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这样?”
“对啊,我觉得还挺好玩儿的。”
陆思瑶有些难以置信,不仅仅是针对季修远的表现,更是因为姜绾在复述这件事时并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耐烦或者嫌弃:“你怎么还挺高兴?看腻了聪明的现在又对呆的感兴趣了?”
姜绾平时可是最喜欢对男人吹毛求疵了,比如这个今天吃饭没给她拉凳子,那个坐下的时候没有解开西服的扣子导致衣服皱巴巴的,等等。
姜绾的语气很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里的资料,态度有些无所谓:“他可不呆,聪明得很,这么说吧,我从小就喜欢那种总是在上课前早早做好预习的人。”
消息是叶青山发过来的,姜绾起床以后就给他打了个电话,叫他去查一查季修远,他打听得很全面,包括他的父母、爷爷奶奶,还有旁系亲属的信息,确保季修远和程译没有任何关系,看到季修远是东城人,上大学之前一直都在东城生活,和程译也没有过多接触的可能,姜绾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把手机放下。
“可他是处.男诶。”陆思瑶提醒:“你抛开对他长相的滤镜,你敢说他在bred方面就那么完美无缺吗?”
“他是不是处.男、是不是完美无缺有什么要紧的?”姜绾倒是不在意:“技术会随着经验的增加而不断精进,我目前还有这个耐心,等我没耐心的时候再说呗,况且他表现得已经相当不错了,除了第一次,他后面两次从一开始就——”
“好了好了。”陆思瑶端着酒杯,嘬饮一口:“我懂了,具体的没必要说了,我就是提醒你,别自己加滤镜,而且如果季修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你还是谨慎一点为妙,程译消失了四年,你找了他这么长时间,怎么就突然有一个比他亲戚还像他的人出现啊?还恰好处处都对你胃口。”
姜绾是个非常谨慎的人,稍微对她有过了解的都会知道她和程译之间发生过什么,即使现在因为利益驱使,越来越多的人会帮着她美化当年,但仅仅也是将面上描摹地漂亮些,这看起来光鲜璀璨的东西,内里依旧是见不得光的丑陋。
程译只要一天没出现,姜绾就都办法完全放轻松,她能得到如今的一切,是拼命换来的,绝不能因为一点点小事而毁于一旦,就像当初在姜海鑫已经坐牢的情况下,姜绾需要有老熟人的帮助时,依旧有许多人愿意伸出援手。
谁都没办法保证如今风平浪静的海城,会不会在程译突然出现后再起风波,脱离姜绾的掌控,尽管德驰的那些股东如今未必还对他忠心耿耿,但也个个都心怀鬼胎。
“我心里有数。”姜绾的嘴角耷拉下去,手指轻轻敲在杯柱上,垂眸盯着酒杯里的气泡。
德驰是程译的父亲白手起家打拼下来的,老人家也因为早年过度操劳落下了病根最后郁郁而终,姜绾一直觉得,如果她是程译,因为自己一时心软而引狼入室,朋友不断提醒但自己还是无条件信任一个女人,导致父辈一生的心血被鸠占鹊巢,最后无奈离开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家乡,隐姓埋名隐匿踪迹,是绝不会就此消磨。
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如果做不到,就和对方一起去死。
她并不担心程译会针对自己有所计划,毕竟这是她从一开始就有心理建设的,但自从程译消失以来已经过了四年,这四年里姜绾却连关于他的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这才是她真正担心的。
“要确实是没问题,你也不能因为他那张脸委屈了自己,这种事情上不要对男人宽容,不然他们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不知道哪天自己就爆炸了。”
陆思瑶还是隐隐有些担忧:
“不过我是没想到你当时是真的喜欢程译,要我说,你既然是真喜欢他,事情就没必要做的那么绝,他也就不会突然消失了。”
姜绾抬起头来,只觉得这句话荒谬,忍不住扯着嘴角反问:“我是喜欢程译,但是当时不那么做,我怎么拿到德驰?”
“也是……”
“德驰我是一定要拿到的,难不成要我等着德驰的这批股东退休,再走选举吗?”姜绾的眼神有些悲凉:“至于程译,我本来打算给他一个工资不少的闲职,只要他乖乖地待在我眼皮子底下,也不会怎么样,但他竟然跑了。”
姜绾对这样的行为有些不齿,“啧”了一声后视线便落在不远处敬酒的人身上,她清了清嗓子交代了陆思瑶几句后便离开了,见姜绾端着酒走过来,那人立刻讪讪笑着,上前几步主动与身边的中年女人介绍:
“这位就是德驰建筑的姜总,姜总,这位是北城斯恩国际的金总。”
“久仰。”姜绾认识这位女士,她微微弯腰与对方握手,见她这么懂事,对方的笑意更甚:“姜总的名声这几年在业内可是如雷贯耳,今儿个见着本人,竟没想到还这么年轻。”
两个人相互吹捧了几句,姜绾把姿态放得低低的,没半点架子,这位金总名叫金英琼,年过五十却风韵犹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