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陽台門口—
白栩看向褪去一身素衣,換上一個月前,穿著紅色襦裙的御疏影。
沒想到一個月的時間,如同白駒過隙。
還記著他第一次見到她,她戴著狐狸面具,挺身而出的樣子。
他回想起那些畫面,淺淺笑著。
「白大褂,我一定會回來的!」御疏影笑著。
「萬陽台隨時歡迎妳,」白栩寵溺的看著她。「若妳忙完了,這兒永遠是妳的家。」
御疏影伸出了小拇指。「打勾勾,一言為定!」
白栩也勾住了她的。「一言為定。」
御疏影欲將手抽回,卻被白栩一把攬入懷裡,她聞著白栩身上的青草香氣,感覺無比安心。
而白栩靠著御疏影的頭,也感受到她身上自帶的桃花香,他輕輕放開了她,並在她額間留下了一吻。
「疏影,我會在這裡等妳。」白栩深情似水地望著她。
御疏影滿臉通紅的望向摟著她,且深情望著眼前的男人。「白大褂,我每日都會給你寫信的。」
白栩淺笑,笑得如同心底開了朵花。
「好。」他回應她。
「那我走了。」御疏影鬆開白栩握著的手,帶著笑容退了幾步,揮了揮手。
白栩見著御疏影笑著離去,那桃花香也隨之散去,他垂下笑靨,心底總有股不得言明的悲傷。
白栩望向已看不到御疏影的遠方,握住手裡的餘溫,感覺漸漸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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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宮中—
「我的姑奶奶啊,我的公主大人您總算是回來了。」
御疏影一回到宮中,就看到她的女官和宮女們全部梨花帶雨的跑來圍住她。
她極度汗顏,想著不是每日,都有讓顧申飛鴿傳書回來通報她的狀況嗎?
御疏影好不容易推開大家,她看向女官。
「妳沒收到我寄來的信嗎?」
「收到了啊,」女官淚眼汪汪地看著她。「可是依您的個性,逃婚也是非常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啊,嗚嗚嗚嗚……」
御疏影翻了個白眼。「哎,行了行了,眼淚鼻涕擦一擦,我不是好好回來了嗎?趕緊跟我理一理明日東淵迎娶,我該做些什麼。」她步入寢殿,一行人才跟著她進去。
當晚,沐浴完的御疏影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銅鏡裡的自己。
為了明天,和顧申還有派中的人都安排了這麼久,還費了很多精力去萬陽台修仙,就是為了渡過明天這個大劫。
她看著自己,今天一定得好好睡個覺,明天才有體力!
翌日天還未亮,御疏影便被女官和宮女們扛了起來開始梳洗打扮。
妝扮之餘,御疏影也不停往外打聽東國人到了沒。
沒過多久,小宮女跑了進來:「公主公主,東淵國太子來了,不過不知是不是有隱疾,他戴著個面具。」
面具?難不成醜得不能讓人看嗎?
「無妨,反正就是一場政治聯姻,我不怕的。」她佩戴著耳墜,再望向了一次銅鏡中的自己,起身,一身大紅喜服、鳳冠霞帔,美的不可方物。
在踏出寢殿之前,她又想到了個好點子。「女官,妳速去為我準備一個一樣能遮住臉的面具來,快!」
「公主,妳也效仿那東淵國的太子嗎?」
「別管那麼多,快去拿來給我!」
良久,女官替御疏影也戴上了一個白金相間的面具,甚至連嘴巴都被遮住了,只露出一對雙眼。
穿戴好後,御疏影扶著女官,披上蓋頭,往大殿走去。
大殿中—
皇帝與東淵太子交談融洽,皇帝雖不解為何這個太子要以面具示人,可畢竟他要嫁女兒去終止戰事,也不好多挑剔什麼。
索性這位太子談吐上還算優雅穩重,談了許久,皇帝倒是希望御清別闖禍才好。
「御清公主到!」
本在把玩著手上扳指的墨者聽到傳喚,不知為何,他聞到了那股熟悉的桃花香。
他抬起頭,看著轉角步入進大殿的女人,縱使她戴著面具、披著紅蓋頭,墨者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認錯,只是沒想到,自己要娶的御清公主,竟是御疏影?!
步入大殿的御疏影完全沒瞧東淵太子一眼,徑直走到皇帝面前跪下行禮。
「兒臣拜見父皇。」御疏影行禮,皇帝親自從龍椅上下來,扶起了他唯一的女兒。
「御清快起來,」皇帝見御疏影也戴著個面具,並沒多問。「御清,見過你未來的夫君—東淵國太子,墨者。」
御疏影眉頭深鎖,父皇剛說什麼?
東淵國太子,啥名來者?
皇帝扶著御疏影走到一身絳紅色喜袍的墨者跟前。「見過你未來夫君啊,御清。」
一直低著頭的御疏影堅硬的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