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淵,皇帝主宮,寢殿—
墨者俯身壓上御疏影,他的吻,精準的落在御疏影的唇上。
兩人一上一下倒在床上,當然,御疏影是下面的那個。
墨者並不溫柔,他的吻霸道又強勢,御疏影感覺整個人都要被他吞了。
這感覺,御疏影再熟悉不過,她不敢貪戀,可卻無比想念。
複雜的情緒湧上,御疏影閉上眼,眼角落下了淚。
墨者注意到了,他揚起頭,望著滿臉通紅,卻沒有看著自己的御疏影。
他的心有點酸,墨者想,難不成,她是在想著第一個親吻她的人,才落淚的嗎?
「如果討厭,為何不推開我?」墨者低聲問。
御疏影沒有開口,也沒有看向他。
「妳心裡,是不是有著別人?」墨者沉不住氣,脫口而問。
可御疏影仍舊沒有回答。
墨者起身,坐在床沿,平復自己。
「我不知道那個第一個親吻妳的人是誰,也不願管他是誰,那是妳的過去,」墨者說著。「我一樣是那句話,若妳無心於我,我絕不會拘著妳。」
他說完,便離開了寢殿。
御疏影躺在床上,她一手覆上臉,忍不住地抽泣。
第一個吻我的人,就是你啊。
御疏影蜷曲起了身子,掩面哭泣。
墨者關上寢殿的門,望著皎潔的月色,他的心從酸楚變成了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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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結束,墨者在花園裡散著步,他突然回過身,讓內侍走近。
內侍附耳,墨者問:「朕問你,你知不知道如何逗女子開心?」
內侍一聽,臉都綠了。「皇上……奴才沒有這樣的福分,怎知如何取悅女子啊。」
墨者一聽也覺得有道理。「可這問題,朕打小就沒遇過,該怎麼做才好。」
內侍想了想,突然有了點子。「陛下,奴才聽說女子都喜歡些首飾衣裳、胭脂水粉的,不如……」
「她不喜歡這些。」墨者打斷了內侍。
「若不喜這些身外物,啊!女子應當都喜歡些花草樹木,或是養鳥養貓的,或……」
「哎,朕不是問這個,朕是問,有什麼行為,能讓她心情好起來。」墨者又打斷了內侍。
內侍只覺得汗顏,這什麼難如登天的問題,他一個連女子的手都沒碰過的太監,豈回答得出來這般艱澀的問題。
「對了!」墨者突然想到。「民間舉辦的煙花大會是不是在下個月?」
內侍一聽,立刻就明白了什麼。「是,陛下,那日,聽聞民間男子都會約心儀的女子一同參與煙花大會。」
「太好了,」墨者拍掌。「吩咐下去,今年皇宮協同民間共同舉辦,得辦個最盛大的。」
「是,陛下。」內侍聽完就趕緊忙去了。
墨者則回頭,笑著朝御疏影在的寢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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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疏影曲著身躺在龍床上,她一夜未眠,努力梳理著所有事。
那日在命宮,解決了夜曲的問題後,她用著先創世神心頭血所化的夕炎玉,對它和天罡盤注入自己的神力,隨後她就來到了世間,與白栩走散了,還失了一身神力變成了凡人,接著就遇到了墨者。
事情的確就只有如此,可她仍然搞不明白,為何注入神力進了天罡盤和命宮中的混沌會讓自己掉進世間?這無解的事並沒有記載在她之前查找過的書籍裡。
難不成是掉進了天罡盤裡嗎?
確實有這個可能,但天罡盤是用自己的神力和先創世神留下的夕炎玉打開的,若真的掉進天罡盤裡,看見的也應該是自己的過去,可自己的過去裡,從未有過這樣的記憶,而過去的自己也沒喝過忘情湯。
那這個地方,究竟是誰的記憶?
御疏影還想著,門卻突然被打開了,她撐起身子,望向朝她走來的墨者,他今天看上去心情很好,嘴角帶著笑意。
他坐在床沿,眼神溫柔。
「疏影,昨夜是我一時唐突了,在不知曉妳的過去和對我的感覺前,就對妳動手動腳,是我不對。」
墨者誠懇的道歉讓御疏影倏地紅了臉,她連忙揮了揮手。
「不,是我……」御疏影低下了頭。「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你。」
「那妳,願意留在宮裡,還是,妳想要回到妳原本住的木屋去?哦,但我得先說,若妳想回去,我是一定會安安全全、妥妥當當地送妳回去的,但妳不能阻止我去找妳,若要搬走,也一定得知會我,聽到沒有?」墨者想了想,還不等御疏影開口,他又說:「不不,妳一人住在那,萬一還有西國的餘孽,很是危險,這樣吧,若妳要回去,我陪妳一起住在那。」
御疏影聽到這,噗嗤笑了一聲。
墨者蹙眉,歪著頭問:「這又是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