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了,今早应该去考场,因为心虚在床上醒了,一直直视天花板,大脑放空,不想动,躺了许久,犹豫半天,还是决定不去了。不去的后果是什么?我想我也不会像其他做错事的小孩那样有万分的愧疚,毕竟我依旧可以在我父母面前为所欲为。考前假装恐慌,做了两套模拟卷,完全不会做,加上老师说过现场考是机考,每道题还有时间限制,那我参加考试还有什么意义?妈妈没有叫我起床,我以为她会叫我,可我又不想把现场弄得很难堪。没办法,只有出门到处溜达,不敢留在家里,第一次觉得家不是家,有家不敢回。瞬间又觉得自己很有爱心,很伟大,毕竟我还是很在意家人的心情,我并不是自私到无底线。想找林进,又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借口,鬼使神差的跑去董嘉文的餐厅,还是没有见到董妈董爸。苏玫也被我骂跑了,身边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哪怕当时在街上碰见的那个跛腿男,能搭上几句话,我想我也不会觉得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手上没什么钱,在店里点了一碗炒饭。吃完了,逛马路,没有目的的走,不知不觉走了两个小时。走走停停,有空位就坐,也没觉得累。街上人来人往,谁也不是谁的谁。偶尔看见小孩子在自家的商铺门口玩耍,为什么他们不去上学?心存疑虑,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自己,为什么我自己不去学校?我好好的一个高考生,怎么沦落至此?到底是我不放过我自己,还是别人不放过我?到底是我不放过董嘉文全家,还是董嘉文全家不放过我?来到董嘉文的餐馆,几次过去都没碰到他爸妈,他们早已开始了新的生活,只有我还停留在过去,我懂!看着眼前的教堂,心想,现在有多少人还信奉上帝?如果我信上帝,那么我信上帝的目的是什么?想了半天,还是董嘉文,希望他能够进天堂,然后不再记恨我,也不报复我。所以,我信上帝就是为了不想让董嘉文报复我?越想越可笑,明知道董嘉文不是坏人,还要把他想的那么坏,他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去世后也更不会做伤害我的事。为什么我怕被报复?怕遭受报应?我也没做什么坏事啊?思前想后,回顾以前的种种,好像在某些时候,确实有点盛气凌人让对方下不了台。可内心还是不服气,明明是他们先做不好的事,我才据以力争,让对方难堪。所以我要改变自己的脾气是吗?怎么改呢?尽量让自己的脾气变的好一点?又或者因为相信董嘉文进了天堂,他是好人,所以他可以进天堂,我也想当好人,去世之后也进入天堂,当我知道我有天堂的入场券,也就证明我这辈子真的不算太糟糕,自我肯定一番,上帝所喜悦的品性确实可以在我身上发光、发亮。今天的考试怎么和妈妈交差?又不能说谎,以前确实说了很多的谎话,但是她从不没在意,依旧很爱我。本想找个理由说试题太难了,我没考过,回到家,发现妈妈不在,等她回来了,我又一拖再拖,最后把这事给忘了。
VIP的课程林进不再续办,他即将前往法国。那我怎么办?我现在的法语要比以前好一点点,一个人留在这家培训机构也没有什么意义,老师又不管我,除非我主动问,她才会详细解释,我不问,她上课如同记流水账那般,把教材读一遍就结束了。换个机构吧,换个新环境说不定会遇到其他的朋友,也不知道新朋友是否早已从网络上认识我,反正从网络上知道我信息的人,全都是批判我的人,看我笑话的人,把我说得不堪入目,各种八卦造谣,并且乐不思蜀。总之,他们都是不会接纳我的人。或许是我自己不想再倚靠自己的抑郁,以我弱我有理的态度来面对生活了,毕竟这招不管用了。我也不能总是以我被网暴为借口,不断地的吸食别人对我的关心,而自己总能理所应当的去享受别人不求回报的服务。所以,这些,我懂!过了些天,爸爸妈妈一直没有过问我的考试成绩,今天以非常弱小的声音问妈妈能不能换一个语言培训机构,妈妈说随我,要钱就知会她一声。法盟是全法语授课,我还是不敢去,去了另外一家以中文授课为主的培训机构。从头开始学习,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在机构和前台的工作人员简单的了解了一些课程内容,把学费的费用告诉了妈妈,她习惯性的让我把电话给机构的老师,聊来聊去总是那两个关键字,耐心、耐心还是耐心。走出机构,会心一笑,当我在培训机构教小朋友学习大提琴的时候,学生的家长也和我说过同样的话,我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在想什么,他们自己不练琴,那是他们的问题。那我呢?是我自己没有在家学习法语,所以我该把责任推给上一任法语老师吗?小孩子在家不练琴,家长不管教,只一味地教导老师让老师有耐心,孩子学不好,是因为老师没耐心。那我妈妈和法语老师说同样的话,他们是不是也是这样在心里嘀咕,这是什么家长?自己不管教自己的孩子,自己不负责任,还总把责任推在老师的身上,更何况,这女孩多大的年纪了,还要同她讲耐心,她是不是有病?精神上有病?她在家不学习,一大把年纪,我们总不能像教小朋友那样的,牙牙学语,或者动手打她,强迫她好好学习吧?然后呢?我有什么改变吗?感觉自己的生活还是挺艰难的,艰难的点在哪,我自己也说不上来。可在外人眼里,我的生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