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九被关在一个房间里,门窗都锁上了,她扔椅子破窗,一点用也没有。
难得被人□□,这种深刻的无力,她出去一定得好好用上。
可是本子和炭笔都被收走了,估计在那个什么恒亲王手上研究着呢。
一想到齐渊,夭九就来气,又冲门口骂,骂到半夜了,居然也没个人来给她送饭。
早听闻这个恒亲王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狠人,执掌三司,是圣上的左膀右臂,刚及冠就获封亲王,权势滔天。京城的闺阁少女都怕他,但也听说他长相极其俊美,也有不怕死的想要成为恒亲王妃,改变恒亲王这种狠厉性子,也算造福苍生。
夭九饿得开始胡思乱想,实在叫不来一碗饭,又困又饿的,干脆到床上卷被子,睡个昏天黑地。
齐渊那边还在研究话本和夭九的笔记,就见侍卫进来汇报,“回王爷,城东酒楼遭贼了,正是夭九姑娘的房间。”
这些都不让齐渊意外,他放下本子,说:“看来早就有人盯着夭九的动向,知道她在本王手上,开始着急了。”
侍卫道:“要伏击吗?”
齐渊想了想,“他们之前为何没有动手,偏偏等到这个时候?”
侍卫也不知如何作答。
齐渊将话本和笔记卷进袖子里,起身,“我去看看她。”
如今已经是后半夜,夭九睡过去之后,彻底忘了肚子饿的事情,在床上七仰八叉的。
一阵菜香窜进她的鼻子里,她虽然还没清醒,但脑袋已经转过去,嗅嗅这香气是从何而来。
“好香啊……”她睁开眼,就看到影影绰绰的烛光下,桌子那边坐着一个人,还摆着一桌子好吃的。
她爬起来,鞋子都顾不上穿,站在地上,看清了桌边的人,正是齐渊。
齐渊面前摆着碗筷,另一边的空座上还有一副。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就是等着夭九上钩。
夭九摸摸肚子,心一横,冲过去坐下,抓起筷子就夹菜吃起来。
齐渊倒了杯酒,小酌一口,说:“不怕我下毒?”
夭九吃得腮帮子鼓起来,含糊地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哪用得着费这个功夫请我吃一顿。”
“你倒不完全笨。”齐渊眼神锐利,“说吧,那句话究竟是什么?”
一听到这个事,夭九就愁,“我还是太笨了,当时就应该说我忘了,省得你大半夜还来追问。”
齐渊道:“你该庆幸自己没有撒谎,要不我会把你关进地牢,用刑逼供。”
夭九吓得僵住了,筷子戳的鸡腿都不敢下嘴咬。
半晌,她叹气,“我今天真的太倒霉了,被你大庭广众下抓着脚,又被你掐脖子,大半夜还没饭吃被你威胁。看来就算我今天突发灵感跑出来,也还是躲不过你。”
齐渊看了看她,淡然说:“这件事,本王倒可以说你躲得好。但你的灵通让你躲的,应该不是我。”
夭九好奇,“那是谁?”
这会儿他神神秘秘地说:“你跟我说那句话是什么,我就回答你。”
夭九看骗子一样看他,不理他,继续吃。
齐渊看她,“本王是真的想不明白,你连两朝秘事都能堂而皇之记下来,为什么只对那一句话如此保护?”
“唉,不告诉你也是为你好,真的!疑心易生暗鬼啊王爷。你也不能逼一个人说她不愿说的话,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屈打成招是冤案。”
夭九说得信誓旦旦,就是没有任何想要坦白的样子。
齐渊眯着眼看她,也学着她叹气,道:“唉,可惜如果你不说,就要带着这句话入土了。”
“咳咳咳!”夭九咳得双眼通红,像是要哭了,惊恐地望着他,“你!你怎么这么小气,不告诉你就要杀我!”
“要杀你的不是我,”齐渊白她一眼,“你的话本盛名过高,想必全京城无人不知。两朝秘事涉及的人和权力众多,你当真以为自己能高枕无忧?”
夭九压低声音,“有人要害我?”
齐渊挑挑眉,“你说呢。连我都能猜到你是张机居士,那些人也早就盯上你了。只是因为你把事情都写进话本里,如今杀了你也不能掩盖秘密,所以他们才不动手。可是如果他们知道,你还知道许多不得了的事情,他们会怎么对付你呢?说不定要用极其残忍的手段,逼你全部吐出来,可就没有我这里这么好吃好喝地招待着了。”
夭九艰难地咽下口水,倒了杯酒给自己压压惊,问:“那我怎么办,岂不是连酒楼都回不去了?”
“你一走,你的房间就失窃了。”
“真的吗?”
齐渊见她不信,拿出侍女去报案的官府记录抄本给她看。
夭九越看越哭丧着脸,齐渊笑道:“你看,本王把你拘在这里,还救你一命了。”
看他说的都是真的,而且她过得最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