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坠(1 / 3)

“断了三根肋骨,脑袋应该没事,就是这一段时间都得好好休养了。”

躺在床上的顾希昭面色惨白,双眼紧闭。

刚刚诊断完的长胡子长老看了看这屋内里里外外一圈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看热闹的人都散了,让病人好好休息一下。”

“多谢广忻长老。”站在一旁的绝尘满脸歉意地冲长老点点头,“这都是绝尘的错。”

“错也不在你。”广忻长老长舒一口气,脸上突然出现一抹愠色,“佑平?”

“师父。”绝尘身边的娃娃脸弟子应声。

“臭小子,我说过多少次了,弟子之间的比试不是小儿玩闹,更不是让你在一旁看热闹的!你要是再不把我的话放心上,这师父我可做不成了。”广忻长老无所谓似的甩了甩袖子。

“师父,您别生气!佑平不敢。”佑平睁大双眼。

“谅你也不敢。”广忻长老翻了个白眼。他转头,对站得远远的沈陵光说话,“陵光,这回还多亏你开了防护罩,否则从那么高台子上摔下来,这孩子早没命了。”

沈陵光微微点了点头,“还是辛苦广忻长老了。”

“我倒不辛苦,就是看着你们三个辛苦。哎,我想不明白啊,广惟那么一个洒脱的人,怎么教出来你们三个徒弟,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死板。”

除开广忻长老,房间里醒着的三个人一时都陷入了一种极不健康的沉默。

“师父,顾师姐她,当真没有任何功力?”过了好一会儿,佑平才轻声发问。

“没有!有的话也不会就这么给摔下来了。”广忻长老吹胡子瞪眼,“鬼知道广惟那个人会想些什么,我才懒得猜。”

“可是……”绝尘凝视着昏迷不醒的顾希昭,不知说些什么好。

“没什么可是。陵光,我先走了,佑平每日会来给你送药的。”广忻长老自顾自地打断了绝尘,锐利的眼神看向一边的佑平,“怎么,臭小子,还不走!”

“哦……哦,好的,师父。”佑平看了一眼绝尘,忙跟着广忻长老走了。

“那么,陵光师兄,我也明日再来吧。”绝尘把视线从顾希昭身上挪开,冲沈陵光低头致意,便迈步走向门外。

“慢着。”沈陵光叫住了她,“你和她过招的时候,什么也没感觉到吗?”

绝尘停下来,眼神茫然,“顾师姐身上,没有一丝内力,拿剑的姿势也没有章法,要说的话,就是和普通人没有两样。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绝尘沉默了一会,提出了一个自己也不大相信的假说,“师姐她,会不会是失忆了?”

-

与此同时,大批夷微派弟子正从雪明楼赶回山中。迟建端和杜仲衡领着一小批弟子提前来到无因山下,迎接当家的掌门长老。

“师父!”“广恒长老!”

只见远处走来的人群前头,是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

“师父回来得真快啊。我们这边前脚刚上山,你们后脚就到了。”迟建端对着几名弟子笑眯眯地说。

“借用了雪明楼的好马,才有这么快的脚程。不过也是师父归心似箭,催我们快些回来,唐华师兄还领着一批弟子在后头呢,估计明后天到。”广恒长老身边的弟子飞身下马。

“啊,那可真是辛苦唐华了,回来了还得好好谢谢他。”迟建端刚说完这句话,便被广恒长老叫了过去,两人对前几天新发现的女弟子之事进行了一些交流。

“你说她失忆了?”

听了迟建端的叙述,广恒长老略微惊讶地张开嘴。

“不,根据陵光的说法,比起失忆,她似乎觉得自己在做一场梦。”

广恒长老抚掌轻笑,“呵呵……这样吗?这样也好。”

“师父?”迟建端一脸不解。

“我也不确定,这说不定是广惟的意思,让她觉得自己在做梦,就感觉不到危险了。

老人沉默了半晌,眼底泛起回忆的光,“不过话说回来,我又怎么摸得准广惟的意思呢,他最后几年变得多么偏激,不但不与我们来往,连广忻都劝不动他,记得最后一次和他见面……”

他的话就停在这里。紧接着,他抬起手搭在徒弟肩上。

“建端,师父要你记住一句话。”

迟建端抬起头,看着常年精神矍铄的广恒长老,不免感叹,时光对这名老人仿佛没有意义。但也就在此时,迟建端吃惊地意识到,师父的眼中居然流露出一点专属于老人的倦意。

“如果我犯了什么我也看不清的错,你一定要把它纠正过来。”

-

顾希昭醒来,是两天之后的事了。

“好渴……”这是她醒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顾师姐,你醒了?”趴在床头打盹的绝尘被惊醒了,跑去叫来了守着药壶的沈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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