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五)(1 / 3)

寒春的某日,臣樱在“冰房”中练功。

这冰房是百年前的掌门祖宗专门打造用来练功的幽闭内室,房内四周皆镶嵌冷玉,地上仅有一面光滑寒冷的冰石,据说是专门从北国专产冰石的地方运来的,花了不少功夫。

老祖宗之所以要这么做,与玉柳门所传的玉柳心法与玉柳剑诀两项独门绝技有千丝万缕之关系。前者独门打造内力在体内的运转方式,后者借心法外溢内力,输出武力,二者融会贯通,缺一不可。要修习此功,需要稳定的环境、平和的内心,否则容易走火入魔。然而玉柳门地处大漠,温差极大,环境并不稳定。所以即使玉柳心法与玉柳剑诀强可睥睨武林,百年来宗门内能真正修炼出来的人屈指可数。

臣樱喃喃道:“若是一直突破不了,我的内力便只能停在原来的六成。这样下去……”她起身开门,外头的阳光刺得她直眯眼。

她径直去向书阁,想从古籍中寻找办法,却在路上遇到一批年轻的玉柳门弟子,颇感意外。她从中原回来后一直深居浅出,即使去冰房修炼,也常常深夜而归,是以从没见过新弟子们。

臣樱原想走到一旁,不声不响地离去,但眼尖的玉柳门弟子一眼便看到她,见臣樱一身非弟子打扮,先是向她作揖以礼,奇怪道:“这位姑娘眼生的很,是新来的吗?怎么不穿门服?”

她看了看自己一身女子裙裾,宽衣大袖的打扮,正想出声,却被一旁一个瘦高个的弟子抢先答道:“喂,苍然,你傻啊,这可不是什么普通姑娘,这是宫主!”

苍然听到,顿时肃然起敬,朝她又拜了拜:“原来是宫主,恕弟子眼拙,请宫主见谅。”他挠了挠后脑勺,“我也没见过宫主,再说了,谁让宫主看上去年岁与我们相仿,我给认错了。”

臣樱微微笑,“无妨。”她朝那个瘦高的弟子道,“你叫什么名字?”倒是机灵,竟然识得我。

“小生叫庄正荣,是’绝漠蓬将断,华筵槿正荣’的正荣。小生母亲喜欢木槿,便给小生起了这个名字。”他不疾不徐道,“小生听说最近西边一直空着的宫主殿很是忙碌,加之最近还没有刚入门的弟子,您的穿着打扮与我们不同,再看行路方向,您应是从大殿出来,如此种种,小生便猜是宫主。还好猜对了。”

臣樱心下叹然,这弟子当真是心思缜密,讲话井井有条,不愧为玉柳门弟子。“实在抱歉,我回来得仓促,没有通传大家一声,下次若有机会,我再正式和大家打个招呼。刚才这位苍然弟子说的也不错,我和你们年纪相仿,所以你们不必在我面前太过拘束,”她的眼神在几位弟子手里的书转来转去,“你们这是去哪?”

苍然道:“我们正准备去听无垢尘君的授论,说是从中原请来的居士呢。”

臣樱的心里微微一动,“从中原请的?”

“是,听说无垢尘君本来前几个月便要来的,但因为中原的什么事情耽搁了,便一直未能来。如今开春了,便马不停蹄赶来了。”苍然眉飞色舞道,“这位居士可不得了,我读过他翻译的梵音道经和写的道法,精妙地不得了,据说在中原也是赫赫有名!”

“我从前从未听说宗门曾请过什么中原的居士,他……是苏总管请的?”

庄正荣道:“非也。我听二长老说,是从前宗门和中原一个门派的约定,是他们欠我们的,所以专门请了居士前来,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们也不晓得了。”他拜别臣樱,“宫主,时间不早了,授论就要开始了,我们须先行一步。”

“等等……”臣樱叫住他们。她内心稍微挣扎了一二,“既然如此,这授论应是极难得的,我也与你们同去。”

“那咱么快走吧。”

臣樱面色并不好看。她不知道这无垢尘君来者何人,但潜意识里觉得和中原那位关系不浅。此事既然明面上二长老已知,那么苏元也必然知晓。但他为何不告诉自己……难道他怕自己和中原再扯上关系?还是担心来人是……

不,一定不是,她心想,若真是他,苏元是如何都不会让他来的。那为什么……臣樱的脑子忽然很乱。

“宫主?宫主?”庄正荣问她,“你的脸色不太好,是出了什么事么?”

臣樱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没事,可能太久没出来走走了,还不太适应,一会就好。”

庄点点头,指了指前方道,“就快到了,宫主要和我们一起进去么?”

“不了,你们先进去吧,我等一等总管。”

说着,几人便到了三层塔状的楼前。庄正荣几人先行进楼,臣樱站在门口来回徘徊,内心焦躁不已。她很难不联想,一切太有指向性了。只是有关她和那个宗门的一切苏元不是不知道,然而他仍然大方地放人进来讲学,也没有想尽办法不让自己知道,他是为何呢?

“无垢尘君……梵音道经……道法……这些与斋莲宗的关系太大了,或许就是他们。可是为何二长老说这是他们欠我们的?”她百思不得其解。“只需要看一眼……我就进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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