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簇和刀光剑影在金玉阁中来往,擦着他们的身形而过!
他们遭到了埋伏,黑衣刺客群起而攻之,但被齐渊和周常英的护卫们挡住大半,逼退到一楼。
掌柜躲闪到了后院,柜台上放着的滚灯掉落在地,后退的黑衣人一脚踩上,摔了一跤,被护卫制住。刺客们兵败如山倒,悉数被擒,纷纷服毒自尽。只有踩了灯摔倒的那个刺客摔晕过去,嘴里的毒药被抠出来,因此得以留下一个活口留以刑讯。
齐渊看着地上被踩碎的滚灯,蹙眉。
这些种种,都未免太巧了。
他跟周常英说:“看来,你和你那位姑娘还有机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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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九心慌,回到酒楼房里歇息,好一阵才平复不少。
侍女给她打水洗脸,安置她睡下。
但她又不想睡,难得出去一趟,得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写下来,说不定能在日后的话本子里用上。
随身带着的小本和炭笔上写了许多东西,写到大半夜,犯困了才停下。
第二天一早,她的房门被人敲开。
“我的好妹子,你最后一回目写完了没,全城的人都等着你呢!”
说书推门进来,在屏风外催促她。
夭九迷迷糊糊的,翻过身,“还没写好,你急什么。”
说书问:“那我今天拿什么讲?”
夭九:“你再讲一遍上一回呗。”
说书:“我这都说了九遍了,连后院的狗都听腻了。”
夭九:“……”
幸好侍女进来给她解围,“那你就说够第十遍嘛,以前不也说过二十几遍的,客官们不都很受用?你换个法子再演说一遍,拿出你的真本事来!”
夭九敷衍,“就是就是。”
说书的为难,毕竟他自己也很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才急着来催。但侍女把他赶了出去,他没法,只好去想今天该怎么把昨天那回再说出花来,留住客人。
夭九被这一闹,也醒了不少。但身子犯懒,洗漱了也不想动,也不想接着往下写。
侍女看她蔫蔫的,“怎么了,昨晚回来就一直这样。”
夭九捂着心口,“好像还是有些心慌,怪怪的,在酒楼也呆不住。”
侍女道:“你还想出去啊?”
夭九抿抿嘴,“我去找李大娘要些百合,能凝神静气。”
侍女随她去了,说:“昨晚我有时间陪你,今天我可是要留在酒楼帮老板娘的。你自己拿了花就回来,别到处乱跑,不然我可没法跟老板娘交代。”
夭九拿上手帕,信誓旦旦地点头,就跑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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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亲王府里,侍卫将刑讯的口供送到齐渊手中。
齐渊看过之后,合上,“人还没死吧。”
侍卫答:“受了一夜的刑,昏死过去了。”
“别叫他轻易死了,还得让他认一个人。”
话音刚落,管家就从外面进来,跪地应答:“回王爷,人找到了。她是城东酒楼的一位住客,名唤夭九。此人三年前入住酒楼,鲜少出现在人前,但从杂役口中得知,衣饰样貌俱是她无疑。似乎和酒楼老板夫妇有别的关系,起居饮食形同他们的女儿一般悉心。”
齐渊冷眼,“人呢,怎么不带回来。”
管家额冒冷汗,“她,不见了。”
“不见了?”
管家说:“据说她从来不轻易出门,一般出去游玩一次,就会蛰居数月。可今日一早就反常地离开了,不知去向。”
齐渊冷笑,“看来她确实知道些什么。走,去城东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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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酒楼开张五年,三年来几乎日日都坐满了客人,热闹得像昨天那样的节日,甚至还要提前预约才有位子。
说书先生就算再演说一次上一回目,也有许多食客捧场,再听听其中的细节,就跟看戏一样,听到精彩纷呈之处,还会大声叫好。
齐渊一进来,便看见此种情景。
跑堂的一看来人便觉气宇轩昂,不敢怠慢,赶紧叫来侍女一起招待。
然而侍女只觉得齐渊眼熟,心下惊觉,这不就是昨晚那位要当街行刑的大人吗?
侍卫道:“这位是恒亲王,来捉拿夭九,速速把人交出来,否则查封酒楼。”
侍女心想,这竟然是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恒亲王,出手果然狠!夭九怎么偏偏惹到这样的人了!
侍女恭敬道:“不知恒亲王找夭九姑娘何事?”
齐渊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冷得像是在看死人,侍女顿时噤声。
侍卫道:“查案,闲人不可多问。交人!”
侍女在酒楼和夭九之间衡量了一下,觉得应该是找夭九问些话,就夭九那性子,怎么也不可能跟案子有直接关系,便说:“夭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