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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槿安忙着第二天要进学的事,除了去吃饭时觉得沈老夫人看她的眼神似乎又和蔼了几分外,并不知道修身养性了十数年的沈老夫人,已经重又摩拳擦掌,为她的婚事操心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她穿上宗学统一式样的青衿,背起书袋,提着大包小包出了门。

侯府离宗学并不算近,原本打算用自家的马车,谁知钱嬷嬷早安排了侯府马车在门口等着,见她有些不解,便笑着说:“老祖宗说了,以后小少爷出门,就用侯府的车。”

林槿安若有所思,点头道谢。

前往宗学的路上马车众多,都是各府送子弟去进学的。

林槿安坐在马车里,只觉得马车越行越慢,到后面几乎是隔好一会儿才挪动一下,这便让人有些坐不住。她掀开帘子看了眼,见马车离宗学大门不远,便同车夫交代了一声,自己下车步行过去。

昨天一场秋雨落到半夜才停,今早已是阳光明媚。

林槿安走在路上,肩上背着书袋,双手各提一个包袱,慢吞吞地向前走。

身边有车马声、交谈声、脚步声,明明是喧嚣的京城,却总给她一种感觉,好像自己还在赣州城——赣州城偏南,这个时节的日光,尚且不如现下这么和煦,每次出门,兄长总会让她走在靠树荫的那一侧……

恍惚间,有人扶了她右手肘一把,温和的嗓音响起:“当心。”

她定眼一看,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水沟旁,只差半只脚掌的距离就要跌下去了,赶紧回身同人道谢。

那是名穿了同款青衿的少年,因背着光,一时看不清面容,只见他身后也背着个书袋,身姿挺拔如青竹。

“兄台,我看你应该也是去宗学,我们同路,可需要我帮你拿一个包袱?”

“不麻烦,我提得动。”林槿安犹豫了一下:“不知怎么称呼?”

“在下江夏。”

少年同她并肩而行,林槿安悄悄侧头望去,这人看着比她大两、三岁,灿烂的日光落在他清隽的眉眼间,似乎也多了几分温和的味道。

“在下沈安……”

她话音未落,就听到身后有个嚣张的声音:“看,我就说,安安肯定已经到了!”

身后不远处,一辆马车上跳下两个熟人——季景和季晏。

林槿安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季景便已跑到了她身边,目光炯炯有神,盯着她手里的包袱:“安安,这是说好的零嘴儿?”一面说,一面伸手拿过那两个包袱,又问:“份量不轻呀,装了什么好吃的?我要的盐渍梅条儿有吗?”

林槿安点头:“都有,每个食盒里都装了,六公子……”

季景“啧”了一声:“叫六哥!”他瞪大眼:“才十天不见,就同我们生分了?”

林槿安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季晏一眼,乖乖开口:“两个食盒,六哥和七哥一人一个。”

季景满意点头:“对嘛。”他把手里的食盒扔给书童,这才注意到林槿安身边还有一个人,打量了一眼笑道:“哟,这位兄弟,你是哪家府上的?”

江夏愣了一下,拱手道:“在下江夏,威远伯府上。”

季景一指自己:“季景。”又指了一下季晏:“季晏。我们都是广平侯府的。”说着,冲林槿安眨眨眼。

大雁朝宗学自开国以来,招收的学生便不限于皇室宗亲子弟,高祖皇帝在设立之初就下令,凡是朝中三品以上官员子孙皆可入学。京城里勋贵众多,各家各府又多少有些姻亲关系,所以宗学里的学生们就养成了一个习惯,在初次见面时,除了报自己姓名,还会带一句出自哪家府上。这也是季景会这么问的缘故——两家若是交好的也就罢了,万一长辈们有些什么仇怨的,小辈们还是不要走太近为好。谁知道哪天就成了被殃及的池鱼。

林槿安能进宗学是借了安南侯府的名头,季景和季晏则是借了广平侯府的名头。

其实,他们两人的真实身份,林槿安也是回京后才知道。

偏偏在回京路上,季景一直嚷嚷着他们三个一起打过北蛮有过命交情,非要拉着林槿安结拜。当时她也没当回事,就稀里糊涂多了两个结义兄长,并且还跟着他们混吃混喝了好一阵子后,才知道,他们本姓李,一位是六皇子,一位是庆王世子。

即便心大如林槿安,都觉得自己这个结义有些草率了。

她甚至想过,要不同他们两个再来一出“割袍断义”?

但这样,会不会更草率?

她想了好几天也想不出一个办法,偏偏当时沈左宜不在家,她就拐弯抹角的把这事当成个趣闻去说给沈老夫人听,还问,如果她是那个人,该怎么办?

当时沈老夫人看她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个傻子,反问她,碰到这种事,有得选吗?

林槿安仔细想了一下,忽然明白过来,这事根本就没有“怎么办”这个说法。

沈老夫人又接着问,这两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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