听懂，和金旺来说道：“金老板，刚刚我看殿下找你来着。”
“那我这就过去。”
金夫人抬了一下手，却又在宁暮春的目光下把手收了回来。
她显然很依赖金旺来。
宁暮春看到旁边有张凳子，就直接坐下了。她这一坐，金夫人再想赶人，也说不出口，只能让人给宁暮春倒了茶水。
“夫人不必紧张，我来只是想问问昨天晚上你们有没有听到过什么动静？”
金夫人面上一松，而后热泪又马上涌出。她哭的说不出话来，一旁的金嬷嬷赶紧说道：“昨儿个是我守得夜，没听见什么动静。”
“那平日里呢？我见金公子的院子里面有不少刀枪剑戟，他平日里舞刀弄枪的，你们在这儿能听见吗？”
“我们公子平时就玩几下，不会舞刀弄剑的，所以平日除非刻意去听，不然也不大能听得见。”
“他不会武功？”宁暮春很是惊讶，“我瞧着十八般兵器都有，还以为你们公子是武林高手呢！”
“他倒是想学，却不是这块料子。小时候，我们夫人也给他请过武师傅，可是他吃不了苦，连马步都蹲不好，便作罢了。那些兵器不过是他自己喜欢罢了。”
不会武功，但是却有各式各样的兵器。所以宁暮春推测这个金满福应该很喜欢兵器，虽然不会用，但是不妨碍他拿来当玩具玩。
凶手能潜入杀人，肯定事先就对金府有一定的了解。金满福的院子里有那么多的兵器，凶手甚至可以就地取材，可他偏偏却选用了银针。
再回到陶公轻额案子，凶手用匕首或者是刀剑都可以完成杀人，而且几样东西满大街都是，也不必担心被官府查到。
可他偏偏选用了更特殊，更容易被发现的五寸长的银针。
这两起命案，凶手都是舍易取难，这不免让宁暮春觉得这个凶器也许有着特殊的含义。
“金夫人，你们之前有见过一种五寸长的银针吗？”
“没有见过！”金夫人答得很快，甚至有些慌张。
宁暮春心底自然是不信她的话的。如此，反倒是印证了宁暮春的猜测。
这个银针，肯定特别重要。
不过，金夫人已经起了防范之心，宁暮春便没有继续问有关银针的问题。
“金夫人，金公子平日里可的罪过什么人？”
“得罪人是万万不会的。虽然我们公子调皮了些，但是我们金家都是给那些人赔偿了的。他们拿了钱，怎的好再怪罪我们公子。”
这金嬷嬷说的理所当然，觉得用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她一个下人都这般想，这金家的家风可见一斑。
“那你们都用钱给他解决过什么麻烦啊？”
“算不得什么麻烦。不过是马蹄踩踏了些摊位，赔些银子罢了。”金夫人说完，金嬷嬷连声符合。
宁暮春算是看明白了，金嬷嬷说的，大概都是真话。这金夫人说的，就是要撒谎的部分了。
［撒谎也成，可以反推。］
宁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