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理寺住了五天,的确没有出什么考题。不过,他们几个人也都没有闲着,平时也会帮着干点活儿。
经过宁暮春观察发现,每个住在大理寺的画师都是和大理寺的人住在一个房间的。这很难不让人觉得是有意为之,所以,每个人都会帮着和自己住的衙役干活,以求获得一个好印象。
虽然只有短短五天,不过,宁暮春已经把官府里的衙役给认了一圈了。
比如负责他们选拔的那个衙役就是衙役里面的老大,名叫赵强,在大理寺已经近十年了。宁暮春报名的时候遇到的那个衙役叫做韩廷铮。另外还有左冬寒、江汉和钱勇。
左冬寒是左秋月的亲弟弟,是所有衙役里面年纪最小的。江汉年纪最大,甚至能算是赵强的前辈。只不过两个人如今的职位却有了高下之分。
这几个都是大理寺里面叫得上名字的。
大家久等都没有等到最后一项考题,便猜想是不是想找个最勤快之人。结果,那天吃午饭的时候,左冬寒突然从外头跑了进来,说道:“不好了,何主簿出事了!”
众人大吃一惊,然后所有人就赶往了大理寺的后院。
说起来,他们五个画师至今都还只见过这些衙役和仵作左秋月,却没见过其他人。没想到,何主簿竟然出事了。
众人各怀心思地来到了案发地点,正是何主簿的卧房。衙役们先行进去,然后,便用担架把尸体抬了出来。
又过了片刻,赵强走了出来,说道:“你们既然是大理寺的备选画师,便开始干活吧。跟着左冬寒一个一个进去,把案发现场给画下来。”
众人不疑有他,大家争先恐后,宁暮春就这么被挤到了最后一个。
宁暮春也不着急,反而是拿着画笔开始画这个院子。
虽说人是死在房间里的,可凶手不是神仙,他要进房间,肯定也得有个进来的路线。所以,这院子也很重要。
左冬寒其实只是站在门口维持秩序。他看到宁暮春在作画,便瞧了几眼。
最后,终于轮到宁暮春入内了。她就站在门口的位置,将整个房间大致的框架画了出来。等到要画细节的时候,她再进去详细地看。
有些东西看起来不同寻常一些的,她也会单独的画一幅单独的详细的画,所以花费了不少的时间。
宁暮春走到了窗台边,却发现地上有一个簪子。
[藏剑簪!]
宁暮春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左秋月。
且不说这大理寺里只有宁暮春和左秋月两个姑娘,便是这簪子的款式便不是那些首饰店会有的。更何况,这藏剑簪她前几天才看过,还亲手摸过。
宁暮春顿时心乱如麻。
[难道是左秋月杀了何主簿?]
左冬寒见宁暮春站了那么就,便走了过来。“怎么了?”
宁暮春立刻用脚踩住了藏剑簪,说道:“没什么。我还有最后一个证物没画。”
“那你快些吧。”
左冬寒说着就走了出去。
宁暮春没有犹豫太久,就把藏剑簪给画了上去。
左秋月的确很照顾她,但是证物就是证物。而且,这簪子也许就是左秋月落在这儿的,说清楚就好了。她若是隐瞒了,反而是帮倒忙。
宁暮春画完之后就把画纸交给了左冬寒。
“就属你画的最多。行了,回去休息吧。”
大理寺出现了命案,他们就不能像之前那样乱走了。所有画师都回了房间,宁暮春盯着左秋月的床铺,脑子里乱乱的。
突然,左秋月回来了,还洗了手。
“气死我了,他们居然不让我验尸!”左秋月说着,愤愤不平地坐在了凳子上,“暮春,你说这是为什么呀?”
宁暮春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挪,说道:“我相信大人们的安排肯定是有原因的……你就当休息了。”
“赵叔也是这么说的。”
可左秋月还是心有不甘,一直在追问宁暮春。
可宁暮春知道规矩,她不能说。若是左秋月真的是凶手,她告诉了左秋月,那左秋月就可以提前准备证词了。
不过一直到晚上,左秋月都没有被人喊去审问。
一直到了第二天,所有人被集合在天井的位置。宁暮春也终于见到了大理寺卿陶公轻。陶公轻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宁暮春以为他是大理寺丞,可谁知道,他是主簿何长明。
所有人都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何主簿昨天不是已经死了吗?]
只不过这青天白日的,肯定不是闹鬼。众人反应过来,昨日只怕也是个考题。
这样一来,众人就开始仔细回忆昨日他们的行为,不少人的脸都白了。宁暮春也忐忑地握紧了自己的手,就怕昨日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
“身为大理寺的画师,那便是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