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玉真睁眼醒来时天已大亮。
揉着又酸又痛的颈慢慢扶起身,望向散开一条缝隙的床幔,她略微失神。
昨晚,她被那男子扔到床榻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压住了。
那男子太过健壮,力气也大得吓人,等她反应过来又是握拳砸他又是拿腿踢他又是张嘴咬他,结果都无济于事,撼动不了分毫。
他面无表情擒住她的手腕,抬过头顶,扯了不知哪里的带子就把她捆住了。
后来,后来......
冉玉真咬着唇,哭出来。
后来,他接着扯她的衣服,寝衣单薄居然教他只一下便扯坏了。她浑身不着寸缕又是哭又是叫,根本无用......
第一回那晚,她中了迷药,什么感觉都记不真切,像是一场不怎么清晰的幻影,感官和记忆都是破碎的。
可昨晚这回大不一样,她清醒着经历一切,感受到连起初微薄的反抗都让自己身不由己地被对方更深更强地占有。
没有用,面对这个男人,她似乎没有反抗的余地。
她很快就酥麻地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断断续续哼出细碎的声音。
对比她的头晕眼花,绵软无力,那男子却似乎是控制不住地兴奋,仿佛有使不完的劲。
虽然他竭力冷着脸没什么表情,但那双眸子却随着动作愈发亮得惊人。
冉玉真心有余悸,细嫩的手指深深陷进被褥里。
过程太漫长了,她简直不敢回想昨晚到底受这羞耻的折辱有多久,热气升腾又酥又麻的,后来愈发痛起来,身上也积了不少的汗,教她再无法忍受。
眼看外头天光渐亮,她羞愤难堪,当时就想咬舌自尽。
不曾想那男子极有眼色,竟然下意识地掐住她的两腮,迫地她开口再无法动作。
她心中恨极,立时便咬住他的两根手指。
还没等她用力。
那男子却不知怎得,动作不断的高大身躯猛地停住,身下一颤。
一股热流瞬间涌开,冉玉真被激得脑内空白片刻,未及再哼声,便彻底晕死过去。
等她再有意识,便是现在。
外头日头高挂,不知已是晌午还是日昳时分。
///
赫连朔一早便去了城郊军营校练,到了日中时,天公不作美,伴随着隆隆的闪电声骤降大雨,愈发寒凉。
麾下众人皆知主帅小王爷的强硬脾气,赫连朔要做的事便定要做成。即使是落大雨,校练也不会就此作罢。
于是一众军士纷纷咬紧牙关,预备在雨中坚持到底。
谁料赫连朔抬头瞧了瞧天色,沉吟片刻竟挥了挥手,传令今日军中校练收尾结束。
瞧着主帅小王爷潇洒离去的背影,一众军士呆立原地。
窦瓘沙随着赫连朔离开,心中也颇感奇怪,他觑着赫连朔的神色,总觉得他的主子爷今日哪里不太一样。
眉眼飞扬,倒像是打了胜仗的模样。
窦瓘沙忽想起仆兰落提到的,帐中养病的那位汉女昨夜被接走入了小王爷府中。
莫非......
赫连朔不知窦瓘沙在一旁心里的猜测。
他今日神清气爽,身上颇感轻松。离开校场一路往军帐方向走,恰逢人端来热奶茶,抄起一盏仰头一饮而尽,酣畅淋漓。
窦瓘沙却注意到主子爷的手指好像受伤了。
他自小同赫连朔亲密,慌乱之下竟直接拉过手指细看。
“王爷,您的手指,怎么受伤了?”
伤口斜着一道,瞧着仿佛是被牙咬得。
赫连朔赶紧甩开他,有些不自然地道:“军中校练,受伤是常有的事。”
自家小王爷都这么说了,窦瓘沙即使知道不是实情也断不好再问下去。
两人间罕见地沉默了片刻。
赫连朔想到昨晚那女子咬住自己指头的模样,心中突然有些乱。
当时见她似乎难耐到欲咬舌自伤,他才伸手去拦她。
结果这汉女不识他的好心,竟立刻咬住自己的手指。抬起的一双眼睛泪汪汪的,倒像是受尽了委屈。
那一下叫他又是吃痛又是心痒,竟然立刻就卸了力气。
眼瞧那汉女眼睫颤动,茫茫然晕了过去,他被咬住的手指才能松动。
他暗暗叹了口气。
谁说汉女皆是极温顺的,他瞧着府里那位倒是个暗藏着筋骨的。
不过,也没什么打紧的。
他十二岁时就能驯服草原上最凶悍的那匹赤红马,如今一个小小的汉女,又是委身于他的奴隶,又能翻得起什么波浪?
便是有什么筋骨,到他跟前也要磨平了。
既是他的奴隶,便要知道谁才是她的天,是她唯一需要臣服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