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政绩摆在您面前,难道您也视而不见?”
柳芙蕖说完这些话,心里莫名想吐,没想到沦落古代居然要在贪官污吏手下艰难度日。
但暂时的隐忍是为了以后的爆发,她必须忍。
王县令大摇大摆的望了过去,见到说话的少女之后眼睛登时大亮,他眯起眼,上下来回打量了一番柳芙蕖。
柳芙蕖貌美而明艳,不像其他村姑的粗鲁或怯懦,而是宛如清水出芙蓉,五官分明皮肤白皙,还没及笄就一直有媒人打听,不过柳长生舍不得女儿早点嫁人,扬言要留她到十八岁。
虽然她现在才十三,但在这个普遍早熟的古代,已经是花苞一般的少女了。
王县令的眼睛都要黏在柳芙蕖身上,他笑眯眯的问:“政绩?这穷山恶水的有啥政绩?”
张氏一见不好,就想挡在女儿身边,生怕王县令的眼神玷污了女儿。
但柳芙蕖却反将张氏护在身后。
“寸草不生的盐碱地,变成出产鱼获的养鱼场,全天下独一份的将废地变好地,这不算政绩?”她气定神闲的说,“民女大胆猜测,就凭本县千亩盐碱地若改造成功,您的名声就能传遍朝野,成为绝无仅有的能臣!”
王县令虽然给藩王当走狗,但当初靠科举的时候也是有一番志向的,眼下他被柳芙蕖的大饼弄得心花怒放,当即问衙役:“这谁家的?”
衙役回答:“老爷,这是白土村柳长生的女儿,柳芙蕖。”
看到县令的态度,衙役下意识的把踩着柳长生的腿收了回去。
“好,好,好,”王县令连连点头,呵斥衙役,“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快把老乡亲扶起来,眼睛都被狗吃了?”
衙役忙不迭的把柳长生扶起来,其他拦着村民的衙役也都放下了水火棍。
王二狗见对方示弱,忍不住便吐口水道:“呸,狗仗人势!”
衙役们想把王二狗抓起来打,王县令却一摆手止住了他们。
“都别动手,看在柳姑娘的面子上,谁动手本官给谁急。”
说这话,他的眼神却不停在柳芙蕖身上打转。
柳芙蕖胃里一阵翻腾,若不是为了盐碱养殖计划,她简直不能忍。
不过,现在为了全村的村民,为了她的家,她必须不能让王县令发难。
“老父母大人宽宏,多谢大人!”她忍气道。
王县令哈哈一笑:“谢什么,不如你跟本官回府,把你那废地变好地的法子,展开来说说?”
明晃晃的恶意扑面而来,站起来的柳长生和柳芙蕖身后的张氏顿时慌了,一左一右急忙护住了女儿。
“多谢大人赏识,不过我家闺女见识短又没规矩的,怕是会冲撞了大人。”柳长生艰难的捂着心口说,还不忘把女儿挡得更严实。
张氏更是强忍颤抖的说:“是啊,大人,我家闺女就是个村姑……”
衙役们鼓噪起来:“别给脸不要脸!”
眼看情况就要失控,柳芙蕖轻轻分开父母,压低声音说:“别怕,我不会有事。”
“王大人,我知道您在本县说一不二、一手遮天,不过您不会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说法吧?”
王县令不以为意:“哟,柳姑娘,你倒是说说本地还有什么别的天?”
柳芙蕖微微一笑:“容民女提醒一句,走了的钦差,他可是还会回来的,而回来的钦差,就不是被您打发走的那个了。”
王县令顿时一僵,难以置信的看向她,头上的帽子都因为甩头动作之大而歪了。
“敢威胁本官?”他目露凶光。
柳芙蕖声音更加张扬,分毫不让的瞪了回去:“不是威胁,是想跟您合作。我们的鱼塘很快就会产鱼,而且是名贵的海鱼,只要县令大人点个头,就可以财源滚滚而来,让您的家底更丰厚,而且是正大光明的外财!”
荒芜山地、愤怒村民、波光潋滟的水塘,衬得柳芙蕖眼如寒星、眉目美丽而明媚,但说出来的话却掷地有声,令人忍不住信服。
在说话的时候,柳芙蕖一直在观察对方。
她从对方刚出现的时候就让系统悄悄查验过了,这才得知来了又走的钦差是冲着什么来的——就是冲王县令管辖的土地连年报再晃,一而再再而三申请赈灾,却总是灾荒申报不断而来的。
王县令自从依附瑞王之后,在这里横着走,欺男霸女不说,还经常破家灭门,而他为了应付上头,经常花重金疏通,可是本地出产又贫瘠,没什么大进项,于是他就不停报灾荒,有瑞王的人在朝中护着,他的银子每次都能申下来。
可是就连瑞王的人也没料到王县令的贪婪还是惹来了其他人的注意,因此朝廷才派出钦差彻查此地,王县令为此没少烦闷。
私吞赈灾款,可是要株连九族的,他来各个村里找事,想必也是为了堵上这个窟窿。
所以,柳芙蕖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