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2 / 4)

,看着照片里那个笑靥生花的女孩,还有旁边放着的露出文静笑容的女人,他将双手合十,闭目祈祷的时候,仍然感觉自己的心脏是会伴随着呼吸而疼痛的。这种疼痛,从奈奈死后就是这样了,他觉得,这样也很好,能让他分担女儿和妻子的痛苦就好。

现在活着,真的没有任何意思。有时候藤关秀作会咬咬牙,想到等待奈奈那件事的最终审判结果就好了,可有时候又会想,他得到那个审判结果到底有什么用呢?最该得到惩罚的人已经死了,他的家庭也已经被那天而毁掉了。

“不甘心啊……奈奈……”藤关秀作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涌出,又一次淌湿了脸颊,“爸爸,真的好不甘心啊……”

作为一个看面容年纪尚不满百的男人,他的头发尽已花白,跪在为家人设立的佛龛前,一遍遍地祈祷:如果这个世上有神明大人的话,我愿意用尽一切恳求神明大人睁开眼,让我的女儿、妻子都成佛,让那个人的灵魂永远不要安息,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求求、求求神明大人了……我真的不甘心啊!

在男人看不到的视野里,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诅咒正在不断地滋养着屋子里的一只咒灵,那咒灵只露出来的地方是如同蛇一样的鳞片,而余下身躯蜷缩在一片浓雾中,发出无人听见的嘶鸣。

“唔哦,这家人,已经在酝酿相当恶毒的诅咒了哦,看样子现在还是个比较弱的咒胎。”找到千叶县这个挂有“藤关”二字的一户建时,五条悟不由发出一声感叹,“有咒胎的话,最后出来的咒灵大概率是个高等级的,这可真了不起啊。”

“悟。”这一路上,听完晴世所说的任务,事实上夏油杰只是听闻,他是无法很好的共情这种惨剧后这户人家有诅咒咒胎的心情的,可还是应该抱有理解的心态。是以对于好友说出那么轻飘飘的话,夏油杰开口制止了他:“他们家出现咒胎,对他们本身而言也许是很痛苦的事情,不要那么轻松地说出这种话啊,在别人的门前。”

五条悟皱着眉头理解了一下夏油杰的意思,他清楚这大概又是人们习惯遵守的礼仪和规则,本是张了下嘴,准备再说点什么的。可他瞥了一眼好友的脸色还有晴世的表情,最后扭过头,闭上了嘴。

晴世而今的状态有些奇怪。

“晴世?”硝子喊了一下晴世的名字,她直觉晴世似乎陷入了很大的痛苦之中。

可晴世除了脸色稍有些不适外,看起来并没有太多异常,好像是有什么更重要的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对硝子的呼喊没有什么反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藤关家的门口。这是五条悟他们都看不到的世界——有一个身着山鸠色二尺袖的少女正在藤关家的门前。她一身和服打扮十分合适,梳好的精致发型上簪了许多鲜艳的花,只是花朵正随着她哭泣而颤抖的纤细肩膀不断摇晃。而后,那个少女像是察觉到了晴世的视线,泪眼朦胧,看了过来。

藤关穗苗。在看到少女站起身的时候,晴世就可以确定了。藤关穗苗还穿着出事那天的和服,发辫是她的妈妈亲自为她梳理打扮的,饱含痛苦死去的她,此刻周身没有一丝怨憎诅咒的气息,足以说明她在死后逗留了很长的时间,并且也一直源源不断地得到家人的祈祷和爱意。可现在她指了指自己的家门口上的门铃,向晴世做了一个恳求的手势。

“你进不去吗?”晴世缓步走到她的面前,问道。

可能是里面的咒胎对她来说太有威胁,使之不敢靠近。

不知因为是否是藤关穗苗将一切放下了的原因,她无法开口,只不过灵魂已经步入正确道路还被此世牵绊,目前停留在家门附近,要解开的结想来确实是藤关穗苗的家人。为了让少女的灵魂得到正确的归处,晴世深吸一口气,伸手看取了她。

看取了藤关穗苗短暂的这一生,包括她的终焉时刻。

而后在另一边。当久未响动过的门铃发出一阵连贯到显得有些聒噪的乐声时,藤关秀作还有些发懵,以为外面经过了是街道或者府县组织的一些放着宣传音响的车辆。直到铃声停下,又连着响了两三次,他方才明白过来,起身去按那个接听键。

“……你好?”藤关秀作对着话筒应了一声。

门铃那头,传来一个温柔又绵软的声音:“你好,是藤关秀作先生吗?我是黑泽晴世。”

藤关秀作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听声音,这似乎还是个很年轻的少女,便问:“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我是一名看取他人的濡鸦巫女,因为有个女孩儿无法正确地离开此世,特来拜访。”晴世看取完藤关穗苗的一切后,尽管难受,说话行事也仍然从容,“如果您无法相信的话,我可以出示我的神职人员证明,请您务必与我见上一面。”

假若说刚开始听到“濡鸦巫女”这个名头时,藤关秀作还以为是什么不正经的宗教组织宣传,那么黑泽晴世随后说的“女孩儿”足以叫他心神为之一震。作为一个曾经教授高中数学的老师,藤关秀作很明白自己应当相信科学,可是这么些年里,他无时无刻不是抱着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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