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器(2 / 3)

旋儿消失了。

“这是什么!”霍启白惊呼道。

消失的十字镖又再次出现,这回它直接飞到了貂皮少年的额间,在他额发之中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痕,随即又消失在空中。

“哼,就这点手段?俺可不像你们,俺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赢!”貂皮少年怒吼道,手中拿着一枚铜钱,直直抬起右手,身体微微向后倾斜,借腕力与臂力一起将它送出。

“那是什么?”杜仲衡低声道。

两人在门缝中看见那貂皮少年掷出的铜钱像是一枚轻轻滑过湖面的小石子,连续在空中弹跳,划出一道道涟漪,而被铜钱点到的地方,竟然缓缓显现出一道锁链,锁链的尽头正是对手的手腕。

“那是厉溪客,承渊派周盈周掌门的得意弟子。他这手段有点意思,以为是暗镖,原来是用铁链与手腕相连,却又用「空」隐去锁链行迹。”霍启白和杜仲衡一回头,看见迟建端也凑了过来,“原来暗器也能这样用……”

厉溪客扬起手臂,将那头连着的十字镖收回手中。他细细摩挲那尖锐的十字镖,叹了一口气,深深向堂上坐着的掌门鞠躬,“师父,弟子输了,是弟子功力不足,不配修习此法。”

“哈哈哈……”大堂中突然传来一阵突兀的笑声,那一直捻须不语的掌门突然放声大笑,“溪客,不是你不行,而是这个凌苕太刁蛮。原来我一直看错了你,凌苕,我以为你头脑空空,现在一看,你居然不是那般蠢钝如猪的货色。嗯……好,好,凌苕,你师父虽然与我没什么交情,但我不计较,你这一身好功夫,就应该来学我们的甩头一子!”

“怎么回事,这周掌门竟然这么大度?”霍启白诧异道,“这小子刚刚还对他口出狂言,怎么现在就以礼相待了。”

凌苕也不知所措,被这突如其来的礼遇吓了一跳似的,退后一步。

“怎么,你不想学?”

“俺不学!这锁链阴气沉沉的,不是正道。”

“笑话,要论堂堂正正,我们可不输给别人。何况这甩头一子中,就有你想要知道的,我们和归诀的恩怨,就与这物件分不开关系。”

“俺学了就能知道?”

那掌门捋了捋长须,“你不学,又怎么能知道呢?”

堂中一时沉寂,凌苕面色一沉,厉声道:“那俺就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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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平静如镜的水池前,两个老人正端坐着垂钓。

其中一个不是别人,正是赏花大会期间离开锦官城的广恒。广恒看看自己身旁的老人,指指自己的鱼竿,暗示有鱼上钩了。

那老人一派心广体胖的模样,明明是九月的天气,他却披着一件肥大的貂皮。他捡起岸边一块扁石,侧身便将其打入水中,石头在水面弹跳不止,由近到远划起一道道涟漪,直至湖心才不见那石头的身影。

“咳咳……”老人咳嗽两声,在晌午的阳光下眯起眼睛,“我们这的鱼肉少刺多,怕是入不了你的口,还不如曳尾涂中的好。”

“曳尾涂中,说的不是鱼也不是龟,而是你自己吧?延年,你这么一走,当个甩手掌柜,就不担心承渊派么?”

“派中的事我早就不管了,都是俗物,交给周盈和他那些徒弟去吧。”

广恒把鱼钩挑起,双手一甩,“延年,我还真是羡慕你,在这种好地方安享晚年,竟然还能求得那避世弃世的裘郎中为你治病,真是何等的好运气。”

“咳咳……广恒,你我都是老不死的了,还这样拐着弯骂人,究竟又有什么意思。”说罢,傅延年的双眼滴溜溜地一转,“你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又在这逗留这么久,就是想问我关于广惟的事吧。”

广恒一言不发,于是傅延年又继续道,“你还在怀疑我?那你真是高看我了,就我这身体,强健的时候也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老了。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了你。”

“他在你的地界上遭人暗算,你真的就没有一丝责任?”良久,广恒才看向他,“会不会是某个承渊派的弟子干的?”

“把「空」撕裂到那种程度,单靠我们的暗器是做不到的。承渊派当今的弟子中,也没有人能有这样的成就。”

说罢,傅延年揉了揉因垂钓过久而逐渐酸软的肩膀,缓缓道:“广恒,你也看到了那副惨状,你还不明白吗?还是说,你不愿承认?能以那种程度毁掉广惟的「空」,在你我认识的人当中,只有一人能够使出这样的手段。”

广恒的双眼凝视着水面,如同伺机而动的鹰凝视着猎物,他低声道,“那个人已经死了,你我都亲眼见证了。”

“咳咳……人虽死了,手段却有后裔继承,这恐怕就是当时的报应了吧。广恒,老实说,看到广惟的尸首时,我首先感到的不是悲愤,而是恐惧,对未知的那种恐惧,就像你们当初拉我入局,第一次见证到那不可言喻的力量时,我也感到汗毛倒立,像第一次被师父打开「空」一样。我一直在想,在那里躺着的可能就是我,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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