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镖的人没想到她的速度会如此之快,在他要遁走时,已经被她发现。
凤安逸一脸肃杀,举剑刺向眼前的黑衣人。她不能让更多的人因为自己而受伤。
黑衣人躲闪不及,持镖的右手已经被她一剑贯穿,没等他做出反应,她一剑封喉,结果了他的性命。
长剑低垂,鲜红的血沿着锋利的剑刃缓缓而下,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
山谷里出现了好些黑衣人,随行的侍卫们都加入了战局,飞鹰和邢安还在和那个双剑黑衣人对抗。
凤安逸看着下面这一切,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她暗暗做了打算。
“扑通”一声,一个黑影从天而降,重重砸在了地上,一时间尘土飞扬。
接着就是一抹白色身影,持剑凌空而降。
待人在地上落定时,众人看清了她的神色,平日那个嬉笑打闹的人,仿佛换了张脸一般,她神色冷漠且带着浓浓的杀气。
呼延悦挥剑解决了身前的刺客,示意刘子緖去和张婆婆们一起藏好,一路走到她身前,看着她的神情,心中莫名有些不忍。
“抱歉。”她对着他道了声歉,这一切因她而起,她心中有愧。
说罢,她举剑对着周围的黑衣人,不再留情,招招毙命。
剪羽剑一路削铁如泥,她杀红了眼。
片刻后,尸横遍野,血染黄土,土地渐渐变成深褐,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她的衣袍早已不再干净,前前后后的红色血斑,仿佛白娟上印染的罂粟花,鲜红而刺眼。
握着剑的手在暗中颤抖,看着这一地的狼藉,她的心中并无任何快感,这杀人的滋味,令她胃中一阵翻涌。这一切,她都隐忍着。
侍卫们不动声色地处理着地上的尸体,他们要开路出来,继续前行。
呼延悦看着不远处的背影,走近她,静静地站在她身旁。
鲜血一滴一滴从剑身滴落下来,凤安逸防备地看着四周。
“好,好,好。”空旷的山谷中,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凤家的子女果然名不虚传,到目前为止,已经折了我两拨人。”
说话间,从路前方缓缓走出一个男人,身高八尺,一身劲装打扮,身着深紫色对襟长衫,右手持一支长箫,他身后跟着十几个人,个个都杀气腾腾。
飞鹰邢安双双落地,护在呼延悦和凤安逸身前。
凤安逸神色戒备地看着前面这个慢慢走近的男人:他又是什么人?
浅宇珑一挥手,他身后的一名佝偻模样的老者直冲凤安逸而来。
还没等凤安逸行动,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对上了那名老者,一掌,将那老者逼退很远。
“桑竹?”男子眯着眼,露出危险的神色。
桑竹看了眼前的男人,回头朝凤安逸的方向看来,确认她没事,她露出了笑容,再回头对上那些人时,神色顿时冰冷。
凤安逸也很吃惊,远在京城的桑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你不可以杀她,她救了我。”桑竹看着浅宇珑一字一句道。
“桑竹,我虽宠你,但你若要坏我的好事,你知道什么后果。”
桑竹不为所动,拔出剑,做出了决战的准备。
浅宇珑眼神不善,“坨叔,把这个不听话的丫头,给我带回凤凰池!”
突然,一把把利剑破空而来,猛地插进地里,拦住了那人的脚步。
“浅宇珑,你杀我父亲,坏我凤凰池门规,今日我便要清理门户。”
话音落,一名女子携一众黑衣女子从峭壁上飞身而下,她一袭红衫,戴着红纱斗笠,看不清模样。
“浅清雪?”浅宇珑眯着眼,看着走来的女子。
浅清雪一众人拔出了地上的剑,并没有回那人的话,而是转身朝凤安逸他们的方向而来。
邢安飞鹰握剑,严阵以待。
那女子突然单膝跪地,抱剑行礼:“浅清雪见过王爷,救驾来迟,还请王爷赎罪。”
飞鹰邢安赶紧散开,呼延悦看了看她,淡淡道:“免礼吧。”
没有凤凰池的授意,这江湖令不可能会发出,之前那四个刺客说到江湖令时,呼延悦便猜测这凤凰池恐怕有异动,现在看来,确实是如此。
浅宇珑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暗自盘算,看来这个安逸郡主和这位王爷关系匪浅,加上浅清雪及她的死侍们,现在出手已经占不了上风。
“师妹,今日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暂且放她一马,但下次我可绝不会手软。”
浅清雪看了眼凤安逸,对他道:“你休要猖狂,今日,我便叫你血债血偿!”
浅宇珑握拳隐忍,带着手下转身就走,很快消失在了山谷之中。
桑竹走到浅清雪身侧站好,看着凤安逸再一次露出了笑容。
浅清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