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却又摸了摸,还不甘心的俯身去听。
孟州连忙推他:“这么远的路骑马也得走一天多,我再去给你装点吃的。”
周矩翻身仰面躺在自己夫人腿上,都这个时候了孟州也只能纵着他耍赖,新婚的小夫妻情谊正浓,四目相对时趁她不备猛起身的吻了下她的唇才肯将人放开。
戴南疆人的暖帽太过显眼,恐路上多生事端,往常在军中都是包头巾铁胄里加层兽皮,今日这天气只靠披风那双层毡帽怕是要冻坏人。
周矩翻出之前做绨袍剩下布料,娴熟的将头面裹了个严实只留一双眼睛,拿上东西就要出门。
孟州帮他将披风上的兜帽带上:“也不知楚军是否全撤走了,不带件东西防身吗?”
“有匕首就够。”话一出口立马意识到自己不是一个人了,这还有一大家子等着他,话风一转:“哦,外面晾药的枣木干我看着不错用油浸过还涂了腊,拿它就行。”
“姐夫!马备好了!”
纵有万般不舍也得先回去救护百姓,周矩怕再抱一下就更不想走了,只是牵起她的手出了门:“往后别动不动就拿血吓唬人,你那蛊虫白养的?它们再金贵也不如你金贵。”
“你也是!”
一家人都来送他来不及道别,周矩躬身行礼来不及多叙,提着枣木棍利落的翻身上马:“走了!”
众人登上望楼看那人影飞马出了寨子,隐入山林。
兴蜀大营中晚饭号声刚起,城上的卫兵刚要换岗,就见一人一骑停在不远处的箭楼下打量起来,忍不住的夸赞:“这修的不错手艺快赶上我了。”
城上的士兵见他不像敌人扯开了嗓门喊他:“壮士是来投军的吗!”
周矩见人眼生想是新兵到了,拉下裹脸布沉声道:“我当兵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告诉他们安西将军周矩回营!”
老兵们正要下城闻声忙跑上去:“真是周爷,开门快开门!”
新兵担心着:“不用报将军吗?”
“傻小子,不是西境人也该听过周将军的威名吧,将军等的就是他,报去吧不耽误。”
南时有些懵:“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得后日才到!”
熊柯更是不敢信扔了碗就跑:“前哨也没传信啊!”
哪顾得这些,南时和众将一听也忙跑去城门口迎,秦固强压着喜悦吃了两口,等他们跑干净,才端着架子不紧不慢过去。
这一岗马鑫当值闻讯径直跑了过去,拉着他转圈看了一遍:“还好还好,我的小爷你要把咱老马吓死了!”说着这虎背熊腰的汉子竟抹起了眼泪。
周矩拍着他的肩膀:“出息!我这不回来了吗!”
众人过来也是围着他看了个遍,就差将他衣服扒了看个真切。 “真成亲了?还是逃婚出来的?”
“圆房了没?” “竟然没给我们带喜酒?” “那小马远看跟头驴一样,能把人送回来就不错了。”
周矩一时火大:“去去去!殿下在呢,有没有点规矩!”
南时终于得了空上前好好看看他:“哥!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不算周南昉,这是他在这世上唯一一个血亲了,周矩心中一暖大手捧起她的小脸仔细看她脸上的擦伤:“又受伤了?有你这个妹妹在我爬也得爬回来。”
“哥你回来就好,对了刀还你,我用你的含章杀了十三个敌军。”
“是吗!放心,回头哥就把欠你的弓先打了!”
“殿下敢叫你也是真敢应,还知道回来!想好怎么挨罚了吗?”
团圆的气氛陡然凝滞,秦固缓步走来语气中满是怒意。
周矩最了解他嘴硬心软,将披风解了搭在马背上:“罚我?试试!”
秦固更是不客气先出了手:“你是谁的人!该听谁的令!” 越说越火大,想将这些日子的担心都发泄在他身上。
周矩也不是吃素的灵巧闪过那道凌厉的拳风:“我是先帝封的西南主将,有专断专奏之权,行事不必与你报备!”
真要打起来了!众人惊的大气都不敢喘,这俩人身高差不多,秦固更壮些、周矩手臂更长各有优势,南时看着热闹也学到不少。
两人只拼拳脚打了六十余合,周矩旧伤未愈又奔波一日体力有些不支渐渐落了下风,秦固找准机会将他摔在地上,气还没出够:“起来!”
周矩索性躺在地上眯起眼:“起不来了,伤口崩了。”
虽然以往也是秦将军赢,可怎么也得打个二百合才能分出胜负,这才多大一会儿?众人忙要上前去扶。
秦固心中一阵懊悔忙俯身去拉他,不料被他一代摔在一旁。
众将松了口气,地上的两人同时笑了起来,秦固先爬起来轻轻踢了了他一脚:“别装死,起来!”
周矩艰难起来:“真崩开了,不然你制得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