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瞬,好像要离开。罗虔轻轻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颊落下吻痕:“哥哥,你一点都不听话。”
祝熹没料到她会吻上来,瞳孔骤缩,像受惊的小猫。
“不过,我讨厌乖巧。”罗虔放开了他,“你真的很讨厌,我不爱姜。”
“这里。”祝熹摸上脸侧的唇印,“是冷的。”
“吃饺子就暖和了。”罗虔吐吐舌头,好像尝到了生姜的辛辣,“姜汤又烫又辣。”
“你的那碗会放温加蜂蜜。”祝熹搅拌锅里的姜汤,“如此,你会喝么?”
罗虔心满意足点点头,呼吸的气体同水蒸气缠绕:“特别喜欢。”
蒸汽缭绕,弥漫在拥挤的厨房。罗虔晃了晃眼,祝熹的脊背不知为何有些佝偻。
原来那只是幻觉,她早已不是霜霜了。
她戳了戳祝熹的腰,有些不真实的感觉,精瘦温热的触感,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罗虔眨眨眼,耳边祝熹的声音像扑腾的水花:“霜霜。”
罗虔像触电一样猛的收回手,尴尬一笑:“哥。”
祝熹好像叹了一声气:“先喝姜汤。”
罗虔哦了一声,眼神乱飘,东看看西看看,竭力避开他的目光。
“罗虔,看着我。”
罗虔依言转过头,按照祝熹的性子,这时候定是紧紧抱着她,说些什么话。
她不知为何有些慌张,嗓子干的可怕,做好了撞进他怀的心理准备。
意料之中的温软落空,罗虔咽了口口水,干巴巴回答:“看着了。”
祝熹靠着灶台,腰上裹着围腰勾出劲瘦的腰身,面容在蒸腾的水雾后若隐若现。
“哥,你是不是……”不想我回来。
罗虔不自知靠近他,却蓦然噤声。
那个围腰画满了涂鸦,那是祝熹第一次做饭,洛凛亲手给他做的。上面乱七八糟的图案是祝熹求她题字,罗虔恶趣味乱涂乱画的杰作。
那五个字被罗虔默默吞下,她像是被击中了一样,小孩犯错一样垂着脑袋等候发落。
“你是认真的么?”
祝熹生气了。
罗虔迅速低下头,泪乖乖地砸在地上。她吸了吸鼻子,平复翻涌的情绪,竭力保持平稳的声线,再次抬头时神色如常:“哥,我是认真的。”
下一秒祝熹冲到她面前,手上的力道大的惊人,攥着她肩膀的手微微颤抖,他压低声音,掩不住的愤怒:“你疯了!”
罗虔被捏得龇牙咧嘴,疼的她眼泪直飙:“我没疯。”
她被迫抬起脸,祝熹修长的指夹紧她的下巴,喷薄而出的疯狂一瞬间消散,传来他疑惑颤抖的声音:“你哭了?”
像是为了配合这句话,她的眼眶乖乖地涌出泪水,静静淌在脸上:“哥,我爱他。”
祝熹有一瞬间的停滞,炙热的泪落在手背上烫得他一抖,似乎是没料到这样的回答。
“哥,我是个坏透了的人,坏到无药可救,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包容我,我想,我爱他。”罗虔不敢看祝熹,闭着眼吐露心声,“我酿下大祸,眼下唯有他能帮我,霜霜想迷途知返,哥,求你……”
祝熹似乎用尽了全力,就像一个深陷泥潭的人抓住救命稻草,粗暴地按在她的脊背,活脱脱要将他们二人嵌在一起。
她总觉得祝熹要说些什么,可他只是发狠地拥着罗虔,瘦削的身体硌得她好疼。罗虔突然泪崩,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安全感,在祝熹更窒息的拥抱里得到最深的满足。
“哥,我决不再离开。”
胸口被挤压得喘不过气,罗虔大口大口呼吸,微微有些翻白眼,却只字不提,只是胡乱抓着祝熹的脊背,好像要溺亡在这深潭。
“他们怎么煮个饺子这么久?”柳鸳挠挠脑袋,他实在和除了祝熹以外的人聊不来,罗虔是个例外。或许是因为罗虔是最像祝熹的人。
到目前为止,他已经和岑弈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了。
他干巴巴笑了几声,岑弈倒是神情自若,似乎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罗虔和徽之兄许久不见了,就让他们多独处一些时候罢。”
“若我没记错,他们有四年没有一起团聚春节了。”岑弈给他添满了茶,“罗虔这次回来得这样急就是这个缘故,她说,今年要陪哥哥过春节。”
柳鸳有些沉默:“好好的一个家……”
岑弈没听清:“什么?”
柳鸳打哈哈:“没什么没什么,说起来,你和霜霜是怎么在一起的?”
“从小我就喜欢,找了好多年,终于找到了,死缠烂打,胡搅蛮缠追到了。”
柳鸳撇了他一眼,心道:我看还有死皮赖脸!若不是祝熹被逼另娶他人,有你什么事?
他莫名为祝熹鸣不平,看着岑弈的眼神又带着点不满,嫌弃道:“算你小子有福气,被我家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