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虽看不到眼睛,却隐约感受到他此刻发自骨子里的严正。
仿佛清早在宫门外打盹的另有其人,心想这倒是个难缠的对手。
面对敌人的关注,林璞早有察觉却不想回应只是目不斜视盯着手上的勿板。
坛下时不时听到能司礼官高亢的尾音,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等来那声气势磅礴的“拜!”
再站一会儿怕真的要受不住了,林璞拜的无比虔诚,将心中所想一并报于上苍,礼毕顿感如释重负。
楚帝体量众臣冻了许久并未赐宴多留,只命礼官、侍从分赐贡果糕点,众臣拜谢,也乐得早些还家。
返程时苏蓬率先发难:“在下苏蓬苏子直,久闻左徒大名,入京前早想拜会奈何公务繁忙,又闻贤弟遇刺更不便叨扰,不想今日竟在此相见。”
说着又压低嗓音:“同为太子侍读,你我合该同心同力共扶社稷。”
林璞轻施一礼有气无力道:“子直兄客气了,兄有大志非我能及,璞不过谨遵上意恪守臣子本分,安敢妄攀太子。”
这人不上钩反将钩扔了回来,苏蓬赔笑:“修瑜果真是一等一的聪明人,愚兄受教!
殿下可是很记挂你的伤势,待贤弟伤愈请往黎凤宫一叙。”
“若陛下有令,璞莫敢不从。我见子直兄眉间有阴郁之气,近几日祸事将至还是少出门为好。”
苏蓬一路走来只信事在人为,怎会听进这些:“修瑜说笑了,你我学定国安邦之术驾飞黄登青云之道,心正身端何惧之有?”
林璞一改笑颜故作高深将人打量一番没说什么,转身走回自己的车架细细擦了颗贡枣扔给他:“家父想必等急了,容我先行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