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祭亲(2 / 4)

吾起来,“哪有的事,他文人雅士一个,看得上我的才情,还抬举了我呢。”

此话一出,向冷音听着就不顺耳,撇过脸去,半晌,决定跟她合盘托出,“这个画师,我打听过他,场面上的人都对他留些面子,我看不是个简单的御画师,他们还有人猜他是个离族人。”

“离族人?”涂月溪觉得她神经紧张,反驳她,“不可能,他要是离族人,萧遥怎么不跟我说?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嘛!”

向冷音笑她幼稚,“那你去问萧遥好了,就怕他是个连萧遥也不敢惹的人。”

“萧遥怕谁?哪个是他……”涂月溪嬉笑着,还想说哪个是他不敢惹的,忽然就被向冷音掰正了腰身,她生气地凝视着她,她心里发虚了,问,“你……你打听到他是谁了?”

向冷音却一下子松了手,说:“没有!我就是觉得在哪里见过他,一时想不起来,总之,小心为上,以后见了他,要细细观察。”

隔日,向冷音告了假,便悄悄去了移幻师府,萧遥不情不愿安顿好她,每日悉心教导指点迷津自不多提。

至中元节这日,早早地伶乐府鸡飞狗跳般,大官儿小官儿陆陆续续进进出出,门房杂役、婆子丫头叽叽喳喳忙里忙外,不知是从谁嘴里传出来的,说是离族亲自派人来。这一下管他红人懒人听风就是雨,有的梳了两三遍头,有的换了七八身衣裳。各院的房门开开合合,里面的人咋咋唬唬,皆喊着:姑娘们赶紧的,见了离族御灵使,咱都离头魁不远喽。

结果,恍了大半日光景,所有人空欢喜一场,离族连个人影儿也没见。有人说离族人这天都要去驭龙山祭祖,有人说今日不来明日就来了,总之家家户户焚香的焚香,祭祖的祭祖,伶乐府仍一切照常,只是那院内的莺歌燕舞怎么荡却也荡不出去了。离族人不来,师傅掌事一概管事儿的大部一哄而散,再加这天本就客人不多,伶乐府空有悠悠乐声入耳,却反让人觉得冷清。

涂月溪在前面待了些时候,无甚意思,趁人不注意就溜了出来,正紧着步子往自己屋里赶,却听后面有人叫她。她心虚地以为被人逮着,吓出一身冷汗,手一抖,从衣袖里滑出个小包袱,仓促间她扫一眼周围,未见有人,紧忙俯身去捡,又竖着耳朵看了看,还是无人,心里就纳了闷儿,天还没黑呢,这是见了鬼了?原来趁府里人少,她急匆匆跑外面买来些纸钱香烛,大着胆子想要回后院祭奠她父母和她外婆。这要是让人看见了保不好连盛月宴都去不了了,她便有些惧怕,又不敢回头看。站定了一会儿,管他是人是鬼呢,一不做二不休拽开步子一溜烟儿跑了。

刚穿过夹道,过了后园,气喘吁吁地放慢了脚步,蓦地一个黑影窜到她身前。她一个趔趄倒退一步,黑影一跃窜到了她身上,她脚下一歪身子一斜,眼见着就要摔个屁股蹲儿,后面一双大手扶了她一把。她踉踉跄跄刚站稳,也不知手里跳上来个什么东西,看也没敢看,大叫一声掷了出去,袖子里的小包袱又跌落在地,撒出些个纸钱。

“你!站着别动!”涂月溪听到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又有些熟悉,还想用裙摆遮一遮罪证,又吓得一动不敢动。

“哦,月溪姑娘,我不是说你。把你吓坏了吧?”这人换了个口气,上前一步,作揖赔礼。

涂月溪一抬头,发现却是易慈画师,她愣愣地看看他,又细看他身后刚被她扔出去的那团毛茸茸的东西,原来是桃子,不对,它要是桃子,那他脚边站着的火狐精又是哪个?她不禁脱口而出疑惑不解道:“这……刚刚是桃子?”

“它?”义王指着身后的火狐精,笑笑,瞥一眼地上的东西,装没看见,又低头瞅一眼另一个火狐精说,“不是,这个是桃子。”

涂月溪魂归就位了般长舒一口气,拍着心窝说:“易画师吓煞我了,怎么这时候来伶乐府?我……我都不知道你有两个火狐精……”她有些不自然地吞吞吐吐,因自己的狼狈低下头,转而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看了看他。

“你忘了?我要来找你的啊。”说着,义王把另一只唤到身边,接着说,“不是说好今天带你回千暮城的吗?去祭奠祭奠你过世的亲人。”

涂月溪看他往地上看了一眼,遮也遮不住了,嘘声说:“你要替我保密,不然我就惨了。”遂蹲下身一一捡起。义王第一次见她这般,却觉得调皮的可爱,笑了笑也蹲下帮她一起捡。

涂月溪略显失落,嘟囔道:“可惜香都折了,不过也不怪你的火狐精,千暮城那么远,你带它们来,咱们今天也到不了的……”

“它不是火狐精,你再好好看看,你认得它,它是银蛊兽变的。”义王打断她。

涂月溪惊讶不已,伸出手低声唤它一声,它果然凑上前舔舐起她手指。“我师父……我是说龙玄主怎么肯放它下山?”

“时候不早了,走,我带你出城,咱们边走边说。”义王不容分说,双双从后门而出。

他找了个理由骗她说正好他这几日在龙忘机府上做客,离族今天有人来,一个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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