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少忙,我敬您一杯。”
“是啊是啊,好几次有问题我来找她,她都很耐心的给我解答。”
夏晨星抿了一口,笑了笑:“分内的事,大家不用这么客气。”
杯中不满,何墨主动给她倒酒,压低声音道。
“晨星,下午我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她没碰,头也没抬地看手机:“好意我领了,感谢你的建议。”
“郑导的戏可遇不可求,况且只是陪我喝两杯而已,你没有陪傅二喝过酒?”
“他身体不好,不太能喝酒。”夏晨星黑掉屏幕:“实在抱歉。”
“骗谁呢?他不喝酒?”何墨环顾四周情况,缓缓勾起半边嘴角:“你是还不清楚我的身份?”
他举起一杯酒到她唇边,趣味性很强地晃了晃:“何氏制药,听说过吧。”
夏晨星很想说这是什么破烂小厂,但话到嘴边又不得不咽下:“抱歉,我……”
何墨再没耐心,他不屑地扔了酒杯,液滴洒在暗红色的桌布上,扬声道:“你他妈不就是个爬傅二床的?装清高有瘾了,我给你机会还……”
所有变故都发生在忽然之间。
夏晨星站起身狠狠甩了何墨一巴掌,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别给脸不要脸。”
这一下手劲极大,他被扇得侧过脸去,火辣辣的痛顷刻间弥漫上来,何墨怒极,当即扬起手就要打回去。
其他人被吓得后退了好几步,有人想去隔壁喊导演又被拦下,刚才还一派和谐的商业互吹,现在竟全然没有来帮忙的意思。
夏晨星不紧不慢地拿了个白酒瓶,在桌沿处用力一砸,刹那间玻璃碎片四处飞溅,她就举着瓶子往前逼近,直到把他逼到墙角:“警告你,再多说一个字……”
她一脚踹在他肋下三寸,毫不留情,鞋跟又尖又利,剧痛瞬间袭来。
“你可以试试。”
何墨不敢抬头,手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着呼救,“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她揪住他的头发,逼迫他仰起脸,仔细端详自己的杰作:“我以前脾气不好,现在好很多了,你应该感谢我,明白吗?”
何墨吃痛地抱头蹲下,嚎叫个没完。
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她看人的眼神不带任何情绪,又宛如有实质的划过他的皮肤,砸碎他的骨头。
“明白了,明白了……”
夏晨星将沾满碎渣的瓶子扔下,对众人露出一个笑:“不好意思,打扰大家了,你们可以继续。”
她走到桌前,端了最中间一盘被吃得七七八八的鱼,慢条斯理地扣在了何墨头上。
滚烫的汤汁粘腻的糊在他身上,染透了他的白衬衫,他终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
黎城离南城很近,驱车大约两个半小时的路程,夏晨星找李楠要了车钥匙,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上了高速,车窗降下,风将她的头发吹得很乱,旁边有一辆车和她并驾齐驱,也没有关窗。
“妈妈,我们是要去南城吗?”
“爸爸带我们去南城旅游,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好不好?”
“别总要我老婆抱你,她一会手酸了。”
“就要就要。”
欢声笑语伴着风传来,夏晨星像一个在阴影角落里放肆偷窥别人幸福的人。
她关上车窗,手机屏幕亮起,是短信的提示音。
【黎城航空:尊敬的乘客,您好。您乘坐的5A9654,飞往京市的航班于当地时间00:30停止办理登机手续,请您尽快办理登机牌,立即排队过安检,00:50登机口将准时关闭。】
信息被划去,屏幕停留在她正在浏览的界面。
夏晨星只看了片刻,便删除了后台。
飞机向北,轿车向南。
相隔万米,却好像又擦肩而过。
又或许命中注定,她自始至终都走不上那架飞机。
-
南城的夜路好走,尤其通往墓地的这条路更是人烟寂静。
看门的大爷已经睡熟,夏晨星轻轻敲了敲玻璃窗,他惊的差点从矮榻上掉下来。
“这么晚了还来……”大爷迷迷瞪瞪的放行,看清了她的脸:“是你啊。”
夏晨星将手机调成飞行模式:“是啊,我又来了。”
“这个点,可没有花卖给你了。”
“那下次我来,您多给我一朵?”
她走远,那大爷披着毛巾被躺了回去,嘴里还嘀咕着:“真勤快啊,大半夜三点还来扫墓,一年四季都不停。”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有福气。”
墓地离寺庙很近,藏在山腰处的钟声在这一刻响起,敲击碰撞,猛烈来袭。
夏晨星拾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