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也慌了手脚,连忙翻墙要逃。
“嗖——”
“嗖——”
“嗖——”
段寒松连发三箭,箭箭命中,还有一个贼人本已经爬到墙头上,箭羽透胸而过,直直摔倒在地。
这下众人都有了主心骨,三两个小毛贼哪是他们的对手,除了趁乱逃走的一个,其余七八个人或死或被擒,很快都被制服。
“诸位夫人受惊了,”成宗上前拱手,代主告罪:“贼人已经抓获,不必惊慌。”
桌椅板凳满地,显见宴是吃不成了,孟夫人长出一口气,松开攥紧的拳头:“前院怎么样?损伤严重吗?”
成宗站在廊下回话:“夫人放心,只是塌了一堵墙,十余个兄弟受伤。幸好多是轻伤,伤重的几人也都安顿下来,着人请医来了。”
以刘氏为首的军士女眷,大手一挥:“虚惊一场,只要人没事就好。”
在四处藏身的妇人也都纷纷现身,七嘴八舌的议论:“瞧这叫什么事儿,好端端的乔迁宴竟叫匪贼端了窝。”
“可不是,那大砍刀两米长,直冲着进门来,可真是吓死人。”
话说一半,见魏无涯持刀站在院中不由自主的噤声。
刚经过一场打斗,他的衣摆掖在腰间,两条腿又长又直,一脚踹在匪贼的心口,那人飞出去几丈远,喷出一口血昏死过去。
“带下去好好审,别弄死了。”
他收回目光,在诸人之间扫过一圈,顾念着男女有别,站在园中的花树下并没有上前,提声道:“今日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待来日重新设宴与诸位赔罪。”
这便是下了逐客令,妇人们也早就想要走,连忙告辞,一刻也不耽误。
哪怕顾念着面子情,孟夫人也不好先走,朝旁边侧身帮着送客:“来时我瞧过了,将军府这园子的湖里种了许多荷花,再过一阵荷花盛开,咱们少不得再来叨扰将军,讨一顿荷花宴吃。”
这是替魏无涯全了礼数,约定下回举宴。
云娘从刚才开始便有些心神不宁,清波轻轻扽她衣袖:“咱们也走吧。”
跟着众人辞行,清波恍惚看到魏无涯的目光望过来,遥遥颔首一点,算打过招呼。
下一瞬魏无涯抬手,朝她指了指,成宗立马绕过花树,拦在她的跟前:“乔姑娘留步。”
“什么意思?”云娘被吓了一跳。
成宗收回横在面前的手臂,不好意思道:“将军有话说,烦请乔姑娘移步。”
云娘是个点头醒尾的人精,早就看出乾坤,为着清波挣脸面,还得装模作样的为难:“咱们是一道来赴宴的,自然是要一道回去,将军今日事忙,有什么话不如改天再说呢。”
自然没有好商量的,成宗只管笑道:“云老板先回去吧。逃窜的贼人没有下落,外头也不安生,我让人送你。”
话音未落,段寒松到了跟前,笑出大白牙:“我来送。”
这是在人家的地头,胳膊拧不过大腿,清波生怕她们吃亏,于是先替她们应下:“也好,麻烦小段将军了。”
朝云娘点头宽慰她:“你们先去,我随后就来。难得歇业,说好今晚烤肉吃的,你和桐姑先回去预备,别忘了放上青梅酱腌制。”
等两人出了院子,魏无涯已经早没了踪影,成宗领着她从月亮门出去,顺着池塘走了好远,到了一处幽静的小院:“刚才抓住贼首,将军亲自去审问,乔姑娘先在这里歇息等一等吧。”
清波打眼四顾,回字形的院子收拾的齐整干净,坐北朝南四开间正房,两掖各有厢房三间,窗下各种夹竹桃、海棠花若干,这时候过了花季,反倒是西墙上的凌霄花簇簇开就。
她满腹疑问,成宗也走了。
另来了个侍奉的清秀丫鬟,端着茶盘点心过来,笑盈盈一屈膝,正是方才领路的丫头:
“奴婢小屏,来陪乔姑娘说话。”
清波忙来扶她:“不敢当不敢当。你来的正好,我满肚子疑问,正愁要问谁才好。”
小屏倒了盏茶递来,孟声道:“我知道姑娘想问什么,姑娘先别着急,将军来了,自会跟姑娘解释清楚的。前头忙乱,我虽不能多打听,也听了一耳朵,那伙贼人来头不小,像是专冲着咱们将军和孟大人来的,将军身手好躲得快,孟大人却伤得不轻,但凡是梁州城里有名的郎中都叫请来了,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凶险情状。将军一时脱不开身,姑娘且耐心等一等,方才席上只怕也没吃饱,这会儿不如先吃茶用些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