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别无他法,只能近身一搏,踏着树干正欲飞身刺去,却见那长鞭一落而下,他再定睛一看,涂月溪已晕厥了过去,他则扑了个空,和向冷音双双跌落在地。两人眼看着蛊雕越飞越远,却已无能为力。萧遥呢?雷啸忽然想了起来,仰天大喊一声:“移幻师——”
远处飞窜出一道道火光,直扑向云端的蛊雕而去,一声痛苦的长鸣,蛊雕折返而回。雷啸扶起向冷音,快语道:“快,救兵请来了!死不了了!”
两人一瘸一拐地往发出火光的方向靠近,望去却是一红衣女子,“莲火针?是心幻师?”雷啸认出是她十分诧异,又见她只远远地发起攻击,却迟迟没有近身蛊雕,也没敢再靠前。
古清浅试着用心幻术让蛊雕把涂月溪放下,可是像蛊雕这样的凶兽极难操控,它变得癫狂起来,一下子把古清浅撞倒,在头顶高处盘旋了几圈,又是一声长鸣,爪子一松,眼见着涂月溪从空中摔落,刹那间又飞出另一个蛊雕将她接住,落到了古清浅身旁。雷啸一看这只蛊雕背上还骑着一个人,却是义王。他糊里糊涂地看傻了,怎么叫了一声移幻师,却请来了他们?涂月溪被放了下来,仍昏迷着。雷啸和向冷音刚围过来,第一只蛊雕又回来了。这次它没有刚刚那么发狠,围着义王骑的那只好奇地看了又看,嗅了又嗅。雷啸十分不解,悄声问古清浅:“太灵司从哪里弄来的蛊雕?不是只有一只吗?”
古清浅没有放下戒备,目不转睛地仍盯着两个兽,说:“不是蛊雕,是银蛊兽变的。”
他没敢再做声,回身跟向冷音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心里也怕,银蛊兽还没时间学会蛊雕那两下子,哪有什么战斗力,要是穿帮了,免不了又要厮杀一场。
真蛊雕似乎发现了什么破绽,忽然眼露凶光,震开了翅,银蛊兽立马也学着震开了翅。大家都已做好了作战的架势,真蛊雕打了个喷嚏,昂了昂头却飞走了。大家长舒一口气,只听后面扑通一声,向冷音倒下了。
银蛊兽缩了缩身形,义王翻身下来,走到二人面前,两人赶紧跪拜。义王走过去,看一眼向冷音,古清浅随即回他:“是气味术,她给了银蛊兽蛊雕的气味才把它骗走的。恐怕是灵力耗尽,还受了内伤。”
义王嗯了一声,看向躺在一边的涂月溪,双腿上有不少血迹,问:“那个呢?”
雷啸赶忙过去查看,回他:“无碍,腿上受了轻伤,头可能被撞到暂时晕过去了。”
义王还是不放心,俯身蹲下看了看她伤口,又用掌中的气息探了探她灵石,熟悉的气息隔了这么久,现在离他这么近,他却不能唤醒她。
“太灵司?”雷啸知道他在观察她的灵石灵气,看这么久,还以为也伤的不轻,“这……她们?虚境还有一日该怎么办?”
义王从袖中取出两颗金丸递给雷啸,“这次多亏有你,她们才无性命之忧。这个一会儿你给她二人服下,可暂恢复些灵力精气应付一日,内外之伤待出了虚境再做调理。”雷啸禀命接过来。他又对古清浅道:“这里就交给你了,银蛊兽今日有功,你送它回去,让龙忘机也给它些奖励。”说完他取出五行玉璧,在身前八轮翻转,不远处现出了影门,他渐行渐远,消失在了影门之后。
银蛊兽带着他们飞出了怪林,将他们三人放在了安全的地方后,就同古清浅离开了。雷啸给她们吃下药丸,静静等着她们醒来。他也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自从古清浅做了空灵府的首领,他渐渐发觉自己越来越没什么用武之地,想入玄门好好历练历练的想法早已有之,却总放不下堂堂武执掌的头衔。要拜萧遥为师的念头虽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却也没坚定到非去不可的地步。然而,这一劫他算是看清楚了,若没有真本事,再大的权也是个空架子!真正的爷们儿,拿得起放得下,滥竽充数的日子到头了,他以后要实打实地学真本事!
至于这个涂月溪,他摩挲着胡髭胡猜乱想起来,这丫头片子倒霉归倒霉,却有这么多的人来救她,大难不死,以后福不福不说,总之再也别想这么不咸不淡地活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