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乃是黎民之福。几个灵使甚而龙忘机和空尘都跟着迎合了几句,独独义王和萧遥没有放声。
熹王并没有在意,仍是一副淳厚模样,问跪在下面的涂月溪要何赏赐。涂月溪鼓足勇气说不求金银财宝,但求熹王赏三个愿。熹王一时高兴便一口应允了,随即意识到该问问他王叔和母后的意思,便笑笑说:“此女有此等能耐,允她三个愿作赏也不为过,不知王叔和母后意下如何?”
韶太后略有迟疑,心想前一次胜出的花魁去北宫献艺他赐了三愿,那是她沾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光,她和太灵司顺势而为才破例应允,可这孩子怎么还是如此轻率,一高兴又爽口答应,只恐怕太灵司会有异议在众人面前驳了他王上的面子,正愁该怎么应付,却听义王一句但听熹王圣意,竟出乎意料地同意了。韶太后心有狐疑,也点了头。
这前两个愿,一个涂月溪想将葬在白姬山中她父亲的坟迁回老家与她母亲合葬,一个她想要下次也能随使出行七国到外面看看,熹王都痛快地应允。到了这第三件,她犹疑片刻,说想要两颗灵丸。
左右的人听了霎时静了下来,先是心幻师古清浅现出不满之意,说:“这灵丸五大玄术师也只能拥有两颗以备不时之需,你一个小小的舞娘要灵丸意欲何为?”
熹王听她如此说,这便有些犯难,即便是头魁,无缘无由地赐她两颗终归有些说不过去,便侧身向他母后求援。韶太后也模棱两可。
这时萧遥站了起来,冲着古清浅说道:“灵丸嘛,在离族并不是什么稀奇的宝贝,在你我这等玄术师手中,也只是暂时提升个灵力,她一个平民百姓,灵丸的意义自有不同,更可况你别忘了,它虽不能起死回生,却能在人疾病缠身之时平复痛楚,你轻易便可拥有的,别人终其一生都未必得得到,两颗而已,如今太平盛世,她一个歌舞妓难不成还能翻了天?我看古玄主过于大惊小怪了。”
古清浅待要驳他几句,义王喊住她:“好了,你们都不要争了。”他怕涂月溪认出他声音来,未再多语,虽不知她要这两颗灵丸作何所用,仍转而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小声对熹王说:“吾王既然开了口,不给总显得咱们小气,移幻师说的有理,不如就给了她便是。”
于是乎,涂月溪如愿以偿,她自己也倒吸一口凉气,得亏有萧遥替她说话,不然因心虚而紧张,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答古清浅那刁钻的一问,至于帷幔后的那个人,她更是没有注意到他其实是她认识的易慈画师,如此谢了恩便匆匆退去。
助兴的舞乐继续着,义王的态度让古清浅这一夜再没展颜,也令萧遥不太自在。不知就里的熹王却是发自内心的开心,还倾过身伸手摩挲着他母后的手,低声安慰说:“你看,我王叔也并不是那么难说话的人。”
韶太后只咧了咧嘴角勉强笑笑,知晓义王对涂月溪的在意,可谁又知道心思缜密的太灵司究竟在想些什么。大家都再没了纵情欢饮的心情,义王却在这时起身要回和渊。熹王问他这么急着回所为何事。他回说是泉眼传来了南烛那边的消息,当亲自回去看看。
满座的人眼见着他带着一行随从匆匆离去了,这倒是他的风格,不足为奇。萧遥隐约听到南烛二字,莫名地心内发紧,一个涂月溪,他替她解了围却无意帮她迈出了冒险的第一步,一个陆晓之,身陷险境他却苦于得不到任何消息,涂月溪今晚跳的舞如同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玩火。
他有种预感,火在向他传递着某种不祥,他师父让他保护的两个人马上要身处险境,而他要随时准备着赴汤蹈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