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后腰,起身。
推开门,一袭白衣映入眼帘。
姜寻走上前,男子也正好转过身。
姜寻甩出红鞭:“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跟着我?”
“姑娘,讲话要凭良心的,在下昨晚可是守了你一整夜。”男子抿唇,“不知姑娘昨晚睡得可好啊?”
姜寻收回鞭子,有些迟钝地点了点头。
男子作揖行李:“在下言不弱,,为寻故人,从而来此,敢问姑娘芳名。”
姜寻简单的回礼:“本姑娘名姜寻,寻找的寻。”
她收回手,仰着下巴,瞥了一眼言不弱。
莫非他真的是为了寻人而来此?
姜寻轻咳了几声:“你昨晚若没睡的话,可进去小憩一会儿,本姑娘还有事儿,先走一步了。”
“诶,姜姑娘,请留步。”言不弱敛眸,眼角轻佻。
姜寻停住了脚步。
言不弱走上前:“姜姑娘可是想出这江州城?”
言不弱指了指出江州城的路。
姜寻蹙眉:“你怎么知道?”
言不弱笑道:“你的装束虽简单轻便,但你的荷包,应该有不少银两,应该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姐。”
言不弱的目光瞥向姜寻腰间的荷包:“明明有钱,却屈身一家小酒肆,如今城内太傅女儿离家逃婚的事情沸沸扬扬,我想你应该便是那姜太傅的独女。你既然逃走,便肯定想出江州城。”
“哟,还挺聪明。”姜寻双手抱胸,别过头。
霎时间,眼前出现了一张告示。
言不弱从衣袖间将折叠好的告示展开,放到了姜寻的眼前:“告示贴的满城都是,我又不瞎,上面还有你的画像。”
姜寻身子微怔,片刻,她反应了过来,她抬手一把抢过告示,白了一眼言不弱:“登徒子,耍我?”
言不弱睨着姜寻,嘴角一扬:“我只是开个玩笑,怎么就成了登徒子了?”
“你到底想干嘛?”姜寻将告示揉烂,扔在地上踩了踩。
言不弱睫毛微颤:“我带你出江州城,去往南边的景州,但是这一路的盘缠得你出。”
姜寻思索了片刻,只出钱的活儿对于她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儿,便一口应了下来:“一言为定。”
江州城离帝都是最近的地方,所以城门处处把守,要出去可谓堪比登天。
言不弱不知从何处拉来了一辆小车,车上还放着几个木桶。
还未靠近姜寻,她便闻到一股馊味。
“进去里面。”言不弱松开了拉车的手,从袖子里拿出面巾,悠悠戴上。
姜寻眉头一蹙:“我?躲进这潲水桶里?”
姜寻哪里受过这般苦,光是这味道,就让人难捱。
“那你自己想办法咯。”言不弱摊了摊手。
姜寻心一狠,咬了咬牙。
她挪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第一个桶,眼前的景象让她忍不住干呕。
她拍了拍胸脯,摇了摇手:“不行不行。”
言不弱无奈的闭了闭眼:“进最后一个桶。”
他语调微微长扬。
姜寻:“噢。”
姜寻打开了最后一个桶,里面被清洗得干净,她瞥了一眼言不弱,心领神会一笑。
“等等,荷包给我。”言不弱朝姜寻伸出手。
姜寻取下腰间的荷包,扔到了言不弱手里:“本姑娘信你这一次。”
话音落下,姜寻便钻进了桶子里。
言不弱拉着车走往南边城门,那里的门役向来是最松散的。
他排在长队后面,抬眼看着前方,假装不禁意地伸出一指,往旁边的朱砂桶里轻轻一抹,随即将朱砂抹在脸上。
虽在面巾之下,也能若隐若现地看到几分鲜红。
越是靠近门役检查,他步调走得越慢。
身后的人都在不停地催促:“走快一点啊!”
“干嘛呢??”
桶里的姜寻捂住了鼻子,听着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
门役瞥了一眼车上的泔水桶,捂住了鼻子,眉目间透着不悦。
他看向言不弱:“为何不摘下面巾?”
言不弱压低了声音,从腰间的荷包中取出一枚银子,塞到了门役的手里:“小的得了一种怪病,虽不会传染,但这面容实在可怕,麻烦大人通融通融。”
“桶子里装得是什么?”另一个门役捂着鼻子,纵着眉头,瞥向车上。
姜寻听到外面的响动,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言不弱将第一二个桶打开了一半:“前面的是泔水桶,后面一个......”
言不弱凑上前,fu门役的耳朵轻轻说了句:“恭桶。”
门役迅速朝后缩了缩,捏住了鼻子,不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