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来,造没了她大半间卧室的东西,沈邱川这回可长了教训,成功治好董寓多动的毛病后装作无奈地摊了摊手,回到厨房。
董寓怀里报了个方形枕头,不抱一丝期待地打开电视。
第一个跳出来的就是体育竞赛栏目。
忽视花花绿绿的弹幕字条,画面中倏然闪过一张熟悉的面孔。
董寓几乎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被惊得瞬间精神抖擞,下意识挺直腰板,眼睛都亮了,一眨也不敢眨。
她不断祈祷着再现一次刚才的图片。
幸而老天有眼,显灵了。
而且这次照片停留在屏幕上的时间出奇的长,主持人正在对此人进行介绍。
她没看走眼!
电视屏幕中的人就是让她夜不能寐的电竞帅哥!放的还是她从未见过的一张图片!
沉浸式欣赏帅哥的董寓听着听着发现不对,愤然谴责节目组:
“不是,人家明明是电竞选手,怎么被说成赛车手了?完全不沾边啊……放错图片了吧。”
她无能狂怒,静音敲桌:“真是的,也太不走心了,就是想蹭波帅哥神颜的热度。”
想起了什么似的,她急忙让沈邱川过来:“别切你那破水果了,快来看,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电竞帅哥。”
“虽然介绍不对,但这个长相是对的。你要是错过了,我就、我就刀了我自己!”
察觉出再不赶紧过去董寓就要杀人的语气,沈邱川匆匆洗了个手,反手将水果刀放在高腿柜上,端着切好的水果走出厨房。
不巧的是,她刚在沙发上坐下,照片就切掉了,连个黑白影都没见到。
董寓对这个节目刚升起的好感烟消云散,撇了撇嘴:“算了,垃圾频道,不看也罢。”
她转而挺了挺胸脯,骄傲道:“但是放图的人挺有眼光,跟我一样。”
电视节目里的话题在几句话的时间里切换到了另一个她们都不认识的人身上,那张照片没有再出现的可能了。
董寓索性关闭了电视,回味着刚刚那张图片,猛地一拍脑袋,恨自己忘了拍下来:
“不过我消息真是太落后了,他有新神图我竟然不知道!我得多去加几个内部群。”
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董寓一向雷厉风行,当即就拿起手机奋战起来。
沈邱川把水果放在茶几上,终于在董寓这波强烈安利下产生了些兴趣:
“是你喜欢很久的那个帅哥?叫什么名字?”
这一问,还真把董寓给问住了。
董寓语塞了漫长的半分钟,无力道:“我也不知道。”
沈邱川困惑的视线投下来,董寓为自己辩解:“我不是虚情假意,我对他的颜绝对是有着真情实感!”
“主要是他名字常年是一串乱码。”
董寓竭力向沈邱川解释清楚,尽管她对这件事也一直感到疑惑:
“所以我们一般称呼他为乱神。”
沈邱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哦,又一个装逼男。
她给董寓递了块水果,还递过去了一个同情的眼神:“辛苦了,喜欢上一个只有脸的人。”
接受水果,但不接受同情。
董寓恶狠狠地吃掉水果,抓了下头发,破防了:“他不是只有脸!他打游戏也特别牛!”
沈邱川欣然接受,轻飘飘地列出了其他事例:“对。你还喜欢过没脸没皮的人。”
这句调侃的来源是董寓的恋爱黑历史。
哪一段?
每一段。
董寓次次都怀揣着对纯洁恋爱的向往、义无反顾地展开一段恋情,次次都被当成渣女,吸引来的次次都是伪装极深的渣男。
最气人的是,每次渣男都倒打一耙,无比诧异地说以为董寓是玩玩。几乎成为分手前必上演的一幕。
董寓幽幽盯了沈邱川一会儿:“我要睡觉了,你回你的卧室吧。”
沈邱川知道董寓要早睡,但没想到会是刚到九点就睡,她只有小学和通宵完的时候才会在这个阳间的点入睡。
她象征性地关心了一句:“这么早?”
董寓用硕大的抱枕挡住半张脸,仅露出一双深表痛心疾首的眼睛,语调做作:
“沙发太软,你心太硬。”
回应她的是沈邱川无情关上卧室门的一声“砰”。
……
夏日昆虫的低鸣在草丛中此起彼伏,消散在茫茫夜空中,夜黑得不见余色,静得不似人间。
沈邱川被惊醒了,卧室外有动静。
她睁开眼,下了床,带着白天未褪去的疲倦。
没多想,她以为是董寓起夜找不着厕所的位置,便准备出去帮忙开个灯。
在墙壁上摸索着打开了客厅的灯,她揉了下太阳穴,刚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