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此岸不解意(3 / 4)

你试过?”

“不是,我可是一个人操练的”

“抱歉,我对舞剑不感兴趣。”

他沉默了一阵,复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拉住我的手让我跟他来:“我只想给你看,你就当陪我吧。”这是我们第一次牵手,那时正好是七夕,街上随处可见两两结伴过节的情侣,而我们就好像普通情侣一样完美地融入了来往的人流中。

我们牵着手走过了一个又一个巷道口,最后在一个稍显空旷僻静处停了下来。他递给我一柄剑,很轻。挥起来有细锐的鸣音,他先舞了一遍,然后又手把手的教,一共有四招,到现在只模糊的记得第一个招式,我们转了很多圈,卷带起火红的叶子,四周虚化成一片红花黄叶,唯有他的脸是清晰的,带着温柔的笑意。

我们练得累了,他便用衣摆拂了地上的尘灰,我们就地坐了下来。他望着我,额头颊边铺着细密的汗珠,昏黄的光线洒在脸上,让他看起来与平时截然不同。

“你好像变了很多。”

“你说的对,我回去仔细想了想,人总要尝试下新事物。”

虽然他穿着鲜艳的红衣,汗水浸湿了衣领。但他神情没变,依旧似暖日明霞,温灿柔和。

“做自己就好了,不必勉强如此”,我说。

他摇摇头,我不解其意,只见他起身,拍了拍尘土,对我说道:“走,再带你去个好地方。”

他骑着马,而我侧坐在他身前,他的那匹马倒有个响名,因夜间骑行时马通体雪白的皮毛映出荧荧晖光,如同天上月亮般耀眼,但四个马蹄却乌黑如墨,名“乌蹄抱月”。我们出了城,沿着一条崎岖小路前去,赶了三四十里路,又将他的乌啼马系在柳树下,步行走了一个陡坡,终于在夜里来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片泛着银紫色的湖泊,庭阁般硕大的半圆月横贯在湖面,粼粼波光里盛着另一半月,整个月色照的空气中的浮尘也逃不脱。

“漂亮吧”他语气自豪,“这里可是我的秘密,七八年前我发现了这个地方,此后一有时间就过来坐一坐,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他抱住了我,倾身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这是我们第一次拥吻。七夕日,在他精心安排下我们就如同世间所有的情侣一样,完成了各种情侣间该做的事。

那她也和他来过这个地方么?我心里蹦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并很快地没有思考就说了出来。他知道我说的是谁,很显然,他的身形僵住,笑容慢慢隐在月光之下。

原来这个秘密她也知道啊。

我笑了笑,打破尴尬:“你准备的这么充分,尽了地主之谊,我也没什么拿的出手,就在这弹一首聊表谢意吧。”

我从背后取出琴,“青烟幂”很符合这光这景致,更重要的是,这也是我给他弹奏的第一首曲子,犹记得当时他眯着眼听了半首后颤抖地从怀了掏出个笛子和了起来。那个欣喜激动的人儿与眼前的身影重叠,月光照着他的发冠,金灿的光映得刺眼,此刻的他垂下眼睑,没有表情也没有吹笛应和,只静静地坐着听完整首曲子。

一曲毕,我收拾着重新背上了琴,“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等等”,身后传来他匆忙起身的声响,但我已经不想再回头,下一秒,我被一双手扯回,是他的怀抱,鼻间发散着他的香气,我侧耳贴着柔滑的衣料,听着他心脏咚咚咚的跳动声。

“抱歉”他说,“忘掉以前的事吧,我们重新开始。”

那一整天我都兴致缺缺,独在七夕将过的这刻来了劲。仿佛这一天都在为这一刻而准备。

“那我只问你,认识我时你们分开了吗。”

“我早与她说清楚了。”

“你们分手原因是我?”

他沉默了许久。

“没有”,声音如蚊蚁般小心翼翼,他的回应在我听来真是无比可笑。

“你要抱歉的人不应该是我。”

第二天,我收拾了家里行当,摘掉头上那些沉重的珠钗,简单绾了发髻,换上了最初的白衣,租了辆马车,踏上前往洛阳的路。现在回想起来也着实可笑,只凭借脑海里的一张画像,就想在茫茫人海里找到一个姑娘。但现实有时比戏剧更加荒诞。

十天后,我在洛阳城里一间酒肆里找到了她,一时间我找不出形容她的词,乍一见只是位平凡的姑娘,只简单扎了马尾,不施粉黛,浓眉杏眼桃面红润。但仔细一瞧,她身边的长凳上摆着一把三尺巨剑,尽管剑鞘用油麻布细细包裹,但那浮雕金饰剑柄暴露在空气中,向众人展示着主人不平凡的身份。

没有哪位闺阁的姑娘,会在正午休息时分,拿着齐人高的宝剑跑来酒肆喝酒。

“姑娘你好,初次见面”我仿着江湖上的规矩,朝她抱拳行礼。

“你是?”

我确实无颜面无立场说是XX的前任,只简单说我和她有共同的亲友,从他们那打听到了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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