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靡靡之音传入二人的耳中,乔生松开她,拉着她一起坐在桌前。
询问她:“你可听说过湖州乔画仙?”
芙蓉一愣,忖度片刻,道:“听说过,好像……”突然她转了话锋,惊诧问,“他姓乔,你也姓乔?”
乔生笑着点了点头,应道:“没错,是我。”
芙蓉呆若木鸡,半响才反应过来,自嘲一笑,“原来你竟是湖州才子乔画仙,我早该想到的,还没有人这么年轻画技就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那些都是世人冠之,就像你的花魁之名一样,若我们当真以此为荣岂不是笑掉大牙。”
“我如何能高攀?”芙蓉幽幽地说,“那日问你是否喝顾渚紫笋,当时就应该明白,一般人怎么喝得起这种茶。”
乔生握住她的手,歉意道:“芙蓉,不是我要故意瞒你,而是我认为这些都是身外物身外名,若不是娶你要借助这些身份我恐怕都不愿意说出来。”
“我没怪你。”
“家里略有祖产,父母健在,衣食不愁我才能专心做自己的事。”乔生向她讲述来历,“我比你大五六岁,早在好几年前便中了解元,我无意官场,也是不用为生计发愁才放弃继续科考游历大梁。我走过很多地方遇到过很多人,还遇到过一个小兄弟,但最庆幸的是与你相遇。”
芙蓉想起他们相遇时鸢儿为她仗义执言他一脸懵怔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侃笑道:“若没有你那番“狂论”,也许我们还不一定能相识。”
“所以说,这一切都是缘份。我知道你的担忧,周老板和林妈妈是商人,商人逐利,我会付他们丰厚的赎金,有了这些他们好松口点。除此之外,我会向五贤王府递名帖,听说五贤王求贤若渴,多年前还派人去湖州向我抛过橄榄枝,只是那时我自命清高拒绝了。若我去投贤王门下,请贤王为我周旋,就算周老板身份不凡,他收了钱也只能放人了。你所担忧的我都考虑过,我想娶你不是嘴上说说,而是一定会娶到你。”
芙蓉俏脸羞成石榴般红彤彤的一片,除了因他的话羞赧外更多的是因她的臆想。她以为他是一个穷书生,每次来找她林妈妈收了不少银子,怕他囊中羞涩,每次她先叫鸢儿给了林妈妈一部分银子,谎称是乔生先付,剩下的一部分等他来了再付完。
现在想想,若是他们不为顾忌彼此,这一切早就知晓了。
周世安将她当作摇钱树,又心思不纯,如果有五贤王出手再加上赎金,那么她的赎身不难。暗叹一口气,她见惯虚伪,心中明明对乔生沦陷却因为对人心的不信任而踽踽不前。而他早已想好了一切难关。
“乔生,我的身份……”芙蓉哽咽,心中的万重山此刻迎刃而解,她担心她的身份给他蒙羞。
乔生拭去她眼中的泪,温柔笑言:“尘世本是一场无间修行,花楼也好官场也罢,亦或是三教九流的市井,都算不上干净。你身在风尘,心似濯莲,不嫌我入宦海同流合污,我又怎么嫌你干净呢。我要三书六礼,八抬大轿迎娶你!”
谁知这句话惹得芙蓉哭得更大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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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婉为琼颜馆送完货后径直出了厨房,自从那次与芙蓉相遇后她再也没有卑微地去乞求任何人能够看她一眼,更不理会他们的无理要求。
这些人一看使唤不动她,阴阳怪气地嘲讽一阵,见她冷眼瞪来,一种警告的意味呼之欲出,惧她神力骂骂咧咧地抱怨几句后再也不敢埋汰她了。
每次她都刻意慢腾腾地走,有时芙蓉会与她相遇,二人一字不言相视一笑,然后各自分开。虽然芙蓉不在意有她这个朋友,但她仍然怕给她带来麻烦,所以两人相识也只有她们两人知道。
这次也不例外,阿婉慢腾腾地走,搜寻芙蓉的身影。环顾一圈后没看到她便悄悄退出前堂,转到后院准备离去。不承想一个人拍了拍她的后肩。
连忙转身,眼中露出惊喜,没有人会来拍她,除了芙蓉。
“我知道你来了,所以在这里等你。”她笑得明媚,眼里盛着饱绽的春花。
阿婉用手语说:“今天的你很高兴。”
阿婉教了她一些简单的手语,她能看懂。
芙蓉面染飞霞,娇羞道:“我很快就会离开这里,到时去你家找你,你也可以来找我玩。”
阿婉露出一个“为什么”的表情。
“我……我要成亲了,他会带我走。”
阿婉看着她羞涩又幸福的脸,发自内心地笑了笑,在她手上写道:是她们说的乔公子吗?
芙蓉点了点头,问道:“到时你会来祝福我们吗?”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娇憨地笑起来。她羡慕她的自由,现在她终于也要有自由了,还有一个她喜欢的人。
两人又继续说了一些话,互相约定等她脱离这所樊笼后她就去找她,而阿婉则答应做她婚宴上的座上宾。
分别后芙蓉回了她的闺房,看着乔生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