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理,便没再计较,回去召集了众人商量计策,打算只跟晏王要一个唤灵师,让萧遥打先锋,带上妤夫人和雷啸一起上阵。古清浅还想一同出战,义王因不舍她再消耗灵力,便未允她,只让她守好城门。
诱捕计划定在了明天,义王让萧遥赶着天黑前往宫中去递信儿,好让晏王也做些部署。凌准则单独留了下来,他刚从北奎国马不停蹄地赶回来,这会儿才将对遗子的调查禀明。据他所查,这个陆晓之自小在族中就惹是生非,三年前忽然说要去拜师学艺,便偷偷离开了北魅族。正如陆林风所说,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把戏,北魅族派了好多人找他,却愣是找不到他踪影,后来据说他回了一趟族里,没待多少时日就又走了,之后在南烛国住过一段时间,就又不知所踪。
“所以,目前他在哪里尚不得知?”义王问。
“据说此人十分闲散,喜欢四处游荡,陆林风抓他都抓不回,恐怕我们要费些功夫。不过,我已经查到了他之前在南烛国的住址。”凌准不敢隐瞒。他获知的陆晓之的这一住处同他在南烛国发现的遗子居住的地方并非一处。他琢磨过,南烛是木堇寒同遗子联络最便利的地方,他先前打探只以为他搬走,便在南烛放松了警惕,风声过后他再搬回来也不无可能。现在看,这个陆晓之是遗子的嫌疑最大,要想办法先下手为强,便又说:“不如我将此消息传予少灵司,她离得近,可以先派人去那边查查,不知太灵司意下如何?”
“我也正有此意,萧遥找到了北魅族,却没见到陆晓之,看起来凑巧,兴许是知道他身份,却也苦于找不到他。”义王如此猜说,又吩咐凌准再问问形幻师那边的进展,让有消息立刻通知他。
次日,萧遥带着一班人等早早地在城外的一处荒山野岭设好了埋伏。那唤灵师刚用一支骨笛吹出阵阵如怨如诉的哀泣声,就觉邪风卷着尘滚滚而来。整座山顿时萧瑟阴冷,再一抬头,便见蛊雕遮天蔽日地在天际盘旋,一个俯冲朝笛声飞扑而去,眼见唤灵师就要命丧它恶爪之下,萧遥迅疾将他按倒掷到了岩后。雷啸见势,一跃而起在空中立成个锥形,绕着蛊雕卷起一圈飞沙走石,铺了个如天罗地网般的金石阵将它困住。萧遥这才从脊背之中奋力一抽拔出了冰清剑,几轮厮杀,难分胜负。妤夫人也拿出看家本领,衣袖一挥裙襟一摆,枯枝老藤便从四面八方围来,扯住了蛊雕的双翅。萧遥御剑刺去,三人齐心协力一刹,只听蛊雕一声嘶吼,三人又都如被众恶鬼贯耳,蛊雕挣脱出右翅将萧遥劈落在地。阵也乱了,藤也松了,萧遥一看不好,蛊雕要逃,将剑抡出,趁势连打出暗藏金、木、土性的移幻手印,加固了束缚它的阵法,又挥起剑指,一道寒光,冰清剑正中其背,蛊雕却还是不死,目露凶光竟腾空而起冲向萧遥。妤夫人与雷啸攻左击右近身阻拦。
“快用炙火术!炙火术!”妤夫人发现其破绽,冲萧遥喊道。
萧遥一听这三个字,火幻术他根本还没记起!迟疑了半响,慢了半拍,妤夫人便被一爪击落,口吐鲜血。
“掏心!掏心!”马上也要撑不住的雷啸又喊。
萧遥惊醒,情急之下一咬牙将灵力聚满灌入剑身,踏着乱石飞到蛊雕身前,找准心跳,撩剑刺入,在心房一剜,挑出一颗如婴儿般大血肉模糊的心脏,蛊雕一命呜呼,坠落在地。
一番苦战,三人凯旋而归。晏王大喜,命人将蛊雕大卸八块挂于城墙,当夜,漫都千家万户欢呼雀跃,宫中大摆庆功宴,好不热闹。事后,苏次国黎民无不对离国使节感恩戴德。精明的晏王又命人写了一曲颂扬两国情深的歌谣,在国中传颂。真可谓明君借机好筹划,一举除恶,皆大欢喜。
古清浅却因为她姨娘受了重伤高兴不起来。一想到是萧遥火幻术还没练到家为了呈英雄才在交战中失误害她至此,就更是对他心有怨恨。萧遥带着歉意来看她,她一点情面也不给,硬是把他没好气地挡在了门外。萧遥也不好辩解,悻悻地走了。回去后,他又想起义王的态度,他不但不怕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施展火幻术,还问他迟迟使不出来是何缘由,难道是他有了应对凡人对他灵石之谜牵肠挂肚之法?他就这样整日苦思冥想着,又加反省,却死活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痛定思痛,决定待回去后一定好好翻翻他师父留下的书册,在火幻术上多上上心。至于太灵司在查陆晓之一事,他却一点儿也没察觉,但心中也有些疑惑,这都行了大半程路了,该做的他都做了,不该做的他也不知道做没做,总之他吃饭睡觉怀揣着的瑚光银叶却从来没有过反应。他真想再把尔弥镜拿出来问个明白,它的这些所谓的对将来大有裨益的破线索在现在看来是这么的一无是处,对将来真就管用?无奈,尔弥镜不愿跟他远行,还留在四溟湖里逍遥自在呢。
这一日,他起了个大早,收拾好正要去找义王,却见宫里的小太监来,晏王又要召他进宫。他想要缠着义王的计划眼看着就要被一样缠着他的晏王给打乱了,心想,得亏我只在这待个几日,这要是长留此处,再好的情谊谁受得了这般消磨,这样想着就要逃走,转到门外往里望一眼,小太监听说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