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栩一點一踩,高速回到了內殿的寢室中,他連忙坐在床榻上,將中年女人扶起來靠著自己。
「母親?」
中年女人沒有說話,眼睛是睜開的,有在眨動,可卻看起來沒有靈魂。
白栩看向菊,菊輕聲地說:「方才屬下見夫人醒了,所以才……」
白栩沒有責怪,微笑地說:「沒事,謝謝妳第一時間通知我,妳先下去吧。」
菊作揖便消失了。
白栩運氣,探著他母親身上的元力,依舊還是冰冷至極。
「母親,您受苦了,」白栩抱著她。「這些年來,栩兒一直都在尋找當年對您下了如此殘忍密咒之人,栩兒一定會為您報這個仇的,母親放心。」
白夫人的眼中略有閃爍,可依然不發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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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過去,白栩依然認真地訓練著御疏影,兩人也沒有再提及那日月光下的悸動。
在御疏影就要離開的前夜,墨者也來了,意外的三人一起用餐。
「你幹嘛跑來啊?今天是我的休業式,又不是你的。」御疏影邊吃邊不齒的看向正在喝酒的墨者。
白栩只是淺淺笑著,抿著酒。
「我以前本來就也會來白栩這,吃吃飯喝喝酒的,怎麽妳在這修煉,本君倒不能來了?」他又乾了一大杯酒。
「你喝這麼快幹嘛,酒量好啊?」御疏影回嘴。
「的確真的好,本君的酒量在這天下,我若說二沒人敢說一!」墨者揚起嘴角看向御疏影。「要不咱們這次不打架,來比喝酒如何?」
御疏影是個激不得的人,她握著杯盞,氣噗噗地站了起來。「好啊!比就比!」
墨者也站了起來。「行啊,女士優先。」
正當御疏影拿起酒壺時,白栩手指動了動,那酒壺從御疏影手中溜走回到了桌子上,御疏影不高興地望向白栩。
「白大褂你幹啥呢?」
「妳酒量不好,別比了。」白栩淡淡地說,對上了御疏影的眼。
御疏影忽地想起那夜,她癟了癟嘴坐下。
墨者挑眉看著這怪裡怪氣的兩人,問道:「你們倆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白栩和御疏影異口同聲,倒顯得更加彆扭了。
墨者見兩人這般,他興致也沒了,墨者也坐下,他清了清痰,說道:「咳,行吧,不比喝酒,我告訴你們倆一件事吧。」
兩人一同望向了墨者。
「我呢,後日就要大婚了。」
「啊?」御疏影疑惑。「誰這麼可憐要嫁給你啊?」
「喂,再怎麽說,我也是魔道的頂尖高手,跟這個傢伙並稱天下夜魔皓仙的人,妳也不想想,想嫁我的姑娘都排了老長隊去了。」
御疏影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白栩也笑了。
墨者見這兩人的氣氛好些了,又說:「不如,你們都來做我婚禮的座上賓吧?」
白栩搖了搖頭,說:「抱歉,後天我有事了,無法作陪。」
御疏影嚥了嚥口水也說:「後天,我也不能參加。」
墨者無語,嘆了口長氣,只好說了:「你們兩個渾球,既然婚禮都不能來,今日就陪我不醉不歸吧!」
他們仨笑作一堆,把酒言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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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御疏影頭重腳輕的,從趴著的桌子上睜開眼,昨兒到底是喝了多少?
她目光看向桌上數不清的酒壺,感到頭疼。
御疏影艱難地挺直腰桿,看到白栩還趴在桌上睡著,她神情複雜地看著他。
看著他修長的睫毛和微啟的薄唇,她垂眸抿了抿嘴,正要起身,卻發現身上披著一件墨色長襖。
對了,墨者呢?
她起身,朝白栩的內殿走去,卻意外發現了,平日裡白栩不從讓她進去的內殿,寢室門竟開著。
好奇心驅使下,她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卻隱隱約約從門框的縫隙看見墨者坐在床邊,床上躺著一個中年女子。
她知道墨者最容易發現她的氣味,她施法,把自己身上的味道和鼻息藏了起來。
「這麼多年了,您過得好嗎?」墨者低沈地說著:「母親。」
母親?!母親???
「孩兒已找到能帶您出來的方法,您再等等我。」墨者輕撫著中年女子的髮絲,起身鞠躬準備要出來。
御疏影見狀,趕緊瞬移回了他們吃飯的桌邊趴著。
不久,白栩也醒了,於是裝睡的御疏影也起來,卻看到墨者的大臉盯著她瞧,她大吃一驚,差點從凳子上掉下來。
墨者喜歡御疏影的反應,他微笑起身。「行啦,我走了,過幾日忙完了再過來。」
他語畢,便化作黑煙散去了。
御疏影倒抽了一口氣,不過腦海裡還在回盪著方才墨者對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